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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按捺住心里的紧张和害怕。
我的脚似乎在颤抖？我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终于让我身体的颤抖不是那么明显了。
心脏怎么跳的那么快？我深吸了三四口气，终于让我的心脏跳的不是那么快了。
“小子，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啊？”
他的脸在白日里也不是那么可怖嘛。只是太老了一点，满面的皱纹跟树皮一样。一双小眼几乎被下搭的眼皮遮挡的只露出了一个黑点来。
就是那两个黑点，让我浑身打颤，后背凉。我真怕他会一下扑过来咬我一口啊。
“呵呵，呵呵，高手前辈，你好啊。你要我做什么？”
我的喉咙怎么也在打颤？难道是舌头的过错？我的脸笑的很不自然。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的身材很高，穿着一袭黑色道服。一个老成这样的老人拥有这么高的身材显得很不协调，就像一根高杆竹子一般。他比我还要高一个半头有余的样子。我一米七，他至少接近一米九。
他走近我了，坐在了床沿。这么老的人，头本应早该舍弃他而去的，但他硬是生了一头浓密的头，还是黑色的。很黑的那种。比我的还黑。他的黑被一根红绳绑在脑后。
“来来来，先不急。我们先来谈谈人生。”他笑的时候，满脸的皱纹挤堆在一起，使得他本来就很难看的脸更是难看了。
又谈人生？当初我在街头长椅上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和我谈人生。谈到一半，他忽然不见了，难道今天是要延续当日的话题？
“你再说一遍，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他仍是笑，笑的眼睛都不见了。
果然如此。
对着一张树皮脸有什么好怕的？我收拾起了心里的害怕之心，思索了一会儿，又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当日我说的那句：“人活着，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感觉处于感觉好的境地。为此，凡人尔虞我诈，想获取更多的财富，睡美貌的女人，住大房，**无尽，还**得到长生……修士亦和凡人一般，只不过追求的对象换成了丹药，元宝，和终极追求——长生于世。”
一时间，我竟觉得我厉害的一塌糊涂。人生啊，不过如此。大家都在追求的路上。
“哈哈哈哈哈……”老人笑的在床上打滚。
我还一次都没睡过啊。我可怜的被子，第一次居然被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给糟蹋了……
我不晓得他为何而笑。
看他的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的样子，我感觉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笑吧。或是自嘲？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鬼老头又哪门子疯了？
“不错！对的，人活着就是如此！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感觉好的基础上的。爱人可以死，父母可以死，骨肉可以死，但是自己，是绝不能死的！死了，就一切都完了。所有人都死了，老子还没死，老子也不会死。小子，到此为止。把你的元气渡给老子！”
鬼老笑的跟疯子似的。笑到后面，我已经分不出他是在笑还是哭了。但最后，他的不容置疑的表情，我还是能从他树皮般的脸上分辨出来的。
他说他要我的元气。
我后退了三步，我尽量让我的语气有些威势的道：“我把元气给了你，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