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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晚也跟着冷笑,不给张恒久辩解的机会,继续扯着:“想死的人只想将心中的怨恨冤屈找个地方诉说,你拦着她,不是要让她做冤鬼?”常晚冷着脸,一双美目直直看着几步之遥的张恒久。
想死的人。。。
张恒久闭上嘴,她话里有话。
想死的人不会是自家婆娘,而是常晚。
张亭长刚信誓旦旦向众人说道自己是劝人活的亭长,可不是劝人死的小鬼。生死二字出于常晚,没有偏颇。因为她的遭遇,最有想死的权利。
作为亭长,他只能在这里干站着听她诉苦!人家不是说得很直白吗:心中有怨恨,否则做冤魂。
“我今儿带弟妹来街上购置新衣,心情本好,可这个丑妇非要迎面招惹。本来过去的事儿不想提,可她非要让我想起,那咱们就好好算一算,说一说,你家夫人的舌头该不该拔了,你这亭长有没有脸面再当!”
矛头鲜明,直指张家夫妻,看热闹的人又回笼了回来,里里外外还多了几圈人。
“常晚,你不要口出狂言!”话说道张亭长脸上,让小老头儿面子损了!
“狂言?又如何?我疯言疯语时没人想管,更没人管得了!你现在又管得了我口出狂言?”常晚直了脊梁,向前三步,一点也不惧怕站在那里起哄的“老人”。
“我刚才问你家夫人三个问题,她答不出,现在咱们东城德高望重的三个人都在这里,你们来给判断下!判不出就别瞎搀和!一问冷眼看邻里遭罪是善是恶?二问信口雌黄烂嚼舌根毁人名誉是善是恶?三问纵容邻里参与赌坊无道德束缚是善是恶?如果这三个问题你们都判断不出,我们东城百姓谁还敢去让你们三人断家常,谁敢听你们三个说理法?自己没那本事就别挑着维护礼义廉耻的大旗!”常晚气势汹汹,众人怎么忘了,她本就伶牙俐齿,她可是摆平了守城的军爷摆起了摊子的人!
“你!你!”三个老翁震得牙齿碎裂,抖着手指头指着“口出狂言”的常晚。
“我等答案!快说!我还要去购置新物!”苏清煜从混沌摊搬来了一长凳,他往常晚身后一放,姐弟三人真这么坐下了。而那三个德高望重的亭长老人光秃秃的站在不远处,又着实被气了一次。
“常晚,你自己心中有怨气,却撒在别人身上,这是你的错!”张恒久稳了气息,避开了问题。
“好,你不回答我来答:我丧父丧母下有弟妹,家中贫寒张亭长可曾让你家热情的夫人看望过我们?问过我们如何营生?没有。就连为家母烧纸也免了!这是冷眼看邻里遭罪的大恶!
东城的亭长出于东城民众,威望信誉也是民众给的,你家夫人不代你舒解宽慰,反而成日窝在巷口中说道民众苦楚这是烂嚼舌根的大恶!就在刚才,你家夫人说我被秦天侮辱是活该倒霉?张亭长,你家夫人也就是面上拍着白面,盖不住心黑!你说朝廷都罚了秦家,她却说秦天是对,这样不分善恶、挑衅龙威的舌头是不是该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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