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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份的时候,几个山东省文物考古院的研究员回到了劳铭昌的故居,并进入位于地下的劳家祠堂做了详细的考察。于此同时,文物考古院也将事情通报给了青岛市公安局。总局对于这一情况表现出了高度的重视,并且针对日记里提到的那一团体进行了多次侦查摸底。3月下旬,在明确了团体的成员组成后,公安局调集警力展开了突然的搜捕行动。行动的过程没有太多可以叙述的地方。我所知道的是,搜捕人员只抓捕住了几个团体的外围成员,大多数核心骨干早在搜捕人员到来前就通过聚会地的一条暗道,躲进了青岛市的下水道系统里。
由于那一带新旧下水道管线相互交叉,情况非常复杂,而参加行动的人数又不够展开系统的搜索,因此前线指挥临时决定安排两人一组,分十个小组,在支援到来前先进入下水道查探情况。指挥要求各小组以及小组与地面间保持无线电,并且强调了行动的危险性,警告队员不要贸然接近。但实际上,在这十支队伍里只有由尹舟与马小武组成的小组真正遇到了一些事情,其他几个小组完全徒劳无功。但那两人的叙述也始终都没有写入官方的报告里。在这二人中,我只与尹舟有过深入的交谈,而小组的另一位成员马小武却始终拒绝谈论那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根据尹舟的叙述,他们两人那天被分配去搜索一条向南的下水道。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渐渐地发觉下水道污浊的空气里多了一种非常古怪的臭味,但在当时他们也没有多加留意。黑暗幽闭的管道给了他们一种奇怪的错觉,就好象自己正在与那个熟悉的有着光线的世界越行越远,深入了某个埋藏着无穷秘密的异界。在路过一条管道时,马小武听到了一些非常细微的人声。于是两人做了个汇报,然后顺着声音摸了过去。那是一条非常古老,可能已经停止使用的管线。地面上没有积水,只是有些潮湿。空气虽然弥漫着下水道里混杂的恶心气味,但那种之前就察觉到的古怪臭味却也明显的加强了,似乎也包含着不祥的韵意。随后,手电筒的光线照亮了一具倒在下水道岔口边的尸体。死者是一个秘密团体成员,他们两个都在搜捕行动开始前发放的备忘录里见过那人的照片。他就坐在肮脏的潮湿地面上,背靠通道的墙壁,歪着头,面孔透着一种奇怪的青黑色,就好象死亡很久已经开始腐烂的颜色。然而就当尹舟用无线电进行了汇报,靠上去想要细细查看时,那尸体却发生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异变。他们看见尸体的血肉仿佛突然从固体变成了粘稠的流体。那些尸体脸上、手上还有其他裸露出来的肌肤像是熔化了蜡像一样流淌了下来,逐渐暴露出了其中的骨头。然后尸体的衣服也整个塌陷了下去,某种好像黏液般的东西从内部浸润了死者的衣物,同时从衣服开口的地方缓缓地流淌出来。起先,他们以为那是血液,但随即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那些黏液在手电筒光线里闪烁着一种油腻般的黑亮。那不像是液体,更像是流动的焦油或黏质。然后,他们看到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手电筒的光亮下,那些黏质逐渐在死者的身边汇聚成了一洼,然后像是活过来一样,伸缩蠕动着往岔道的更深处爬了过去。尹舟已经很难回忆起当时的想法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着了魔,脑子一片空白地让手电筒的光亮跟着那蠕动的黏质向岔道更深处照射了过去。接着,手电筒的光亮揭露出了更多的尸体。它们以各种各样的姿态躺卧或者靠坐在下水道的地面上,全都在慢慢融化,裸露出阴森的骨头。而在下水道的地面上同样也还有更多的黑亮黏质。它们像是某种离奇怪诞的行军队伍,一伸一缩地朝着岔道的更深处蠕动了过去。而当这个可怖的、无法醒来的噩梦达到最顶峰时,手电筒完完全全照射进下那条水道。然后,他们看到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堆黝黑发亮的形体。它堆在远处邪恶的黑暗里,大得无法想象,几乎堵满了足有十尺高的下水道,就像是从别处冲来的黑色淤泥,但却不是静止的。那粘滑发亮的表面在手电筒的光线中不断地翻滚涌动,短暂地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与结构。他们看到无数比例怪诞的黑亮手臂、爪子或触手之类的肢体从那堆形体中伸展又吞没;无数如同嘴一般的裂缝张开又合拢;无数绿色的眼睛随着不断流动的表面形成又分解。但那并不仅仅只是对自然造物的丑恶模仿。在那些诡异器官形成到消失的短暂瞬间里,所有的手臂、爪子与触手都在污浊空气中扭曲抽搐着,试图抓握住周边的任何东西;所有如同嘴一般的裂缝都尖叫着没来得及表达真正意义的破碎词句,混杂成一片让人无法分辨的噪音;所有游移的眼睛全都转动着,一同望向了光亮来源的方向,看着他们。然后,在喋喋不休的呓语里,那个只应该出现在噩梦里的形体开始像是烧热的焦油一样滚动着向他们涌了过来,同时膨胀抽搐着发出了一个完全压盖住其他呓语的尖啸。那是一种短促的、像是空气涌过某种管道时发出的嘹亮声音,如同高亢的哨音或者笛声般重复着:
“tekel-l,tekel-l!,tekel-l!”
