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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江淮易很乖,任人摆布。明笙给他喂完解酒药,把他的衣服剥了。江淮易光着上身躺在床上,眉头因为反胃的恶心而紧锁着,难受得翻来覆去。她坐在床沿,给他喂缓解不适的水果。
她特意买了无核的葡萄,剥开一颗喂给他,他还不乐意吃。明笙捏住他的下巴强喂了两颗,江淮易嘴巴鼓囊囊地,不甘不愿地咽下去,酸得直瞪她。
酒精让他的眼里布满血丝,瞪她的目光哀怨得像只小狼狗。明笙笑了声,明知故问:“酸吗?”
他用幽怨的眼神回答她。
“不吃也得吃。”明笙又剥了一颗,放在他面前,挑挑眉。
江淮易神情微微变化着,最终还是不愿意吃,倒头埋在枕头里。
“没良心。”
明笙把手上那颗抛进床头的垃圾桶里,抽两张面巾纸擦净手,一低头,江淮易正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看,怨恨她的轻易放弃。
她把纸巾也扔掉,去够房间的开关。
手指碰到按钮,突然犹豫。她趁着这最后的光亮,低头看了他的醉颜。
江淮易侧着身,面颊微微泛红,裸`露的肩膀微微内扣。时光好像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动人,即使是一张茫然无识的脸,也足够赏心悦目。然而留给她的却只有这么片刻。
指尖轻轻一按,灯光倏地暗寂。
屋子里没有月光,她的目光被纯粹的黑暗吞没。
她去楼下对付了一宿,早上回到房间,他已经醒了。
江淮易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家,习惯性地打开床头柜。然而这个柜子样式不同,抽屉里面也空落落的,只放着几盒避孕套。
他正要拿起来看,明笙进屋了。
江淮易瞥了刚进门的人一眼,意识到这是在她店里,默然把抽屉合上。
明笙显然看见了他的动作,然而面上波澜不惊,把手里的早餐搁在床头柜上。
江淮易衬衣穿到一半,还没来得及扣扣子,迎着她的目光,眸色凛然:“谁脱的?”
“员工。”明笙扬起眉,“昨晚还拽着人家的胸牌不放,醒来就把人忘了?”
她的重点在某个桃色的字眼,江淮易冷然别开脸。断片的记忆里,他还能模糊记起一张脸,样貌身材都和明笙迥异,却想不起更多了。
江淮易忽然翻身下床,披衣散扣却行动如风,将她猛按上床,单膝跪在她身侧。他俯下身,单手拉开抽屉,将里面的东西抛在枕头上:“你生活挺丰富么。”
几个盒子滚下来砸到她的额头,明笙偏过脸躲了一下,但还是没躲过他的冷嘲热讽——“各种尺寸,集得挺齐的么。”
明笙凉声道:“你把扣子扣上。”
房间里空调打得很低,晨起的身体对温差敏感,很容易激起宿醉的头疼。
但他不管不顾,抓了一盒小号的朝她扔过去:“这种是图什么,钱么?”
明笙神色不改,默然伸出手,从第一粒扣子开始扣。
江淮易的怒火发泄不出去,好像全被扣在了心口,她却表现得稀松平常,认真而平稳地一粒粒扣上。冰凉的指甲划过胸口的皮肤,撩起微痒。他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难耐地绕开她的手。
“你跟他们有区别吗。”她扣完,好整以暇地打量他,“还不想的是这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