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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灵违心地点了点头，除了服软，她没有任何办法！
“那你还不赶快交待朱雀翎的下落？”冷风道。
由于疼痛使然，她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大胆！”冷风大声喝道。
玉露灵赶忙双膝跪了下去，此时膝盖与地面的接触，使她疼得全身肌肉轻颤，不自觉得连头也跟着贴到了地面。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因为这样，暮辰枫便无法看到她脸上由衷的憎恶、违心的臣服、及那不堪忍受的屈辱感。
冷风见玉露灵态度上有了改观，似松了口气般偷瞄了暮辰枫一眼。
此时，暮辰枫已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玉露灵身边，蹲了下来，毫不怜惜地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玉露灵此刻的身体哪经得住他这一碰触，那下巴处的疼如被生生碾碎一般疼得差点麻木，上下牙齿都不由得打着哆嗦，不争气的眼泪也生生被疼了出来。
“寡人告诉你，寡人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寡人说你不能死，你就必须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寡人虽然不能掌控别人的生死，但寡人就是能掌控你的生死。还想寻死吗？”暮辰枫冷漠无情的说着，像一张无情的网一样，网罗着玉露灵那颗拼命想要解脱的心。
玉露灵深深的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催垮的人，他的强大，他那无穷尽的力量和势力，好比那浩瀚大海，而她是那只迷失在海上游走的小船，纵使她如何拼尽全力想要划到岸边，只要海浪一来，随时都会将她吞噬于大海之中。
在这种恶势力中，她没法抵抗，越抵抗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无穷无尽的肉体折磨，她已经承受不住了，或许只有苟延残喘的活着，才会有那么一点希望！
她艰难地摇着头，嘶哑着嗓子，发出蚊绳般细小的声音：“不……敢了！”
“那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该如何称呼寡人？”
“陛……下！”玉露灵答着，此时心里的痛比这身上的痛还要厉害数万倍，最终她还是俯首了，最终，她的骨气拗不过他的酷刑，最终，她还是让族人失望了……
暮辰枫深深凝视了她一会，然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盛气傲人，宣着指令：“今日起，你便是黎国身份最低贱最下等的粗使奴婢，凡我黎国子民身份均在你之上，你见此必须行礼，特此右手腕烙以‘奴’字，以便时刻牢记身份。居于杂役房，每日苦力劳作，不得偷懒。若敢寻死，严惩不贷！”
暮辰枫的指令刚宣完，马上上来一名牢兵，托着纸笔的托盘，放到玉露灵面前，凶道：“签字画押！”
玉露灵不需要看内容，就那大大的标题便已知道此书件的内容是什么了，这是一份归降书！！！
不！这是用她全部族人的性命换回的誓言，她怎能因为承受不了皮肉之苦而签了呢？不！她是堂堂一族之长，是族人的希望，若是签了它，就等背叛了誓言、背叛了族人，还白白牺牲全族的性命！不，不能签！她不能做贪生怕死之辈……
可是，她死不掉啊！！！
她摇了摇头：“我不能签！族人不会原谅我的，我姐姐也不会原谅我的！”
“看样子，你骨头还是很硬气啊？”那牢头狠瞪着她，恨不得强行抓起她的手指头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