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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叫:“你要打官司,我找人给你打,你想打成什么样,就打成什么样,就是不许和纪小北再来往。”
真是气着了,他的忍耐也无了。
我摇头:“我不用你再帮我了,这件事已经在进行 。”转身出去阳台,不想再跟他说话。
没多一会,看到他开车下了山。
纪小北做事,雷厉风行的,当天晚上就差人开了车上来,我过二天出庭作原告,很多事可能要自已去处理一下,有车就方便点,也让律师给我送了资料上来看,包括如何答辩,如何如何让自已处在最有利的位置上。
乔伯父打电话来问了我这事,我态度很是坚定:“官司,是非打不可的,谁也劝不了我。”有时候,我见了棺材,我还是不落泪,我非得打不可,哪怕声败名裂,或是会失去很多的东西。
乔家,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我的坚持让他们对我冷漠以对。
周五开庭,律师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叫我不必担心,对我有利的证据,他们收集得还是很多的。
这之前,向阳还挺嚣张的,扬言跟我说,告她也没用,她只是依例行事。
林贵媚打电话过来:“陌千寻,我几张图片给你看。”
“好啊。”不怕你,有什么尽管发过来。
她们扬言不怕我告,第一是乔府不会同意让我打这场官司,到时有损他们的声誉,当初我爸爸与乔伯父很多合作上的事,也会曝光出来。第二有点棘手,那就是我把林贵媚撞伤的。
她发过来的图片,正是我担心的第二点,我撞伤她的各种证据。
最后一条信息是:“你过来,我在你爸的坟墓那儿,要见你。”
我便将复印的资料放在包里,去停车场取了车,往郊外的墓园去。
有些不对劲,车速不断地在飙着,已然是飙到一百多公里了,用尽各种刹车还是不行。
上次我亦也是如此,怎么刹车也是刹不住。可上次我是走了运,撞上林贵媚的车,现在这一条路大多都是货车,很快就是收费站了,如果到时刹不住后果惨不忍睹。
慌乱的一身冷汗冒出来,手心汗湿得几乎抓不住方向盘。
一手颤抖着去按纪小北的电话:“纪小北,快救我。”
快到收费站了,快到了,前面的车都在减速速行驶着,后面泥头卡车像不要命一样地往前冲,那按响的车喇叭,像催命的声音扑天盖地而来。
用肩头夹着手机,双手按紧方向盘。
“千寻。”纪小北只怕也听到了刺耳的喇叭声,着急地叫。
“纪小北,车子失控了,车速一百多公里,我减不下来。” 简述地把现在的状况告诉他。
“你在什么路?”
我告诉他路,他很镇定地跟我说:“现在不惊,不惧,一会过了收费站再往前开个几十公里左边有个山头,现在让人封山,你上那儿去,注意点安全。”
“好。”一个惊险的侧车,险险地滑飞出去,只是身体也不曾平衡,手机掉在车里现在哪能去捡。
要不是这车子的性能好,只怕早就翻了过去了。
这么多年开出租车的技术是练出来了,夹路相逢现在靠纪小北也不行,只能靠自已。
双眼紧瞪着前面的路,算计着距离,开启了危险信号灯。
这电话毕竟也是救了命,前面的车慢慢地靠最左侧,我可以从右边过去,一路前行到收费站,绿灯大开,横竿也收起让我直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