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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和林寻走进濯心殿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厅之内并没有大王,宝座上空空如也,四周也无任何婢女太监。二人相顾无言,面容皆十分平静,转身向着西侧的暖阁走去。
初阳横斜,穿过窗棂,照进了这间清雅的屋子。地上的香鼎之上,熏香袅袅,白烟升到半空中时,与斜照进来的阳光相遇,穿插而过,瞬时便变换了颜色,通透虚幻起来。小小的暖阁之内,鸦雀无声。
林落和林寻并肩走入其中,视线的尽头,是一位老者半靠于软榻之上,两鬓斑白,面容倦怠,大有伤心劳神之态,目光直直望着前方,如同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拜见大王。”林落和林寻齐声说道,声音微弱,在大王面前跪了下来。二人皆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静等着大王说话。
自二人进门直到跪下,早已生出了些动静,可大王却仿若没听到一般,神色不动,依旧凝视着前方的地上,脸上的那一抹神伤之态,已然被平静深沉所替代,片刻之内,他又恢复了王者的从容与镇定。
林落和林寻二人微低着头,因分不清大王为何意,所以不敢说话。
大王的目光终于移至他二人身上,端倪了良久,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你俩……起来吧。”
听闻此话,二人面色微微惊讶,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大王,依旧没有起来。
“好,不起来就不起来吧,朕有一些话,要问你们。”他眼帘低垂,俯视着地上的这两个年轻人,语气中没有一丝责怪之意。然而,林落与林寻听到这话时,面上还是闪过了一丝慌乱。
“昨夜东宫失盗之事,朕已经知道了。朕也知道,那玉玺在你二人手里。不过,你二人先别急着慌乱,也别急着认罪求情,朕只想知道一些事情。”他缓缓道,“林寻,你师姐口中的师父,就是你的父亲吧?”
林寻抬起了头,碰上大王的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你可否告诉朕,你的父亲,究竟是何人?”他向前伸了伸脖子,眸中掠过一抹寒光,“他要这玉玺……作甚?”
林寻心中已明白大王的意思,大王是在怀疑爹爹是南国的王室,怀疑爹爹要这玉玺有不良企图。对此,林寻无可避嫌之处,清清白白告与大王:
“父亲林肃,曾是九秦之人,年轻时游历四方,略通药术,精于练武,后来自成一派,创立了林门剑法。与母亲成亲后,将家安在了西州,林门剑派却在九秦红山之上。我和师姐幼时则是在红山习武,后来才到了西州。至于要这玉玺……”
他眉间微蹙,俯首贴在了地上,“请大王恕罪,其实,要这玉玺之人,并非父亲,而是……母亲。”
“母亲?”大王声音一扬,脸色微变,从榻上直起身来,“你的母亲,是谁?”
林寻缓缓抬起了头,从下而上仰视着大王,“母亲是……母亲是南国宫中的侍女,是王后身边的奶娘。”
闻言,大王挺直的身子稍有松懈,轻叹了一口气,面容似乎有些失望,可是听到她是王后身边的侍女,还是略微惊讶与欣喜。缓和神情之后,他伸了伸袖子,示意林寻直起身来。
见大王并不怪罪,林寻便从地上直起了身子。二人还是跪在地上,林落心中已然察觉出什么,大王显然是对他们的来历了然于胸了,但却并不动怒,也不惊讶,似乎多年以前未参加过南溪之战似的,还是对此已不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