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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娘娘不做,却是喜欢在人前卑颜屈膝?”司马晔轻微拢了眉,心中不悦,皇后竟然私自调遣他的人,这胆子,是谁给宠出来的?
“你不懂,我不会和你的那些女人一样整天守着个偌大的房子等你宠幸,我有我自己的骄傲。”
“你的骄傲……”司马晔跟着呢喃了一句,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女人生来就是男人附属品,从来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过这种观念。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是这就是我,希望你以后别再问我这个问题了,我的答案不会改变的,皇上。”顾葭苇拿过《杂记》,就着刚刚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司马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关乎他一生的决定。
“待会用过午膳,你陪朕去阅览奏折。”
顾葭苇微微颔首,“是。”
他在她面前,是很少用到朕这个自称的,每次一用,就代表着顾葭苇必须遵从。
用过午膳,顾葭苇跟在皇帝身后去了尚书房。
大殿内就剩他们二人,闲来无聊,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端详着他的脸。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耐看,顾葭苇躺在他吩咐准备的贵妃榻上,呆呆地望着他那张妖孽脸,现代腐女的本质又发挥了出来,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配给女人,还真是可惜了啊,应该配个像洛洛那样的小受才完整啊!
她一边忘情地想着,还发出啧啧的叹息声,司马晔的注意力就被拉扯了过去,只见那个小女人侧躺着正望着自己,眸子扑闪扑闪,灵动又不失可爱,樱唇微微张着,看上去很可口的样子,像是在邀请自己……
体内突然烧起了一把无名火,愈演愈烈,聚集在腹部,他微微皱眉,几乎就要把持不住,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像是被人下了药?
然而情|欲已经将理智消灭殆尽,来不及多想,他放下奏折猛冲过去压住了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抓住了她的双手,吻上了她的唇。
顾葭苇无奈,这厮又发哪门子的疯?然而当她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时,她开始惊慌,趁他吻向她的脖子,连忙出声道:“司马晔,你怎么了?你答应不碰我的,放开我!”
“我爱你,女人,我爱你。”他像是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整个身体被情|欲操控着,一只手箍住她的双手放于头顶,另一只手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嘴唇游走在她的樱唇、耳垂、锁骨之间。
因为天气热,顾葭苇穿得十分凉爽,不一会儿,便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嘴唇被堵着,腿也被死死地压住,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双腿间也好像有什么顶着自己,顾葭苇越来越惊慌,她感受到了他的不正常,只是非常奇怪,为什么一下子事情就变成这副模样?
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司马晔吃痛,但是并没有放过她,转而去啃噬她的锁骨,种上一颗颗青紫的草莓。
“司马晔……你放开我……我会恨你的……真的会恨你的……”
他一愣,理智稍微回来了几分,但是情|欲始终占居上风,“女人,我只要你,只想要你。”
转瞬,她就被剥了个干净,司马晔血红的眼睛,双手触摸着她那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润滑的肌肤,只觉得口干舌燥,欲|火就要将他吞噬。
他覆住她胸前的柔软,不停地揉|搓,又转而用舌头去挑逗那两颗小樱桃,猴急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顾葭苇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罢了罢了罢了!
顾葭苇完全放弃了挣扎,眼角不断地滑过泪,还是怕了,真的怕了。
这样迂腐的古代,慕容风尘怎噩梦可能不介意?怎么可能?
难道她的爱情刚刚发出一点小苗子,就要被无情地折断吗?
“司马晔……等我……有钱了……一定……嗯……要永远地离开你……永远……不让你找到我……”
她的身体竟然也有了反应,时不时的一声吟哦让她羞得想一口咬死自己。
这番话穿进司马晔的心里,失去理智的他只觉得心脏那个地方突然一痛,停下了动作。
“你……说什么?”
顾葭苇见他竟然停下动作,抓住时机大口地喘着气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我说我要永远地消失!”
消失!消失!消失!
这两个字不断地回荡在他耳边,他突然像是一头失去方向的小兽,无助地抱住顾葭苇的腰,“不准,我不准,听见没有,我不准!”