这个声音触动了他们求生的本能。两个人抛下了电筒,开始发疯一般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他们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或行为了。就好象那一刻他们的脑子已经完全空白了。然后,在那恐怖声音回荡着消散在通道里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其他声音。那仍然是那种短促的哨音,但却绝对不是身后那个留在通道里的可怕怪物发出来的。那些声音应该来自这个管道迷宫的深处,一些更加遥远的地方,经过水泥壁上的不断回荡已经变得有些衰弱了,但却仍然清晰可辨。它们同样重复着,此起彼伏,如同是在回应先前那阵令人胆寒的声音一般。
“tekel-l,tekel-l!”
第二批队员在一条已经废弃的偏僻干涸下水道的黑暗里找到了他们两个人。他们的精神都非常恍惚,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连贯话来。随后,又有其他人发现了两人提到的那些尸体——和劳铭昌被发现时一样,所有的尸体都腐烂成了一滩黑色的黏液,只能依照骨头勉强地看出个人形来。通过相关的法医鉴定,死者均是那次搜捕行动的目标,但直到现在依旧没有确切的理论能够解释那些尸体为何会腐烂得如此迅速。同样,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下水道里曾经存在有尹舟与马小武词不达意地描述过的可怕怪物与会动的黑色黏液。大多数人都认为那只是他们吸入了太多有毒的下水道空气,然后在目睹了大量腐烂尸体的时候,因为极度精神紧张产生了幻觉而已。马小武在被送入医院疗养了三个月后就辞职回了老家。尹舟如今仍然还留在青岛,但也申请调离了一线,做了份闲职。
居住在劳家老宅附近的居民对于发生在劳铭昌身上事情以及老宅本身有着许多独特的看法,但那些故事都太过古怪,太过疯狂还是不要在这里提起为好。在劳铭昌死后,许多居民都搬家去了别的地方,如今只有两三户人家还住在那里。或许有人会嘲笑他们大惊小怪,但他们的恐惧也许并非全无道理。早在几个月前,我去江苏路派出所查阅卷宗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年轻的民警在谈论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他们告诉我,前一天的傍晚时分,他俩在登州路上巡逻时曾听见一个窨井下方传出了微弱而又离奇的声音。他们在井盖边侧耳听了一会,觉得那就像是气流断断续续穿过狭窄管道时传出来的尖锐呼啸或哨音,但又不完全相同。因为那声音如同音乐般按着一种奇怪的旋律断断续续地重复着:
“tekel-l,tekel-l”
2001年9月11日,美洲国家遭到恐怖主义分子袭击。
东部时间am9:24,恐怖分子劫持数架民用飞机袭击美洲一重工业国家,该国首都以及金融中心城市遭受重创,并造成重大平民伤亡。
面对恐怖主义的威胁,即使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国家,最繁华的城市,保安最严密的大楼,也不再是绝对的安全之所。那一次袭击,彻底改变了很多人的价值观。废墟上的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审视这个世界的未来,人们提起生命和理想不再如从前一般信心百倍。
“在这个宇宙中,生命的存在原本是令人感动的奇迹,可我们却为它蒙上了太多的苦难。今天为无辜的死难者落泪,为所有丧失亲人的伤痛和命运的无常落泪。为这个伤痕累累的地球落泪。”
——9月11日
2003年10月15日,中国第一艘载人飞船神舟五号发射升空。
2003年10月15日这一天,将不仅是全体中国人永远铭记的日子,而且还是人类宇航史上又一个辉煌的时刻。随着长征二号火箭托着神舟五号载人飞船腾空而起,中国探索太空的旅程迈开了里程碑的一大步。
