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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钟后,林易衍的号码终于被叫到了。大大咧咧往阶梯走去的他身上看不出有什么紧张感,反是让这边更紧张了。今天就不要有奇怪的想法,老老实实就好。在前发里的我虽然很想跟他这么说,不过总算是忍住了。
易衍站在不是砂岩,而是由赤色大理石砌成的无缝光滑舞台的中央,向着贵宾席的领主行了一礼后,马上拔出了剑。看着他仓促的动作,正面帐篷下并排的评委都皱起了眉头。不过易衍不在意,把右手握着的剑轻轻挥动几下,首先是第一号的型——
zin,强烈的踏步震动着比试场,biu,卷起的剑风传到了二十米开外的观众席上。惊讶声与悲鸣声一同响起,盛装打扮的贵族们都轻踮着脚。这也难怪了,易衍把原本需要花费十秒种的型只用了短短的二秒,而且还是非常用力地舞了出来。
到底在想什么啊!全力的扯着他的头发,不过也终于觉察到了。型被规定的只有动作与必须在多少秒内完成,这样的要点而已。换句话说,短时间里完成并不算犯规……说是这么说。
变换完剑与身体的姿势,对着北侧的观众席舞起了第二号型。狂暴的剑风再次掀起,正面观众的头发激烈地飘荡起来,这次又有人尖叫出来了,不过,和刚才相比,欢呼的成分更多了。接着是三号,四号,在这超高速的演武中,欢呼声越来越大,掌声越来越响。稍加思考就知道了,在这几十人都不停地重复同一动作的预选里,对观众来说是有点无聊的节目。大会里分为两组人同时进行,估计也是因为这原因吧。
速度完全没有减缓,终于把第十号演武都做完的易衍把剑收入鞘中,行了一礼后,会场上掌声雷动,欢呼一浪高过一浪。往尖叫声最大的一角望去,西侧观众席中间有着乌鲁德的双胞胎,缇林和缇露露的身影。照着约定,被父母带过来加油了。
向着她们挥挥手后,在淡然地走下舞台的易衍的身旁,一路小跑过来的当然是优吉欧了。强忍着抓住易衍胸襟的冲动,吼了过来,“你,你这是干什么!”
“咦呀,看了别人的演武后,觉得太费时间了……就想着快点做完也挺好的。”
“虽然这可能算不上犯规,不过,你就不能别乱来吗!”
“如此迅速的动作,手指或脚的动作就算稍微有那么点出入,评委应该也看不出来吧……”
“………”以七份吃惊混着三份佩服的表情的优吉欧,顶着脱力的肩膀深深的叹出了气。
“……希望评委,能以观众掌声的数量来计分就好了……”对于优吉欧有气无力说出的话,黑发里也不出声的碎碎到“同感”。
预选又继续进行了一小时以上,在下午二点钟声响起的同时刚好结束。选手再次列队于舞台上,评委代表在他们面前念出了本战出场者的号码和名字。虽然确信优吉欧能突破预选,不过数秒后易衍的名字被念到时,仿佛这几十年的记忆都飞掉似的安了口气,不由得舞起了手脚。
——真是的,到底多久没遇到这么让人闹心的观察任务了。不是,好像这是第一次。
四十人的落选者垂着背回到了休息室,东西各八人的剑士留在了场内的待机处。全员边喝着从深井中打起来的清凉希拉尔水,吃着分发下来便饭,而观众也正好可以歇口气。三十分钟的休息过后,本战开始。以胜者进,败者退的形式从一回战打到三回战,角逐出东西最后的优胜者。
在乌鲁德农场进行农作业的时候听农场主?巴诺说过,在几十年前,东西胜者间还会有场最终战的。之所以取消,是因为有一年的最终战打得太白热化,结果出了事故,流下了绝对不应该流出的血。
不只是扎卡利亚的这个大会,全诺兰高尔思——应是全人界举行的地方剑术大会,都必须严守点到为止的规则。这是身为绝对法律的禁忌目录里面,不得毫不缘由故意使他人天命减少所规定的。因此在剑的比试中,当对手投降时就得保护对手的身体,不得不追求这般矛盾的技术。