“……”
司马晔眸子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他皱起眉,虽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但是他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是有什么操控着自己的灵魂。
顾葭苇紧绷着身体,甚至不敢大口地呼气,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又动起来。
就这样,二人各怀心思,司马晔环抱住顾葭苇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相对,竟然也没有觉得尴尬。
直到李德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皇上,晚膳是在尚书房还是正和殿?”
司马晔深深地在她颈窝处吸了一口气,然后坐起身,“命人准备热水,朕要沐浴,晚膳就在这里。”
李德海领命退下,顾葭苇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司马晔丝毫没有要穿衣的意思,只是呆呆地坐着。
这件事,看来是刻不容缓了,若不是他定力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差,恐怕今日已经……总之,早些解决,才是一切问题最根本的办法。
或许他应该让林晨查一查了。
直到上床休息,顾葭苇都没有再同司马晔说一句话,她并不是在赌气,而是真正地生气!
就算他是被人下了药那又怎么样,为什么受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是她?
深夜,她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想起司马晔就睡在里面的龙床上,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像在里面换衣服。
顾葭苇连忙向外侧躺着,佯装睡着,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注意着他那边的一举一动。
果然不久,司马晔一身黑衣劲装走了出来,他并没有关注顾葭苇这边的状况,而是直接走出了门口。
见他带好门,顾葭苇翻身坐起,当然并不是去追他,而是下床喝了一杯水然后踏实地睡觉。
虽是好奇,但她可不认为自己能追上他发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还不如趁他不在的时候好好地补个觉。
果然一夜无眠,司马晔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上早朝了。
用过早膳,她便向皇后的寝宫赶去。无论如何,她现在的身份还是皇后宫中的人。
踏进坤宁殿,大殿里竟然没有一个人伺候着,唯有皇后高坐于首位,似乎料到了她今天会来。
“见过皇后。”她走至中央,行礼道。
“起吧,听闻你在正和殿养伤,本宫便没有去探望了,如今看来,已是痊愈了?”皇后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柔腻,顾葭苇不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回皇后娘娘,奴婢已是痊愈,所以特赶来坤宁殿当差。”
“嗯——昨个儿本宫兄长带了些西域的果子过来,瑨贵人独自在玉锦宫也不容易,你送些过去吧。”皇后指着摆在案上的一篮子水果,顾葭苇跟着她的实现望过去,果然,是火龙果,哈密瓜一类的水果,她略微思量了一番,便点头应道:“奴婢遵旨。”
然后起身提起那一篮水果,告退出了坤宁宫。
无论怎么样,皇后是不可能在这篮水果里放毒的,先不说这水果是他哥哥带进来的,更
是她亲自交给了自己,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刚穿过御花园,迎面就碰上了李德海,她不得不弯腰行礼道:“见过李总管。”
李德海身后也是跟着一干宫女太监,但他连忙将顾葭苇扶起,“哎呦,这可使不得,顾司侍可是皇上的人,快别折煞咱家了。”
顾葭苇微微拢了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顾司侍这是去哪里啊?”他眼尖地瞥见她篮子里放有今日皇上赏赐给林丞相的西域果子,不免有些奇怪。
“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给瑨贵人送些果子去。”
“……”李德海当下便有了划算,于是笑道:“皇后娘娘真是仁慈德厚,瞧瞧这果子,个个都长得如此饱满……”他伸出手摸了一会儿,过了许久才满意地收回,“嗯,那咱家这就不打扰了,走了。”
“恭送李总管。”
顾葭苇低着头,李德海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她没有看见。
顾葭苇跨进玉锦宫,这里早就没有了昔日的繁华,宫女婢子少的可怜,直到她走进大殿,都没有一个人影。
“有人在吗?”
唤了好久,一个婢女才慢悠悠地晃了出来,“你找谁?”