此外值得称道的是,中国从事宇宙探索的前提是以人为本,目的是为了开拓新能源,促进科技和经济的发展。因此,可以预料的是,********探索太空的步伐将是适度的,将与自身的国力保持相适应。中国已经表明,它将来不会参加任何形式的太空竞赛,这是一个十分明智的决策。
自从有了嫦娥奔月的神话故事以来,中国人渴望遨游太空的梦想就从未间断过,至今已经延续了几千年。但是,从昨天开始,这一渴望已不再是梦想,而是活生生的现实。载人飞船的成功发射,不仅是中国在科技领域为了追求更高目标而迈出的历史性一步,而且也是人类不断挑战自身智慧过程中的划时代事件。
——联合报
2004年5月9日,恐怖分子袭击车臣首府格罗兹尼。总统卡德罗夫在袭击中丧生。
……巨大的爆风和浓烟淹没了贵宾席,整个会场一片混乱,人们悲哀地涌向总统所站立的地方,急切地呼唤他的名字,救护车刺耳的声音来了又去……天色逐渐黯淡下来,不知所措的人们在会场外徘徊着不愿离去。但愿承受着巨大伤痛的他们能够走出恐怖主义的暗影……
“敌人的屠戮行为旨在将我们的国家引向混乱和倒退。但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我们的国家依然强大,伟大的德拉人民会誓死捍卫我们的国家,卡德罗夫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记录于车臣首府格罗兹尼
2006年末,《企业及个人自卫法》在新兴工业国家鲁美首先得到通过。
面对越来越多的恐怖活动,以及针对公民和企业在恐怖主义袭击面前缺乏有效个人保护手段的现状,鲁美国会于2006年11月21日通过了《企业及个人自卫法》允许企业以及私人自有武装合法化。
《企业及个人自卫法》规定,私人以及企业可以拥有用于私有财产和人权保障的自有武装。这些武装将可以租用鲁美驻全球各地的军事基地作为其活动和驻扎地。私有武装被允许装备大部分战术武器,其装备统一由国防部。在出现突发性灾难时,私有武装有义务协助国家机构进行救援和调查。
“正如圣经所:‘尽管我行走在死亡的阴影之谷中,但我并不惧怕邪恶,因你与我同在!’一种新的法律将保护那些曾受到伤害的人们,保护安全感被打破的人们,它使人们远离惊恐的夜。”
——2006年11月21日记录于鲁美
2007年5月,鲁美政府收到相关部门提交的水战预测报告。
鲁美国防部,人类持续发展研究中心联合向政府提交了一份《未来十年内将爆发大规模水资源争夺战》的报告。报告称,“水资源缺乏所引起的战争,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将有可能涉及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近30亿人口。”
人们已经看见那并不遥远的未来:干旱的土地,龟裂的河**,濒死的人类沿着河流的遗迹流浪,幻想着能够找到水源。然而,什么也没有。大地只剩一片死寂的沙漠,地球的最后一滴水,就是人的眼泪。
——2007年5月于鲁美
2008年7月,联合地球号国际空间站完工。
2008年7月,耗资数千亿,建造周期长达四年的联合地球号国际空间站完工。该空间站主要由鲁美与德拉联邦相关科技,并在建造过程中得到了多个跨国企业的资助。此后它将逐渐扩大规模最终形成可支援远程探测飞船的综合性空间站。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厚重的舷窗射入空间站内,人们忍不住欢呼,在通向宇宙的道路上,我们又踏出了新的一步。那被密封舱玻璃折射成七彩的光线,每一缕都昭示着宇宙中等待人类的新的惊喜和奇迹。”
——2008年7月于鲁美航天中心
8月,依旺拉国种族灭绝事件暴光。
2008年8月,非洲依旺拉国独裁政府在国外势力的支持下,开始实施种族灭绝政策。八十万西依旺拉地区的库特亚族人被政府军杀。
此事件于2008年11月被德拉联邦籍记者记录并公之于众。但在鲁美的阻挠下,国际联盟并未干预此事。事件后,国际联盟受到各方谴责,其公平性也被世界各国普遍质疑。联盟主席肖恩·斯科特被迫辞职。
