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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核桃的小哥说这是燕城,安争表示怀疑,或许是觉得自己不买点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安争买了二斤核桃后问:“这是哪一年?”
“这位先生,您刚才是不是真的摔傻了?”
小哥似乎对安争有些无语,念在安争买了二斤核桃的份儿上解释了几句,然后视线就不由自主的飘向另外一个方向。安争觉得他眼神有些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边烟尘滚滚直冲天际。
那是......白胜书院的方向。
“白胜书院......”
安争脸色猛的一变,忽然间反应过来,那不正是炸开的水晶大厅的位置吗。
“也不知道怎么了,白胜书院那边好大的一声响,紧跟着就是......”
卖核桃的小哥回头跟安争说话,却发现安争已经不见了,吓的他往后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想到刚才白胜书院那边刚刚炸了一声巨响,看起来小半个白胜书院都被夷为平地,而刚才那个家伙身穿的正是白胜书院弟子的院服......他不知道这是哪儿,不知道这是哪年?
小哥啊的叫了一声吓昏了过去,一病好多天。
监天司。
邱麻衣急匆匆的赶去了白胜书院,而谈山色看起来很温和的教导了那个小道童几句,然后让他出去说自己也要去追先生。那小道童连忙离开,千恩万谢。
邱麻衣其实确定安争已经死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半个白胜书院都没了,历练秘境和其中历练的弟子当然也已经下了地狱。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安全的,他实在是个小心谨慎到了极致的人。他能活那么多年,绝对不仅仅靠的是运气。
邱麻衣离开了监天司,谈山色的嘴角就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他已经想到的。而他在监天司里该做的事,也差不多都已经做完了。
他借助监天司的力量,借助邱麻衣的力量,强行改变了自己的命星隐藏在宁小楼的大星后面,不住的窃取宁小楼的气运。这是他的第一目标。第二目标,就是从邱麻衣手里多学习一些,经过这几日之后他发现,理论上的东西他其实已经都掌握了,邱麻衣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帮助。
第三目标......
谈山色走到观天仪那边,那是邱麻衣的一生心血所造。他当然不会留给邱麻衣,打开空间法器将观天仪收起来。这些日子,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观天仪的使用和维护。整个监天司里有用的东西他都带走,包括邱麻衣所有的笔记和这里收藏的所有古书。然后他去了更重要的地方......天枢房。
推开房门,里面几个负责保护天枢仪的道童看到谈山色进来,连忙都附身见礼。虽然他们都比谈山色来的要早,但谈山色才是邱麻衣正经的弟子,唯一的一个,就算是监天司的少主人一样。
“你们都出去吧,师父吩咐我对天枢仪做个调整,抱歉,你们不能看。”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怀疑,然后同时退了出去。
谈山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原来算尽天下就是这么容易。
他将天枢仪也收了起来,然后从后门施施然的离开,甚至没有着急。他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甚至还在荷花池边上坐了一会儿,取了一些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馒头出来,捏碎了喂了喂荷花池里的锦鲤。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他离开了监天司。监天司后门,一辆马车已经在这等着了。十几个飞凌度的人看到他出来之后整齐的躬身参拜,他摆了摆手说了声走吧,离开这是非地。
上车,关门。
马车起步,赶车的人也不紧不慢,驾着马车顺着大街一路走。半路的时候谈山色甚至还有心情停下来买了一串糖葫芦,买了一本画册,一本最近很流行的小说。吃着糖葫芦,看着画册,马车缓缓的离开了燕城。出城门的时候谈山色挑开车帘往外看了看,依稀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他微微皱眉,再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
“疑心病太重了些,这不好。”
他放下车帘,马车离开了燕城。
安争和马车距离并不是很远,最近的时候不过三十米。
白胜书院。
宁小楼坐在椅子上面沉似水,整个白胜书院里的教习,院长,供奉几乎都来了,除了还带着人在现场的之外,整个客厅都几乎被挤满了。这可能是白胜书院建院以来,在开院大典之后第一次聚集这么多人。
“谁知道怎么回事?”
他问。
第一副院长唐先绪站在那,脸色难看的好像大病初愈,他倒是宁愿自己大病一场不在白胜书院才好呢。奈何,这书院里平日里就是他做主的,所以不管出了什么事,问责都要问到他头上。
“臣......不知道。”
唐先绪跪下来,头顶着地面:“臣该死,白胜书院几乎毁在臣手上,臣难辞其咎。”
“几乎?”
宁小楼抬起手指了指外面:“死了多少人?没了多少间房子?倒了多少栋木楼?白胜书院建院以来,掉一片瓦都要记在档案里,因为那是父亲的心血。你认为,现在半个白胜书院被夷为平地,还不算是毁了书院?”
唐先绪叩首:“臣难辞其咎。”
“不用你提醒我,我当然知道你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