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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高胜寒沉不住气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在她那里上班可惜了,工资又不高。”菊珍·黄平静的说。
“如果我去你哪里,我能够干什么呢?做保安吗?”
“怎么会,你可以先在收银台熟悉一两个月,然后做我的助理。”菊珍·黄看了一眼后视镜。
“不行,我不同意,小高到你那里去做兼职可以。”邹店长旗帜鲜明的反对。
“你们公司不是反对员工兼职的吗?”菊珍·黄问邹爱荣。
“同行肯定不行,到她们那里,我不说,问题不大。”邹店长回头对高胜寒说。
“我是做一休一,可以两边上班吗?”高胜寒问。
“没关系,你在拿不准的情况下,可以先兼职,当你拿定主意了,再跳槽。”菊珍·黄通情达理得很。
高胜寒不再犹豫了,他还欠着莲姐的钱呢,去吧,去看看再说。
晚上,十二点以后,高胜寒再次登6QQ,他不能不去关注自己的师傅,师傅是他人生中难以忘怀的那一个!
“人到了五十多岁,没有想到会真的还去重操旧业。不仅把药业重新捡起来了,还将写作也列入了日常生活中。以前因为自己在管理层,中药师的资格放弃了好几次,就连从业药师的考试都差一点放弃了。
没有药师证想重操旧业也难,恐怕也就不会重操旧业了。
不出来漂泊,不上班,就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不离开过去的生活环境,恐怕也就不可能静下心来写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生如梦!
又换了一个环境,今天去楼下,在停车场抽烟。一个人坐在水泥墩上边抽烟,边在为小说打腹稿 。
一支烟抽完了,顺手一扔之后突然觉得不妥,习惯了把烟头及时踩灭,于是下意识地去寻找烟头。
烟头优哉游哉躺在水泥地面边上的小小的沟里,没有再去踩灭的必要了。
这时候我现烟头是优哉游哉,却害苦了那些正在匆匆忙忙奔走的小蚂蚁。
烟头正好掉在蚂蚁们的必经之路上,有好几只蚂蚁已经光荣牺牲在烟头的突然袭击之下。
本来准备回去的我,竟然莫名其妙蹲下来去看这些成群结队的小蚂蚁。
小时候,大概五六岁时,没有什么东西好玩的情况下,会一个人静静的在门口在树下看蚂蚁搬家,看蚂蚁打仗。
后来写作文写诗歌还会经常想到、提及当时的情景,也是因为童年留给我们这一代人能够回忆的东西太少了的缘故吧,童年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看蚂蚁儿打仗。
现在五十多了,竟然童心未泯,事前事后自己想想也觉得滑稽得很。
年龄不同,看事物的角度果然不一样。小时候看蚂蚁打仗,关键是看它们拼搏,看哪一边输了,哪一边赢了。
我眼前的蚂蚁估计都是一伙的,它们奔走的方向一致,不可能打仗。但是在重磅炸弹烟头的攻击下,蚂蚁们顿时出现了一片混乱,有的晕头转向在团团打转,有的在四处寻找新的前进的通道,有的在慌慌张张往回跑------
同样的情况下看蚂蚁,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或者现。
我惊奇的现了蚂蚁的一个心理现象,一个与大多数人类相通的心理现象。
几乎所有的往回跑的蚂蚁,它们都会故意去碰撞一些迎面而来的伙伴,估计应该是跟这些伙伴打招呼:前面不能过去,有危险。
被碰撞的蚂蚁或停顿或回头或转身,就是没有一个跟着回去的,它们几乎无一例外的继续前进,个别的甚至比开始跑得更快了。
只有当它们先后来到了烟头爆炸的现场,看过了,商量过了,才会回去的回去,探路的探路,分头行动。
为什么?为什么接到通知不回去?
我联想到多年以前,看过的一组漫画,一条公路上,竖着一块正面写有“此路不通”,背面写着“傻瓜,欢迎你回来”的木牌,前面看不到此路不通的迹象,驾驶员谁都会继续往前开,而傻瓜想的是,可能有人在恶作剧。
蚂蚁为什么不回去?吾非蚂蚁,焉知蚁事!这里姑且以小人之心去度蚂蚁之腹吧:
所有匆匆忙忙上路的蚂蚁,它们得到的第一个指令,应该是,马上出,某地方有美味佳肴。现在有一个先去的同伴突然回来,在半路上告诉它们,前面有危险,赶快回去。
是你,你也不会相信,何况蚂蚁!嘿嘿,保不定你这个家伙自己吃饱了还想留一手呢!
蚂蚁心理的结论是:眼见为实,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现在是不是撞到南墙上去了?
我不希望自己做傻瓜,此路不通,不通就换一条道路吧,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吗?可是我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和岁月吗?
小高走了以后,去菜市场买菜,在人行道上,我接了两张小伙子小姑娘散的广告,
身边有一个小青年不屑地说,“你接这些东西干嘛,他们这是在给城市制造垃圾,你又不可能买房什么的。”
谁看我的样子,都不像是能够在上海买得起房子的人,不错。我回答:“我接下来,是因为我想帮帮他们,他们年轻人在上海打拼不容易,我们接一份广告,这些年轻人就多一份收入。”
是的,每一次我都会接下来,因为我经常想,如果这是我的儿子------
现在是个很现实的社会,但是有些快乐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那就是古人说的,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看师傅的日志,成了高胜寒每天的必修课。从江师傅今天的日志上,高胜寒看见了师傅与众不同的另一面,那就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博爱,一个作者的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