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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快如闪电,准确射入了沙奴的手腕,他吃了痛,握刀的手一松,我就地一滚,抬头向宝财那端瞧去,射箭的人正是老祖宗!
此时此刻,我心里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想着:“以后找不到他们,直接把自己推到困境之中,这样他们一定会及时出现。”正当想时,老祖宗又搭了一支箭在弦上。
激动没多久,用套索附住我的沙奴狂啸一声,将我的脚用力向后一带。我的脚踝在被勒紧之中,皮肉绞在一处,疼得死去活来。
老祖宗见此,手指一松,箭羽在空中抖动着,朝着高大沙奴的眉心飞去,高大沙奴慌忙闪避,箭从他脸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此时虽然夜色朦胧,看不清楚,但是按理来说,脸上的皮肉破了,血就会流出来,然则刚才被我打得血肉模糊的沙奴和被老祖宗箭擦过的高大沙奴,他们的血全无流泻之感。
我快速脱开束缚我的索套,龇牙起身,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此时,那个向导已经越爬越远,他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要发怒了,要发怒了……谁都跑不了!”
老祖宗语调略为严肃道:“小流子!八坚!退到我这边来!”说着,箭朝着同王八坚缠斗的歪嘴沙奴射了过去。那家伙在先前被我打趴过,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变厉害了,岂料他身手很好,看着箭飞来,快速从怀里掏出暗器,手臂一震,“砰砰”射落了老祖宗的箭。
他站起身,看到老祖宗,面露惊色,随而又恢复了镇定,他眯着眼睛,声音仿如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听得人很不舒服,他道:“真是难得,能在这沙漠之地,见到摸金门的总瓢把子!”
我靠!我心里一惊,这伙人和老祖宗认识?难道他们也是倒斗的?
老祖宗打量了他们一眼,道:“我当是谁欺负我门中之人,原来是九****的几个叛徒,唉……我回去真要和陈天赒聊聊,让他趁早清理门户!灭了你们这帮为非作歹的‘截马贼’”
我听得“截马贼”三个字,心里不禁阵阵发寒,陈醰和我说过“截马贼”出自各个盗墓门派,后来归集在“野山门”,是为恶中之恶。他们杀人放火样样都干,还喜欢抢取其他盗墓人拼死倒来的冥器,为盗墓人眼中最厌恶的鼠辈。
老祖宗说这六个人是九****的叛徒,想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九阴门擅长使用暗器,掌事的陈天赒为人处事讲究章法,做事有底线,但是他门里几个比他年长,自恃其高的老头,却都是心狠手辣。他们在陈天赒限定的规矩里,施展不了拳脚,捞不到好处,所以处处与陈天赒作对,想覆灭凌驾在自己头上的毛小子。然则陈天赒虽然年轻,但却和老祖宗一样,是为天生之材,并非凡夫俗子所能加害,那些老顽固见阴谋不能得逞,知道没法子再待在九****了,于是便带着一些毒辣的门人,自立门户,创立了臭名昭著的——“野山门”。
歪嘴沙奴呵呵一笑,眸子精光闪烁,他道:“陈大掌事心慈手软,既是盗取死人的东西,怎还要顾着道义?如今我野山门日渐壮大,九****那帮软弱无能的人想找我们麻烦,恐怕难如登天。”他义正言辞说着,又抬眼瞧了瞧老祖宗,献媚笑道:“话说回来,如今能在茫茫沙海之中,见到大名鼎鼎的封瓢把子,实属吾等小辈荣幸。”说着,他眸光一敛,手底突动,只看两枚枣子钉飞射而出,在月光之下,幻化成两道寒芒。眨眼瞬间,老祖宗拔出了赤铜弯刀,刀身一旋,只听得“叮叮”两声,两枚枣子钉落入了沙尘之中。
我松了一口气,老祖宗盯着歪嘴沙奴,冷笑道:“果真是驴头混子的门人,尔等下作之徒,实不配与我交手,但你既要送死,休怪我封某人不客气。”
说话之际,那高大沙奴套索挥出,他想趁老祖宗分心之时,来个偷袭。老祖宗能当摸金门掌事的,自有一身本事,他不屑一笑,身子后倾,随之一旋,套索缠上了赤铜,他侧身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抓着细细的铁链,二人各自拉了一头,拼着内劲,只看那铁链不住颤着。
正相执不下时,不要脸的三个沙奴,手偷偷探入了自己的胸口,老祖宗上有心能对付两个人,但是那三个阴邪之辈要以不同方位发暗器,那除非他有分身才能躲避!
我心里着急,想着那是我祖宗,作为他的后代,必须要牺牲自己,拯救他于水火,否则他以后在天有灵,会怨我不孝,这一想我迈出步子,谁知王八坚一把拉住我,道:“俺来!”
他两耳动得厉害,听得动静,眸光一凛,快速脱下身后的箱笼,向左边的方向打去,只看着几枚枣钉射入了箱笼之中,碰上了铁铲,发出一阵脆响,而另两个方向发出的暗器,都被老祖宗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