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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彩儿的母亲隋氏在房间里忐忑不安的,当时得知将潘彩儿锁在屋子里,她就拼命想起床去阻止。№ 潘彩儿父亲,阴沉个脸,拦着她不让去。
她从没有哪个时候,像那一刻一样,万分后悔嫁给这个男人。
后来前院里一早上闹哄哄的,所有人似乎都聚在院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偏偏只有他们二房几个,被拘在屋子里不让出去。
她又急又恨,心里隐隐觉得不好。这个架势,要说不是针对她们二房,她都不信。
一整天饭也吃不下几口。
以往婆婆天不亮就叫她起来干活,今日居然破天荒地没谁指使她做这做那了。
她的彩儿啊,她可怜的彩丫头。
隋氏流着泪过了个不眠之夜。
而潘彩儿就是传说中心大胆肥的那种女孩。
她在潘家自己的卧房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
至于明天会怎样,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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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不同的时空,早起的空气依旧那么清新,朝阳依旧那么提神。
潘彩儿不由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院子里已经开始如往日般,各种声音渐渐多了起来。
咄咄咄的喂鸡声,锵锵的打磨锄头声,还有潘老太起劲的吆喝各房的儿媳妇孙女起来干活的声音。
潘彩儿知道前身每日的“工作”很多,帮忙做饭、补衣服、出去挖野菜,从院子里的库房往村口的布店里扛布匹。
没错,这个重体力活,潘彩儿也要负担一部分。其实潘家布店根本没那么多生意,但是潘老太担心布店里的布经常放着会变坏生虫,所以就让她经常搬来搬去的。一会儿叫搬回家去晾晾,一会儿又说大主顾来了,要赶紧搬到店里去充门面。
“彩儿!”隋氏一被准许出房门,就马上跑来看潘彩儿。
“阿娘。 ”潘彩儿对这俩父母,没什么过多的感觉。前身的记忆里,隋氏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传统女子,潘明强这个父亲,性情有些沉闷,可能从小不得父母喜欢,心理自卑,却又让他更加小心地对待家人,越是不得喜欢,就越渴求父母的认可,兄弟们的亲情。
潘彩儿一向觉得,这种男人是肯定不能嫁的。
所以她也不问爹在哪里。
”彩儿,你身体好了么?”隋氏抚摸检查着潘彩儿的身体。
“阿娘,我没事了。乔大夫医术高明,我身体一点事儿没有。”潘彩儿用手轻敲胸前两下。
“没事就好。”隋氏想着女儿受的罪,又忍不住拭泪。
外边潘老太自从隋氏进了潘彩儿的房门,就分出一只耳朵凝神听着动静。见娘俩半天没从屋里出来,脸上顿时就落了不满,“成天偷懒,一窝子懒鬼,这大日头的,装什么死!”
潘老太把扫帚挥得哗哗作响,嘴里骂骂咧咧的。
隋氏马上就呆不住了,“彩儿,你先歇着,娘出去干活了。”
潘彩儿也不拦着,隋氏本人特别害怕和人起冲突,别人一生气,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她都觉得惶恐不安。
隋氏出去后,她开始静心去想将来的打算。
短期内还要在潘家呆下去,想办法攒些钱,再研究下这里的律法、风俗。
潘家没分家,生计上就靠着五亩薄田,还有一个布店维持。
大房长子潘明好和二房潘明强就种那几亩薄田,三房潘明辉管着布店的生意,他的大儿子则负责去县里进货。
所以说,整个布店,是完全被潘家二房掌握在手里的。潘家其他人,别说想插手,就是稍提一下布店的生意,潘三婶都要炸毛。
潘彩儿对种地一窍不通,什么喂鸡养兔子的也不太擅长。
倒是自己有点小手艺。她先想到的,是利用布店里那些边角碎料做点东西卖。
而至于做什么,她站在窗户前,望着院里正对着水盆里的水面揽镜自照的潘宁儿,默默地笑了。
自古以来,女人和小孩的生意,最好做。???
小孩子馋嘴,女人爱美。
这两个天性,无关家庭贫穷富贵。
当前的问题是,怎么能把那些碎布头给拿出来。
潘家三房把布店看得和铁桶似的,潘彩儿细细一想,除了前身为了扛布匹能进到库房里,其他人还真没谁能接触到哪怕是那些碎布料。
可是穿越过来的潘彩儿,可不想去干这种苦力活儿。
看来缺口还得从三房打开。
潘彩儿打定了主意,才终于从屋子里走出去。
“呦,这谁家的千金小姐啊,日头都快落山了才起床?”潘三婶没去布店里,今日轮到她给地里的男人们送饭。
每次轮到她做饭,她总是不甘不愿,指桑骂槐的。
瞧见潘彩儿不像往日里那样从早做到晚,非常不满。虽然潘老头说过,让她歇一日,潘三婶嘴上答应了,心里还是不服气。要知道潘彩儿一天那么多活计,可都分摊到其他人身上了。
潘彩儿根本不屑搭理她,兀自自水井边打了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