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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牧遥捂着被打疼的肚子,气得直踩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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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过得惊心动魄。
心惊肉跳之后的平静,却让人怎么都无法真正平心静气下来。
江唯一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系上白色丝绸睡衣的带子。
这种丝绸是项御天特地让人去挑回来的,比以前的更加薄,穿在身上如无物一般,舒服自在。
他总是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一走出浴室,就听到房间传来电视机播新闻的声音。
项御天坐在一张椅子前,阴沉着脸,当电视机的声音当背景音。
他低着头,左手拿镊子将右手里的碎水晶渣挑出来,阴柔的脸连眉都不皱一下。
“你事情处理好了?”江唯一出声。
听到她的声音,项御天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喜怒,低低地应了声,“嗯。”
然后,他继续用镊子挑碎水晶渣。
鲜血模糊他的手,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看不清水晶渣在哪里。
项御天直接拿起白色圆桌上的一瓶消毒水,往整只手上洒去,将鲜血化淡,继续挑渣子。
他好像感知不到疼似的,这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一声都不哼。
鲜血混着消毒水往下掉,掉进垃圾筒中。
江唯一站在一旁,鼻尖不由得酸涩,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伤得很严重,去医院治疗吧。”
那样一个水晶骰蛊全部砸在他的手上……
怎么可以草草处理。
“不用。”
项御天沉声道,声音没什么感情,仿佛早已习惯这样的痛苦。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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