她朦胧着双眼,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给瑨贵人送些水果。”
对方一听顾葭苇是皇后的人,立刻收起一脸的懒散,“是是是,我这就去叫瑨贵人起来。”
顾葭苇自顾自地放下篮子坐了下来,不过就是半个月而已,玉锦宫就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世事,当真是无常啊。
因为没有了皇帝的宠幸,连下人都开始怠慢她,这就是一个后宫中的女人最大的悲哀。
过了好一会儿,瑨贵人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还是那张脸,不过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骄傲和自信,整个双颊都凹了进去,显得眼睛更大,身子更是柳若扶风。
“见过瑨贵人。”顾葭苇起身,盈盈一礼。
“呵,你是来落井下石的?不用了,我已经麻痹了,来点新鲜的玩意儿吧。”她随意地靠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瑨贵人,我今天前来,是给皇后跑腿子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虽然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给我的痛。”
“给皇后跑腿?呵。这倒是新鲜,那就拿过来给本宫看看,皇后给了本宫什么好东西啊——”
最后一个字节她拖的音非常长,顾葭苇起身提起篮子走到她跟前,“贵人请过目。”
出乎意料,瑨贵人拿起其中的一个雪梨就往嘴边送,丝毫没有考虑这上面是不是会有毒。
她像是许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一个梨子,转瞬就被啃食干净。
“好了,你可以走了。”她从怀里掏出绢子,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头也不抬地对顾葭苇说道。
顾葭苇没有再行礼,直接走了出去。
她要多努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冲上去掐死那个女人。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真的克制不住。
见顾葭苇走了出去,瑨妃收起刚才那副表情,目光变得十分狰狞,拿起一颗果子仔细地用衣袖摩挲着,“皇后……顾葭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的!”
她从衣袖里掏出冷宫里的人给她的毒药,轻轻涂擦到果子上,眼神温柔似水,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皇后……其实我最恨的就是你……最恨的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哈……”
涂抹了好久,她才放下那个果子,转而拿起另一只哈密瓜,命人切开来,狼吞虎咽般吃了下去。
婢女见她这幅模样,没有人敢上去劝她。任由她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话。
瑨贵人自从在冷宫里出来之后,神智就已经不正常了,但是她们没人敢跟皇上讲,这滩浑水,谁也不想淌。况且,连她身边的大婢女碧落都没有说什么,她们这种小角色,还是闭嘴自保比较好。
婢女们各自忙着手里的活,没有再去关注瑨贵人,看她慢慢地在椅子上睡着了,并没有人喊醒她,而是给她盖了床被子。
直到日落西山,碧落从别的姐妹淘那儿串门回来,见瑨贵人就那样睡在椅子上,呵斥了众人之后,轻轻地推了推她:“娘娘,娘娘,您不能睡在这里,会着凉的,娘娘——”
然而,瑨贵人就那样直直地倒在了她的怀里,浑身冰凉如同冰窖,碧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不确定地把食指放于她的鼻孔之下,随后,瞳孔放大,尖声叫道:“来人啊——瑨贵人死啦——快来人啊——”
瑨贵人手中鲜艳的果子掉落在地,滚出去好远好远。
听说小紫已经被调去浣衣房了,对于她,顾葭苇只有怜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她根本就恨不起来,那些众人一起的欢笑,辗转摩挲着她的脑海里的每一根神经。
她走进繁星苑,望着熟悉的摆设,就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坐在庭院中给大家讲故事的自己,没什么改变。
推开她们四人的房间,果然,小颜和小莹还在值班,里头空荡无人。她坐在窗前,杵着下巴开始发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吵闹的声音,便打开了门,这才发现竟然天黑了。
“知道吗?瑨贵人死啦!”宫女甲说道。
“不是吧,刚刚从冷宫出来就死了?她肚子里不是还有小皇子吗?怎么会死啊?真是造孽哟——”宫女乙问道。
“我听说啊,是皇后今日给她送了些果子,吃完就断气啦!”
“啊——”
顾葭苇猛地关上门,瑨贵人,死了?
怎么会?
自己走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况且皇后没有那么笨,用这种伎俩谋害瑨贵人。那么——
她突然手脚发凉,浑身一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或许——
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得冲出繁星苑猛地往正和殿跑去,不管背后的阴谋是什么,现在的她需要皇帝这一个避风港。
这个时候,她似乎有些明白,皇帝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踏进正和殿,司马晔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低着头单手摩挲着凤颜玉,并不抬头看她。
“你恨我吗?”他声音暗沉地厉害,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恨他吗?
三番五次侵犯她,恨他吗?
任由他的妃子残害她,恨他吗?
口口声声说爱她,从来就没有保护到她,恨他吗?
“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