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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
比如绑架案落定尘埃,犯人被处以死刑,致死没有招供指使者的一丁点信息,应该说是根本不承认有主使人,于此,案子在文件上、在社会上已经了结,但克里斯却依然在暗中追查,他孙子、儿子的人鱼双双都还在营养仓里醒不过来,他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放手,但是因为实在没什么证据,可用的线索也少的可怜,所以依然没有什么可喜的进展。
也可能因为幕后黑手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绑架最后闹出这么大动静,便默默的隐藏起自己更加小心了吧,牺牲两个无名小卒,换得克里斯与温斯顿两人大动肝火劳心劳力焦头烂额,已经赚得飞起了。也该收敛了,否则就该担心乐极生悲了。
而这一个月内,竹箬也按照阿尔布雷德预测的,竹箬外伤基本完全恢复,血液之中的有害物质被清理出四分之一,精神力会有少数修复,醒来的可能性性已经超过百分之四十了,而他也从重症室转移到了中症室,人也从修复营养仓之中转移了出来,想想要是醒过来的人鱼发现自己被关在营养仓里,惊慌之下触动血液净化管就不好了。
温斯顿每天都会抽时间看竹箬,有的时候夏凡跟着,有的时候一个人。而现在,他就站在观察窗前,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似乎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气息,他一时又是失望,同时又有松了一口气的矛盾感。
逃避,这么长的时间,每次在他就要让自己面对的时候,到了医院看着竹箬,他就会没来由的气短,便又开始矛盾的心理——他不知道竹箬醒来之后,他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他。
竹箬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他已经不想再伤害竹箬了,但事实是,一旦竹箬醒来,他无论如何,都会伤害到竹箬。
这就是残忍的现实。
温斯顿静静地站在观察窗之前凝视着竹箬,夏凡也在,但他今天神思有些不属,明显在走神,既没有如以往一般看望竹箬,也没有看温斯顿,而是远远的站在温斯顿的侧后方,呆呆的盯着脚尖,阿尔布雷德从走廊转角过来,看见温斯顿与随行官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后观察数据,在记录本上写下数据,转头对温斯顿道,“看来不是今天,我想他还没休息好。”顿了一下,阿尔布雷德又问道,“艾瑞斯怎么样了?”
原本艾瑞斯的病房与竹箬在同一层,他知道竹箬与艾瑞斯的事情之后,也时常会顺带的看看艾瑞斯,但现在竹箬转到这边中症室,他也没特意去看艾瑞斯了。
“……”温斯顿摇了摇头,苦涩入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有看阿尔布雷德,所以没有发现阿尔的神情变化,那张似乎什么时候都温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与兴奋的味道,他失态的前进了两步,脸都快贴上了观察窗,他的手按在玻璃面上,有些微微的颤抖,声音也有些不稳,只听得他又问道,“艾瑞斯怎么样了?”
观察室玻璃墙不隔音,甚至专门选用隔音性能极差的材料,一来是这种程度的病室周围实在是很安静,二来是观察室一般严禁随意进出,这样不隔音的观察窗,可以让病人感受到来自家人的关心,三来是观察室之中仪器的声音要随时传出,当然都有经过一定程度的扩音。
温斯顿疑惑的看过去,便看见了阿尔布雷德医师惊讶的脸。
“艾瑞斯怎么样了?”跳动了!
“艾瑞斯怎么样了?”一直没有过度起伏的脑电波剧烈的跳动了!他的脑内开始活动了!阿尔布雷德完全顾不上温斯顿如何了,他打开手环,登入了医院的内部系统,找到艾瑞斯主治医生埃莫里,说明情况要求知晓能够被透露的艾瑞斯的现状,而后对着玻璃窗,絮絮叨叨的念叨了起来,看着那仪器上浅蓝的线条,开始频繁的变化。
他的这种举动似乎昭示着什么,让旁边的温斯顿甚至走神的夏凡都紧张起来,不负众望,艾瑞斯的严重情况还未念至一半,尖锐的“嘀——嘀——”单音响起,这是预示着意识恢复的警示,阿尔立刻拿出身份卡,在门口刷了一下,换上了防护服消毒,楼层总台那边也立刻派了助手过来,一个推着急救床,一个推着小推车,上面各种药品与用具,准备完全——他们也不能随意进去,碰到血液净化系统就糟了,只能站在外面,等候里面医生的指示,温斯顿站在外面,紧紧地盯着那透明的仿佛会破碎掉的人儿,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然后就掉进了一双翡翠般的眸子。
温斯顿心中一窒,直觉般的躲闪了一下,再看回去之时,竹箬已经被阿尔布雷德的身影完全挡住了,他一时又觉得很愧疚,他明知道竹箬根本不是再看他,却还是……
太阳穴咚咚跳着,竹箬只觉得头疼欲裂,身体也完全提不起半丝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茫然的,眼前也是模糊不清的,身体的感知告诉他他正躺在床上,如果他真的躺在床上,那么他们应该是得救了吧,应该不是做梦吧?
身体似乎还记得在海中一直前进的记忆,游了不知道多久,压抑的身体的负面状态爆发,连那么喜欢的大海,似乎都变成沉重的枷锁,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