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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御天的脸瞬间阴沉,阴霾氤氲双眼,看了看一脸淡漠的江唯一,又看向那个男人,冷冷地道,“十分钟后过来开车!”
“是,项少。”
司机立刻会意过来,押着安城就往一个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走过去。
安城毫不抗拒,也不喊救命,态度淡定适然。
只有他的白大褂衣角在风中翻了翻。
“……”
江唯一攥紧了裙子,在心底默读一秒又一秒……
整整被殴十分钟,一定会被打伤的。
何况他还是个盲人,面对一个五大三粗的黑道司机,怎么会有还手之力。
“你认识他?”项御天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像有一小簇烟花在她耳边突兀地炸开。
江唯一的指尖顿时颤了下,收敛到眼底的情绪才抬起头,淡漠地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和他买药而已。”
“可你好像很紧张。”
项御天探究地看着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嗓音冷漠而透着质疑,“你不会在外面还有老情人吧?”
“我第一次是给你的。”
“一层膜很容易补。”项御天直白得露骨。
“既然你不信,那我无话可说。”
“江唯一,和我说话,最好拿出你最卑恭的态度!”
“项少,我——没——有——补——过——膜,这个答案您满意么?”江唯一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因通红哭过的眼眶里有冰冷、有倔傲。
“……”
项御天冷冷地盯着她,考究着她话里的真假。
很多人,隐藏得再深,他都能一眼看透,但这个江唯一,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
明明已经将她的身世、朋友甚至是体检报告都查得一清二楚,可偏偏,他直觉她身上还有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