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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简单而又标准的牧民居所,他所处的位置应该还在柴达木盆地附近,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卧虎有些习惯性的伸手向右大腿抓取,触手处是厚厚的纱布。
他不禁哑然失笑:好像自己投河自尽的时候,身上所有的装具都遗失在战场上。这一笑,立刻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笑容变成了龇牙咧嘴,一阵眩晕的感觉重重的袭上来,卧虎头一歪,再次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一阵浓浓的药味给熏醒的。艰难的睁开眼睛,大脑还是一阵眩晕,身上的疼痛让他的思维有些混乱。
“感谢活佛,小伙子,你醒了。”一张典型异族人的脸颊在卧虎的面前,双手合十,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
眼前的这个牧民,满脸的络腮胡子,民族特点极为浓烈的眼窝,淡蓝色的眼珠泛着只有上了年岁才有的昏暗。
拖到肩膀的头发乱蓬蓬的随手扎起来,发丝沾满了草屑与羊粪沫,透出一股浓浓的酸腥味,直让人控制不住的作呕。可偏偏卧虎看到这一张似乎半年没有洗过的脸庞,从心底觉得无比的亲切。
“水、水!”卧虎张了张嘴唇发出了两个字。
那个牧民听到卧虎的声音,赶紧将随身携带盛水的皮囊打开盖口,小心的送到卧虎嘴边,喂他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呼……”
喝了几口水,卧虎满足的呼出一口长气,用嘶哑的嗓音问道:“我这是在哪?”
“小伙子,你这是在草原上,最好的猎人,多桑的家里!多桑欢迎远方的客人!”多桑满脸洋溢着热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