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许霜降有点乐,连连点头:“都一样,当初我妈想在我行李箱里偷偷塞把小剪刀,说我掉了纽扣缝缝补补时用得上。”她笑罢,关切地问道,“那学弟有没有报警,追回损失呢?”
“报警了,但没找到小偷,只好自认倒霉。你呢?”
“我当然也自认倒霉。”许霜降抿起嘴,全然没有了当日那种天要塌下来的惶恐,脸上云淡风轻地,心里只想到,那时候陈池牵着她一路安慰一路陪伴。
她和瑞贝卡聊了一会儿,走时她心念一动,顺口问道:“瑞贝卡,你这里有没有房屋转租的信息?我最近想换住处。”
“怎么?住得不舒服了?”瑞贝卡打趣道,“住房也是一个很烦恼的话题。”
“隔壁换了一个邻居,没怎么吵过,但是很多小细节挺烦的。”许霜降的理由倒也不虚,那隔壁姑娘真不知什么情商,对着许霜降从来虎着脸,对泰国小妹妹说话也是颇为颐指气使,常用简单粗暴的祈使句,带个请字都凶巴巴的,对着尼克丽莎这些本地学生却是未语先笑,老远就主动打招呼,听着语调都软绵了。许霜降虽然忙她自个儿的事,每回都无视,打人家面前飘然路过,但时不时地能瞅到那姑娘的作态,心里还是膈应的。
不过,陈池半夜里的那通电话才是促使她下决心搬离的原因。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半夜里睡不着的行为,本身就已经让许霜降心疼,她琢磨着她也可以像他那样换一个住处,现在能节省一分是一分。
“学校可调配的学生公寓都优先给新生安排,”瑞贝卡遗憾地说道,“不过,前几天我听说有户人家想要学生房客,他们觉得学生单纯,不惹事。”
许霜降只听了大概情况,就猜出是钱先生家。她走出学生管理处,立在自己的自行车旁边,当即打了个电话过去。
午后的这条街道十分宁静,接起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很热情,听着感觉不像是之前看房时遇到的那位阿姨,倒让许霜降无端松了一口气。
“你找钱先生啊?哦,想租房?好啊好啊,等一会儿,我叫钱先生下来听电话。”阿姨的普通话有点怪,好像底子带着北方腔,但又刻意掺杂了南方调,第二遍提到钱先生时,说得很快,听起来就像只说了钱生两个字,倒有了一点点日文称呼的味道,又似港台剧中姓后拖了一个英文先生的称呼。
许霜降的手摸着自行车的铃铛,眼睛随意地扫过对岸。沿河两岸的砖石砌得干干净净,水面平缓,没有落叶,也不见波纹。她的心中刚兴起一个题外的念头,以前竟是没有注意到,城市里的运河水道的调控做得好像非常棒,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潮涨潮落,一直是这样平静的一汪水,最多起风时才见到微波粼粼。
电话里传来拖鞋走动的声音,许霜降立即收回心神,只听那头一把温文尔雅的男声道:“喂,你哪位?”
钱先生在许霜降印象中,是一个比较瘦小干瘪的半老头。这样的人,总该有几分谨小慎微的,不想他做事倒也干脆,听许霜降讲明原委,竟然没有要求再互相见一面。
这通电话只持续了三分钟,许霜降确认了房租事项,双方就定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