各流派的‘型’有着,注重配合自身和对手的节奏,防范事故的发生的意味。型用型来对付,说白了就是教条式攻防的不停重复,体力与集中力先到达极限的一方差不多就是败者了。
实际上有允许流血的先取一分规则的,只有央都举办的上位大会,帝国骑士团和修剑学院等组织开办的大会才有。不过,human·unit拥有其它动物Object类所没有的,名为感情的东西。
所以他们虽有着强劲的力量,但又时也会失去冷静,引起意想不到的现象。
巴诺·乌鲁德口中的事故,就是到了最终战的二个剑士“想赢”的感情太强了,导致了剑没有停止斩到了对手的身体中。当然并不是致死的重伤——如果是这样的大事件,公理教会就会介入,并在大教堂留下记录——让城镇的居民为之震惊,一滴血就足够了。以后,大家也就默认了东西区胜者的决胜战的废止一事。
这些事中的各宗缘由,二位年轻剑士当然是不知道的。他们的目的是在这次大会上一起胜出,在卫兵队中崭露头角,获得央都圣托利亚某修剑学院的入学考试资格。通过这一个个艰难的试炼,并最终与在公理教会圣托拉鲁·卡社多拉鲁中的‘爱丽丝’再会。
虽让人为之震惊,不过二人前进的方向并没有错。路途艰险,还非常的遥远,不过这路确实是通向那个大教堂的。但……假设易衍和优吉欧步入那个白塔的时刻真的到来的话,那个时候二人已经……
做着这番忧虑的同时,下午二点的钟声响了。接着,在观众席一角列坐的乐团凑起了激昂的进行曲,宣告着本战正式开始。早就吃完便饭的二人,从待机处的祈祷椅上迅速起身,黑与绿的眼睛互望一眼。
互相击拳,二人都无言的翻转身体,分别登上东,西舞台。预选时还空着的观众席现已是人满为患,倾注下来的欢呼声犹如暴风雨一般。
杂活系的卫兵,把贴着巨大常用纸的立板搬到了评委专用的帐篷旁。上面用通用字写着对战安排表。东区优吉欧的初战,是一回战的第三场。易衍也同样是第三场——不过,对手身姿映入眼帘。就是那个为名伊空姆,易衍因某种理由而在意的那个见习卫兵。
让他与易衍分在同一区,在抽签时做了些操作,不过却什么都没感应到,奇怪的感觉充满了这五毫米的身体。虽然没有根据,却感觉应该什么都不会发生。这种推测机能,身为不是人类的我应该是不具备的。和观察者的担忧相反,当易衍见到伊空姆这名字时并没有什么反应。
当评委长说完话从舞台上下来后,这边就在西待机处的椅子上坐下了。吃午饭的时候优吉欧是移动到这边来了,现在他不得不留在东待机处,所以没有对话的机会。
在易衍头上观看了第一场比试,第二场比试,两场都是平稳无奇的决斗。最初攻方,用了三,四招后就使出了基本的型,然后守方发出了kin,kin。kin的金属声,不留破绽的接了下来。接着攻守转换,又是kinkinkin的响着。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在演戏啊,使用的剑不管怎么说也都是真铁剑,进攻方和防守方应该都会疲惫而使得天命减少。减少的值超过一定量后,动作就没法保持美型,防御起来也变难了,最先防守失败的一方的身体被对手的剑尖给刺到——
“到此为止”就是这样。
和央都级别的大会相比,攻防间的进退和速度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只限定在北域的大会也就这种程度而已。所以觉得名为伊空姆的青年也不会是技艺高超,这样一来,第三场比试也会是拥有高权限等级的易衍轻松的胜出了。这样的预感把之前心中顾虑全打消掉了,终于被叫到名字,和易衍一起登上了赤色大理石的舞台。
稍微迟了一会,东舞台那边优吉欧也被叫到了,侧眼就能看到他的对手有些紧张,已经满脸是汗了,所以应该不成问题。另一方面,在西舞台上与易衍对战的伊空姆,砂色头发的眼睛径直看向这边。再次确认了丝提西亚之窗,果然数值在大会出场者的均值以下。易衍到底在戒备着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