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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头几天,许霜降和乔容成整话都没有几句,只是许霜降经过客厅时,两人视线对一对,扯个微笑点个头。
许霜降收起讶然之色,打量他手中拿着的毛巾和衣物,下意识谦让道:“哦,你用吧。”
这么一说,乔容成明白过来,许霜降也要用洗漱间。“给花浇水啊。”他说道,扭身要下楼,“你先吧。”
“不用不用,你先。”许霜降继续谦让,忽地有点好笑,她把自己搞晕了,“其实我很快,半分钟就好了。”
乔容成也笑了,站在楼梯口等着。“这是什么花?”他闲聊道。
“不是花,是猪笼草。”许霜降答道,旋开了水龙头接水。
“挺别致的。”
“据说能捉蚊子。”
乔容成朝她打开的房门往里瞟了一眼,奇道:“这里有蚊子吗?”
“不太觉得,没法验证。”许霜降随口答道,关了水龙头,“好了,你来吧。”
“谢谢。”乔容成点点头。
许霜降关了房门,对他蛮同情的。乔容成已经住进来三四天了,她早出晚归,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却也能看出来他在钱先生家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钱先生整天宅在家里,占着沙发的老位置,白天乔容成若是不出门,就得和钱先生守着电视过。而晚上,黄洁回来,客厅中更多人活动,许霜降在煮通心粉的时候,只不过听着电视机的声音、黄洁和钱先生的聊天声,看着他们三个人围成一圈,再加上她在旁边开关冰箱洗锅洗碗,就觉得客厅挤得慌。她只是逗留半小时不到就上楼了,乔容成却要一直陪钱先生到十一点。
钱先生对新人的热度只能维持一两天,最近又恢复了沉闷的状态。许霜降吃完晚餐,下去洗盘子时,发现钱先生话少了,专注地盯着电视机,有时候吞云吐雾,而乔容成在烟味中不出声地看电视,想来非常不易。
许霜降自见过乔容成上楼用洗漱间后,才猛然意识到,乔容成一个大男人也是要做个人卫生的。她细细回想,这几天里,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他洗衣服晾衣服,也没见他把湿毛巾晾出来过,或许,等白天人少了,他会晾在客厅。
许霜降当下就对乔容成越发同情。
但同情归同情,她也挺苦恼。因为乔容成入住进来后,让她最最不方便的一点是,她早起下楼受到了限制。
原本她和黄洁前后脚起床,黄洁要上班,时间固定,而她就视情况,若是实验室工作量大,她就提早起床,赶在黄洁前面,若是那一天没啥事,她就等黄洁好了,再下去。
许霜降第一次起个大早的结果是,乔容成还睡在沙发上。她瞧着沙发上拱起弯蜷的身影,在楼梯间进客厅的那道门边,脚步滞了滞。那会子确实还早,她不好意思拉开客厅的窗帘,也不好意思点灯,但无论再怎么不好意思,早起肯定要用卫生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