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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御天大声地朝她吼道。
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除了嚎叫别无它法。
它无当自己治疗伤口。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江唯一难以接受地抱住自己的头,声音近乎哀求。
别说了。
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
“痛苦吗?”项御天仍然是笑,深深地看着她,泪水从眼眶滑落,“渺渺,我比你痛苦……”
他比她痛苦。
因为从来都是他在爱她,他在付出,他恨不得掏空了自己的一切去给她。
但她不屑一顾。
她从来都不屑他的付出。
他做什么她都不在乎,她不曾在乎过……
“不要再说了……”
江唯一无力地靠着墙,长发盖过脸,被眼泪濡湿。
“就在今天,我还在奢望你要么能跟我坦白,要么……你就是真心为我回来。”项御天不理会她,径自继续说下去,语气是自嘲的,“我让你等着我,可你跑到这里来救那个瞎子!”
“……”
原来,刚刚订婚典礼上他的离开只是个幌子。
他是想看她会不会去救安城。
“你从来没真心呆在我身边过。”
“我问过你,我问你可不可以脱离黑社会……”
她也奢望过,她真得奢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