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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细小的异常并没有让他们两个人发现。
霍珩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下,那双眼眸在聂然靠近自己并且露出那一截白嫩修长的脖颈时,渐渐幽暗了起来。
因为太过靠近,他甚至能感觉到聂然鬓角的一缕发丝因为自己的呼吸而若有似无的在自己的鼻尖飘动,那种痒痒的感觉一路蔓延到了心头,像猫爪似的。
“好了。”聂然将他领口的纽扣重新扣好之后,看了看,感到满意后这才笑着打算将手抽了回来。
然而就在聂然站直身体的那一刹那,拐角的一抹黑影已经悄然离开。
霍珩抬头,眼底是还未彻底按捺下的汹涌,声线里带着一丝暗哑,“谢谢。”
“不客气。”聂然像是浑然没有发觉一般,浅笑着。
霍珩不易察觉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燥热后,这才温润一笑,“今天我们要去比较偏远的地方谈合作,甚至还要勘察地形,可能比较辛苦。”
“没事儿,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聂然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装备,简单大方的米色风衣,和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加上一双平底鞋,看上去休闲普通但又不失职业装扮,的确是挺适合的。
霍珩原本还担心她又要穿那副当时在刘震公司里那副土里土气的职业装扮,现在看来完全多余了。
这妮子对于在职场从菜鸟到白领这一个进化过程倒是演的恰到好处。
霍珩点了点头,“那就好,走吧。”
“嗯!”聂然背着包推着霍珩朝着电梯走去。
霍珩看了眼走廊的方向,不由得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聂然停了停脚步,疑惑地反问道:“不是去谈合作吗?”
霍珩当下了然,但嘴角却扬起了一个笑,微微转头看向她,“你早餐不吃了?”
聂然神情一怔愣,早餐?
自从从新兵连出来做任务之后,除了躺床上一日三顿要人看着吃之外,其他上班时间她就没吃过早餐,每次都睡到快要临近上班时间才会起床赶到公司。
她皱了皱眉,不言语的样子很快让霍珩明白了过来。
他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却又带着宠溺的声调说道:“看来以为我每天来接你的同时,还要给你带一份早餐才行。”
“别!”聂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看到霍珩挑眉看着自己后,才发觉自己反应有点波动,她努力平稳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我的意思是,太麻烦霍先生了,而且这样吃下去我会胖的。”
霍珩打量了她几眼,“你太瘦了。”
“所以这是在夸我身材很好的意思吗?”聂然想要将话题挑得轻松一些,故意站到他身边比了比自己的身材说道。
结果霍珩十分欠揍地摇头,“瘦的都平了。”
“……”聂然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霍先生,我可以拒绝和你说话一个小时吗?”
“可以。”霍珩很大度地点头,但嘴角却怎么也止不住的上扬。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个人果然没有再说一句话,安静地吃了一顿早餐后,出酒店朝着那个偏僻的小村庄出发。
车子开了将近二十分钟后,霍珩转头看着她问道:“文件都整理好了吗?”
聂然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还真是不多不少正好一个小时时间结束。
可她的火气还没有消,闷闷地回了一句,“已经整理好了。”
“拿来给我看看。”
霍珩伸手,聂然将包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他翻开一看,点了点头,“嗯,做的挺不错的,条理清晰,分析精准。”
驾驶座上的阿虎听完后,有些郁闷的想着自家二少真是陷阱去了,以前何时要求这么低,就是当初项目部用预算里最小的金额拍卖到了A市那块最黄金的地皮,也不过只是得到了二少一个点头和一声嗯而已。
哪里会想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整理一份文件而已,居然会用挺不错三个字来表示。
这个叶澜到底是什么来路,长的其貌不扬的,怎么就把自家二少吃的死死的呢?
那位被阿虎认为其貌不扬的聂然并没有对于霍珩的夸奖而高兴,只是硬邦邦地说了一句,“霍先生满意就好。”
霍珩看她沉着脸色,只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逗你玩儿的。”末了还补了一句,“小气鬼。”
小气鬼?这人是有多会倒打一耙啊!
明明是他调戏耍流氓在先,怎么最后变成自己小气了?!
难不成在明着被他调戏了一番之后,自己还要扭着腰肢说,没有啊,我有胸有屁股啊!
聂然气哼哼地想要抽回手,结果得到是霍珩更加用力的紧握。
在两个人的一拉一扯之间,他手上的茧子在聂然的手心里来回摩擦,有些粗糙感。
聂然见抽不回自己的手,索性用自己的指尖戳了戳了他手掌中的茧子。
“你手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薄茧啊?”
“练枪练的。”
聂然原本以为他会找点其他借口来掩饰,没想到他倒是坦然的很,这是因为信任自己?
还是说,他又要出什么鬼主意了?
“练枪辛苦吗?”
聂然看着他手上的薄茧,根据他手上那些茧子的大小和地方,霍珩还不只是练习普通枪支那么简单,重型机枪也练了不少啊。
“没什么辛不辛苦的,当你想要活下去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到辛苦两个字。”
头顶响起淡淡的声音,让正在看霍珩手掌的聂然顿了顿,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的确,在那段黑暗到如同地狱般的生活里,她从来没想过辛苦两个字,哪怕因为逃跑被惩罚的吊在塔上,她也只是想着怎么样保存体力让自己活下去。
而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好辛苦,想要放弃。
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以至于就算被救下来,她也只是更加努力的去训练,比别人更加拼命的训练。
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逃脱那里。
恍惚之间,她不禁轻轻地“嗯。”了一声。
霍珩看她眼神有些放空,思绪有些缥缈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光,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也有过这段日子?”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聂然在那一刹那,脑海中如同一道闪电劈过,顿时清明了起来。
她手立刻握紧。
该死的,又差点被他蛊惑!
聂然立刻收拢了思绪,微笑着扭头看向他,“没有啊,我哪里有霍先生这么惊心动魄的生活,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而已。”
霍珩在看到她手握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失败了。
没想到这小妮子警惕性很高啊,竟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回过神来抵住自己的套话,这种从心里就存在的警惕性可不是普通人有的。
虽然套话失败,但是霍珩依然含着笑,“我以为你听到我说这枪支之类的事情,会不言语呢。”
聂然笑了笑,“以前是啊,不过现在这不是在您身边待久了,胆子也大了点嘛。”
“嗯,我也发现了。”霍珩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聂然看到后,心里更是一紧。
呼……好险,刚才差点就露出口风了。
果然,对待这个男人必须要时时刻刻警惕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踩入他制造的陷阱里面。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沉默的没有一句话,倒不是因为聂然不想说话,而是车子越往村庄行驶,路就越是颠簸难走。
这具身体竟然……晕车了!
聂然当时只有一个想法,真是哔——了狗了!
以前她从高空跳下来都脸不红心不跳,跳伞就跟开车一样平常,但现在……竟然还晕车!
没有耐药性她已经忍了,可晕车……这具身体到底是有多弱啊!
“你还好吗?”霍珩看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都已经是十一月的天,鬓角已经有一层薄薄的汗水。
聂然闭着眼睛,咬牙点了点头。
看着她有些扭曲的脸庞,霍珩立刻让阿虎停车,拿晕车药和水。
“吃了药休息会儿就好了。”
聂然接过药物,将药物含在嘴里了几秒,确定茶苯海明的苦味后,这才放心的吞了下去。
为了让她透气又同时不着凉的情况下,霍珩将自己身侧的车窗打开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