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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小十七轻叹了口气,“我父亲怕我和姐姐也象我母亲一样死去,将我们送回蛇国,自己进入心魔之海。但这时的他,有了恨,不再是过去那样无欲无求,最终迷失在心魔之中。”
“那后来呢……”芷容的心不由得悬起。
“我姐姐见父亲久没回去,将我藏起来,一个人偷偷溜进心魔之海,寻到被心魔所噬的父亲,那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但姐姐只得九岁,太过年幼,无法将父亲带离心魔之海,只好独自出来,去求蛇侯,愿重返奴籍,只求蛇侯救父亲出来。”
芷容的心象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闷痛得难以呼吸,“那后来呢?”
“蛇侯答应了姐姐,但父亲被心魔所噬,出来后,混混沌沌,偶尔清醒的时候也知道指点我和姐姐学武,但不清醒的时候,总要往欲望之门跑。欲望之门,也在那时候被设为禁地,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入者死。其实知道欲望之门的人,在蛇国也是极少人知道,知道的那几个人也绝不会随便进去,这条禁令是针对我父亲而设。”
小十七说到这里,胸口起伏,象是看见可怕的事情。
芷容将手覆上他的手背,把他的大手轻轻握着。
小十七感到她掌心的温暖,才渐渐平复,“因为姐姐重入了奴籍,不能常在家中,只能由我在家里看着父亲,不让父亲到处乱走。但父亲自从神智失常以后,作息从来不分白天黑夜。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往外跑,只能一刻不能松懈的看着父亲。”
一个小小的孩子随时随刻的盯着父亲,防止父亲出走,芷容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日子,却也能想到当时小十七活得有多辛苦。
“后来呢?”
“有一天,我实在太累,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父亲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得去找姐姐。姐姐逆返禁令,私闯了欲望之门,寻到父亲,父亲已经死去。姐姐违反禁令,出来后,自然是死罪,连我也要一并处死,女皇命人将姐姐送上蛇皇的床榻,而我拿去喂她的宠物……狼。”
芷容听到这里,心头不由地一紧,紧攥着小十七的手,渗出冷汗。
“蛇侯说,他需要一批死奴训练成鬼杀,以后用来对付一个很厉害的人,只要我姐姐能成为鬼杀,我和她就能活。”
“平阳王?”
小十七轻一点头,“不过,那时还没有平阳王,不知蛇侯为什么能未卜先知,几年后,真的出现了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就是现在的平阳王。于是清以及另外一些蛇国的一流杀手,成了鬼杀的训练教官,而我姐姐和另外一些奴隶成了死奴,送进训练场。”
他说到这里,苦笑了笑,“是我没照看好父亲,才让父亲惨死,而令姐姐成为死奴,变成为今天的模样。”
“这事怪不得你。”芷容叹了口气,丹红还真是苦命的女子,为了父亲重新成为奴隶,为了弟弟成了死奴,结果为了心爱的男人,落到现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