“湖水在的厉啸声中沸腾,我拼命地向湖心游去,心惊胆战。五分钟、五小时?不知道游了多久,岸上的人声终于远去,除了在手臂下涌动的湖水,整个世界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黎明就要降临,冰冷的水流包围着我,看不见岸……我在这样的黑暗里,蓦地想起那林中无数的尸体,忍不住胃里一阵痉挛……他们……现在就在我的照相机里……我要让全世界知道……”
——2008年10月9日于维多利亚湖畔
2009年9月,鲁美重工与德拉国家航天中心共同提出亚曲速引擎研制计划。
鲁美重工早在数年前便拟订了“曲速引擎计划”,亦曾向本国航天局寻求合作研制此种引擎,但在鲁美航天局的新航天引擎招标中,这一计划终因概念太过超前,许多关键技术尚停留在理论阶段,而最终惜败于普林斯特动力公司的“第二代离子推进器设计方案”。此后,公司重新评估并制定了“亚曲速引擎计划”,转而与德拉联邦国家航天中心合作。据双方此次联合发布的信息显示,目前投入研制的亚曲速引擎将可能实现超越现有航天器六倍的航行速度。
“今天,我们可以自豪地宣布,我们正在朝着‘越过大半个世纪前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所界定的速度极限’的目标前进。终有一天,我们将超越真理凌驾于宇宙极速之上。”
——2009年9月记录于鲁美重工亚曲速引擎新闻发布会
2010年1月,艾奥瓦尼亚国计划在苏美河上建造水坝。
阿拉伯半岛的艾奥瓦尼亚国,计划在苏美河上游建造水坝以缓解该国电力不足的状况。此计划一旦实施将致使苏美河下游河水流量减少。因而遭到苏美河流域国家辛巴斯强烈抗议。
比邻艾奥瓦尼亚的辛巴斯国,位于苏美河的下游,拥有丰富的石油资源,但缺水情况严重,全国四千万人用水全部依赖苏美河。一旦艾奥瓦尼亚在上游建造大坝,必将使得苏美河出现枯水期。因此对于艾国的筑坝计划,辛巴斯从政府到民间一致反对。
艾奥瓦尼亚与辛巴斯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就曾因为石油资源以及民族问题而冲突不断。在辛巴斯北部毗邻艾国边境的北方油田地区,散居着数万艾奥瓦族人,这些位于辛国境内的艾族人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谋求独立,他们的行动还得到了艾国政府的暗中资助。
“‘苏美河,神赐予我们的生命之源。在这无边的荒漠上,它伴随着我们世代开垦、战斗、生活、死去。我们无所畏惧,苏美长河与我们的民族将永远繁荣。’我在夜幕笼罩的广场上凝听辛巴斯人激动的宣言。军队已开始集结,远方隆隆的战车声正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2011年2月于辛巴斯国北部某城
2011年2月。亚曲速引擎研制成功。
经过长达十八个月的开发,鲁美重工与德拉联邦航天中心联合开发的亚曲速引擎终于问世。
墨西哥数学家米古尔·阿库比勒于1994年提出了曲速引擎概念。其理念来自于“《广义相对论》空间扭曲说”,根据这一说法,阿库比勒认为人类可以利用物质扭曲飞船后方空间,将其扩张,同时压缩前方空间,以时空扭曲的“涟漪”,飞船便可顺着时空波泡前进。在以此方法航行时,速度没有限制,理论上即使超过光速也不会产生解体效应。因为,严格说起来,飞船只是停留在时空波泡上不动而已。在航行中,船员处于失重状态,不会被加速和减速过程中产生的g力扯碎。飞船内部的时间流动一如往常,不受“时间扩张”影响。
在曲速引擎理论基础上开发的亚曲速引擎,由于人类所掌握的反物质技术尚不成熟,而不得不使用常规核动力代替反物质动力,因此鲁美重工内部开发人员将它称为“真正的曲速引擎出现之前的过渡产”。其功率虽不能达到曲速引擎水平,却仍然将人类航天器的极限速度向上提升了数倍。因而后世史学家将这一引擎的出现作为太阳系时代开始的标志。
“诚然,亚曲速引擎代表着人类对宇宙的开拓进入新的时代,但并未完善的制度和相对落后的冬眠科技使得这一引擎目前只能用于太阳系航行。准确地说,它使人类迎来了太阳系时代。从今天开始,人类飞行器环太阳系飞行一周只需六个月。”
——2011年2月19日鲁美重工产宣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