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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萤苦笑了一下,冲唐谷溪摇了摇头,闭口不提自己的事。她望着榻上的林落,见她正微睁双目也望着自己,月萤笑容逝去,又蒙上一脸愁云,似乎难以开口。
“你尽管说吧。”林寻道,“不管解药如何,只要能寻到消解此后遗症的药,我定当拼尽全力去取。”
柳月萤眉间愁云似乎更加重了些,她缓缓瞥了一眼林寻,轻声说道:“我只是曾经听她说起过,这软筋散……似乎并无解药。”
“并无解药?”唐谷溪大惊,“怎么会呢,世间凡有毒药必有解药,再不济也可以以毒攻毒,以强制强。况且这软筋散也并非奇药绝药,定不会没有解药。月萤姐姐,是你不知道吧?”
“恐怕你们有所不知,”柳月萤淡淡道,“她的师父曾是夜芜一带有名的药王,而且武功盖世,从小将她收于膝下,授其轻功,教其炼药。这软筋散原本发源于乔疆西域,功效虽大但却不持久,可是经她师父手中时,却被重新调制,炼成了一种新药——也就是如今的软筋散。”
二人皆凝神细听着,柳月萤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的软筋散,药性与之前完全不同,它功效不大,顶多让人浑身发软无力,睡上一觉便好。可是却无法根除体内的残药,这症状……怕是会跟其一生。”
二人怔怔地听完,神色也随之渐渐黯淡,皆转头望向了林落。
“这么说,我姐的软骨症……要跟着她一辈子了?”
柳月萤并未回答,屋内顿时一片寂静,针落有声。
唐谷溪看着林落无神的脸庞,又想到她当初在水云馆被下药后的软弱无助,对比她方才击倒那两个男子时的无畏气势,竟无法将这两个人融合到一起。可她心里明白,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分明就是林落。
无意间,她的目光划过林落的手臂,落在了她手背上的一圈绷带上。那绷带从她的手背与手心缠绕过,又从虎口处缠绕了一圈,连带到她的右手手腕处,将五指露于外面。乍然一看,则会让人误以为是素白的手套。
而那“素白手套”之下,便是前不久被火烫伤的伤口。有一次林落将绷带换下,露出手背被烫伤处时,唐谷溪清晰地看到,那处地方已然变了颜色,表面隆起,发着红肿,与其他地方迥然不同。
其实她的伤口早已不用缠绷带,此事众人皆知,但在军营中时,无一人劝她摘下。
“其实,就算终生解不掉,那也不会反复发作的。”柳月萤的声音轻轻响起,“只要姑娘在用武之时,多注意些分寸就好。”
听闻此话,榻上的林落抬了抬眼皮,喉咙动了动,最后将眼帘完全闭了下来。
唐谷溪正在沉思中,此刻听柳月萤说起,才回过神来。可是转念一想,她的话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之处,唐谷溪扭过头来,望着柳月萤,皱了皱眉,轻声道:“多注意分寸?你的意思是,林落今后用武……都会有所限制了?都极有可能发生今日之类的状况?”
柳月萤点了点头,“是。”
“这……”她不敢相信,扭过头来重新看着林落,“她是习武之人,将近半生都耗在了练武用剑之上……月萤姐姐,你却说……”
“我所说无误。”柳月萤面目从容,深深看向她,“你们……还是早些接受的好。此刻,我看这位姑娘需要好生歇息,二位还是都散了吧。”
说罢,柳月萤垂下目光,缓缓转过身,面纱将她的表情遮住了一半。她微低下头,信步走进了另一间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