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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再无可为,他只好下峰。又到酒坊。神秘杀手还在炒豆配烧酒。“公子你白跑了一趟,情形我知道。”黄玉愕然,他人在酒坊里,怎么知道的?黄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神秘杀手道:“有人比你早一步上峰。”黄玉道:“噢!什么人?”神秘杀手道:“一句话,自己人,你就不必问了,反正说出来你也不认识,赶快去办你的事吧!天晚了渡江不方便。”黄玉道:“在下还问两句话,憋在心里不舒服。”
神秘杀手道:“你问吧!”黄玉道:“所谓香獐是怎么回事?”神秘杀手道:“这是隐语,代表要犯。”黄玉道:“要犯,什么样的人?”神秘杀手道:“不必多问,慎防隔墙有耳。”黄玉吐口闷气,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但是神秘杀手既已这么说了,他无法再追问下去。反正与自己没有切身关系,不知道也罢了!“阁下是刑堂外执事,对门户的一切应该……”“别问!”神秘杀手摇着手:“老夫是新进的人还不能登堂人室,现在是在接受考察的阶段。你想问的老夫无法回答,同时你也不能在此久留,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们之间有来往,大事便不妙了,快走!“神秘杀手一再催促,黄玉只好出门上路。情况诡谲得象迷雾,神秘杀手为什么会介入自己的事件中?他本是冷血无情职业杀手,只知有利不知有义,通常这类人是绝不参与别人恩怨的,这是为什么?如果他的行为被门户察觉将有什么后果?
马店。大离脍的客栈,赶骡赶马,行脚负贩,买卖商贾,各色人等全可以住。马饲、客房,露天场子,贸物堆栈设很齐全,当然。一些自认上流的客人是不会光顾的。现在是清晨,客店里面一片乌烟瘴气,人喊马嘶,进进出出,就算他是热闹非凡吧!黄玉投宿在专住客人的别院里,与人马混杂的大院隔了道墙,但吵杂的声浪还是阵阵侵来。他倒不是在意这个现象,主要的目的是要找到青衣少女,把山里派杀手对付她的消息传给青衣少女。让青衣少女心里有所准备,以免发生肘腋,猝不及防。他站在房门口,希望青衣少女能发现他。这是店里最忙的时刻,一个店小二擦着汗走过。“小二哥!”黄玉叫住了他。店小二道:“客官,什么事?”黄玉道:“几天前有个年轻漂亮头发长得很长的姑娘投宿在你们店里,她住在那一个店房?”“客宫,这个……”小二抓了抓头,翻起眼,想了一下道:“你是说眼睛长得很野的……”黄玉道:“对对对,有这么个女客,脾气大,小的挨过她骂,所以还记得,她只住了一宿便退店了。”说完,举步就要离开这里。黄玉心里一凉,赶紧又开口。“可知道她去那里?”店小二道:“这……我们店家不过问这种事。”黄玉道:“她是一个人?”“还有个小白脸伴着。”店小二匆匆离去。
黄玉愕在门边,还有个小白脸陪着,会是谁?青衣少女是个行为随便的女人,难道她已经找到了……不可能,金剑杀手在山里,还下令派出杀手取她的性命,那会是谁,是她新交的朋友么?也不可能,店小二回头走来,嘻着脸道:“客官,那小白脸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美男子,甭说女人,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真的!”说完,又快步走去。店小二特别的这几句话,在黄玉心中打了一个疙瘩,他不相信青衣少女会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可是女人善变,谁能打包票?难道说她已对金剑杀手失望,而抗拒不了新的强烈诱惑改变了初衷?这似乎有可能,因为别无合理解释。那护花使者到底是谁。如何才能找到青衣少女?黄玉呆呆地想。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了过来——“你们存心要把我老人家饿死、馋死、渴死是不?人命关天,你们店家准备打人命官司?”是个老人的声音。“老头,你到底讲不讲理?”店小二的声音。黄玉扭望去,同一排第六个房间,刚才走过的小二两手叉腰站在房门口,老人的声音是从房里传出来的。老人道:“我老人家为什么不讲理?”“你白吃白住不付钱,这叫讲理?要是每一位客人都像你老头一样,我们不是要关门大吉?”小二脸红筋胀。老人道:“谁说我老人家不付钱,要你拿去皮袄子去当。”店小二道:“哼!算了吧!那件破羊皮袄丢在地上也没有人捡。”老人道:“闲话少说,拿酒来,我老人家要犯酒瘾死了,你们可得负全部责任,”店小二道:“你马上换店,欠的钱我认了!”老人道:“胡说,我老人家活到这把年纪,可没欠人家一分钱,人穷志不穷,等我的徒弟来了,一切照办,分文不少,快拿酒来!”店小二道:“老头,省省吧!快搬出去是真的。”老人道:“不搬,住定了!”“要我们赶你出去?”小二气得发抖。
黄玉好奇地走了过去。一看,房里坐着的是个白发老头,披着一件破皮袄,油光滑亮,看上去年纪少说也在七十以上。黄玉侧隐之心油然而生,他站在房门口。黄玉道:“老丈,你的店钱由在下代付!”.“什么?”老头抬眼打量了黄玉一眼,口里哼了一声道:“小伙子,你当我老人家是乞丐,讨饭的?”黄玉为之气结,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小伙子!”老头自己下台:“你付可以,算是借的,等我老人家有钱就还你,不会少一个子儿!”店小二苦苦一笑。黄玉转向小二。黄玉道:“这位老客人一共欠了多少。”店小二道:“一两五钱四分银子!”“好!”黄玉从身上摸出锭铁子:“这是五两,多下来的找给这位老客人……”黄玉把银锭塞给小二。老人道:“别忙找,先送酒莱来,双份,算是我老人家请客。”黄玉啼笑皆非。老人道:“小伙子,我老人家看你是个好人,进来,我们来喝几杯吧!”说着向黄玉招了招手。黄玉道:“老丈,在下还有急事……”老人道:“咦!你小子是看不起人还是不识抬举?我老人家从来不请客,现在破例邀你,你倒拿跷了!”白多黑少的眼珠翻了起来。这种话说出来真可以活活地把人给气死了,银子是人家见他既老又穷而给他的,可以说是一种施舍。他竟然神气活现地要作东,还说是抬举人家,的确是岂有此理。
“老头,你还想活吗?人家是可怜你……”店小二有些气不过,连脖子都粗了。“我老人家要人可怜?”老的黑眼珠几乎全没了。“那你怎么说?”小二横起眼。老人道:“我老人家说过是借的,有借有还难道不可以?他肯借我老人家,借到手便算是我老人家的,拿来请客不行吗?”歪理,但不能说全无道理。
黄玉目芒忽地一闪道:“店小二,你照老丈的话做!““客官……”小二耸耸肩,摇着头走了。黄玉进入房间,在小桌边坐下正好与老头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