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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副温柔到要把人融化的样子,我打了个激灵,这家伙该不是犯病了泡妞泡到我这儿了吧?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见我警备地看着他,傅怀安笑的越发温柔了,问:“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做了个发抖的动作,警告道:“傅怀安,我从刚刚就一直想问你,我们关系何时变得这么亲近了,你倒把我这儿当你家了,随随便便支使我的人也就算了,你现在是要打我的主意吗?你最好记清楚一点,我们绝不是一路人!”
傅怀安脾气很好,被我这么说也不恼,奇怪的是连傅怀阳都没恼,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傅怀阳的暴脾气我是见识过的,当初在吕梁医院的时候那般维护傅怀安,稍微对不住点傅怀安,他都能窜起来两米高。而今却这么安静,让我更怀疑这对兄弟了。
“我自然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可从昨天你一连两次叫我过来给你重要的人看病,你不就已经相信我,把我当朋友了吗?”傅怀安讲话很是轻柔,说话时眸子如潭湖水似得清澈柔情,怪不得能轻轻松松的游走于各种不同类型的女人之间!
见我依旧怀疑的看着他,他笑了笑又说:“本来自吕梁医院一别,我还在想要怎么样跟你结交,既然这次你主动找我帮忙,我当然愿意出手相帮了。你也知道我是童子命,我可以不问你让我救治的所有人的来历,不告诉任何人这些事,我也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用医术不能救治的我的身体。”
“你威胁我?”我蹙眉。
傅怀安笑的更明媚了:“你从哪一句听出了威胁?上次虽说是你帮我降服了跟着我的饿鬼,但你也从我身上拿到了比我送你的明清茶具更贵重的东西不是吗?托你的福,被你拿走之后,我的身体虚弱的一直都需要靠药物支撑。”
“什么?你…你知道…”我心虚的不敢看他。
“我知道你很奇怪吗?那个像骨头一样的东西可是在我身体里安放了十八年啊!”傅怀安像讲故事一样讲道,“我八岁那年病重,家父家母把国内的国外的各个大医院跑了个遍都诊治不了,绝望之下带我去了道观,想按民间偏方带我喝百家祭拜过的香灰水治病,没想到遇到个云游的道人。那道人说我是童子命,即使活过了八岁,在十八岁还会有个结,如果侥幸活过了十八,也一定活不过四十八。”
“那道人还真实诚。”我喃喃道。
不料我蚊子似的呢喃都被傅怀安听到了,他笑笑回道:“是啊,是很实诚。但是家父家母只听到我还有救就开心的不得了,哪顾得了以后。百般求那道人,最后那道人才拿出了那枚骨头似的白色的东西隔着衣物居然就插进了我的身体,而且连道插入时的伤疤都没留下。我父母到现在都还感叹那时遇到了高人呢!”
“这么贵重的东西,那道人怎么可能送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打断了傅怀安,质疑道。
现在像我和江恩平这样为卡子奔波的人可都是拼着生命危险在战斗争夺卡子啊,那个道人既然知道卡子有医治的神奇作用怎么可能白白送人。
“我也没说他白送了我啊,他直接要我家一半的财产,还不够吗?”傅怀安平淡的说着。
一半的财产!
这么说,当初拥有那枚卡子的道人只是个贪财之人,并不甘潜行修道。傅氏一半的财产啊!他还真敢要!不过话说回来,那我现在岂不是拿着傅家用一半家产换回来的卡子?我拿了傅氏一半的家产?
不,不,不,傅怀安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我把卡子还给他?这怎么可能!
傅怀安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你放心,既然那个东西现在在你手里,我不会向你讨回,只是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我帮你照顾你的朋友,你只要照顾我,让我在没有那个东西的情况下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就行,怎么样?”
“好,成交!”照顾童子命的人我虽然没有经验,不过只要不还卡子我还是愿意一试,而且有傅怀安这样医术高超又不会乱嚼舌头的医者,我心里也放心多了。
摆平了傅怀安,想起昨天在地窖之战后那个吸血鬼的残骸,心沉了沉,沈一病倒了,这事我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只能自己去清理了。然而当我走到地窖门口,再三给自己打气,提着聚光灯打开门时————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提着灯在地窖里找了个遍,除了几片没燃尽的布料和摔的乱七八糟的杂物外,一块骨头都没有!怎么回事?难道骨头自己飞走了不成?
回想起我背着沈一走出地窖时,那个抓住我左脚的手骨架子,不安的情绪像是一块巨大的乌云完全的笼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