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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扭过头去,见齐煜身穿盔甲走了进来,看见他后问:“林寻也在?”
“嗯,我来看她是否醒了。”他指了指一旁的唐谷溪。
齐煜听罢,微锁着眉扭过头去,看到床上双眼紧闭的唐谷溪,面色略显凝重,“她所受打击太重,是该好好静养。”
话方说完,只听前面席子上,唐谷溪梦中喃喃道:“秉风哥哥,秉风哥哥……”
三人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林寻和林落急忙站起了身。
“我……师父……你不会怪我吧……”唐谷溪在席上呓语着,头来回翻动,面色如霜,眉头微蹙,看起来难受不堪,“爹、娘……你、你们……”
三人急忙走了上去,皆立于榻边,担忧地望着昏迷不醒、喃喃自语的她。齐煜看唐谷溪模样反常,皱了皱眉,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指尖刚接触到她的脸颊,便迅速传来一阵灼热。
“怎么,她病了?”林落紧张问道。
齐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脸颊很烫,定是发烧了。”
“那怎么办?”林寻急道,“赶、赶快叫御医来吧!”
“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罢,齐煜转身出了营帐。
林寻和林落担忧地对望了一眼,二人急忙找来脸盆和帕子,接好水后放在了唐谷溪旁边,将浸湿的帕子覆在她的额头上。可是似乎并不管用,唐谷溪依旧喃喃自语,脸颊发红发烫,神志不清地昏睡着。
很快,随行的御医跟着齐煜到来之后,快速为她把了脉。说是随军途中太过劳累,又在前夜未得到休息就策马疾驰,因而受了风寒,加之心力交瘁,伤心过度,因此,便得了热伤风。
御医开下药之后,齐煜便命人去煮了,三人皆侍于左右,不敢离开半步。
唐谷溪喝下药之后,状况好了不少,不再梦中呓语了,可还是昏睡不醒,面颊发烫不止。其间除了药和水之外,其他食物一概吃不下去,即使吃下去了,不久也要吐出来。
齐煜毕竟军事繁忙,不可过于分心,因此在半日之后,林寻和林落便催促他赶快回主营去了。其间齐昭将军来看望过一次,说了几句话后便也走了。叶英想是太过繁忙,因此一日之内也未见其身影。
唐谷溪这一病,便病了四五日,原本计划要早日到乔疆坊间的日子,也只能一拖再拖了。好在这几日军中无战事,原是乔疆军队一直宿于泾水对岸,日日都对鄱安城造成威胁,鄱安城知府命护城兵强加看守,终于坚持到了武贲军来此之后。王军一至,敌方的气焰陡然间小了不少。
鄱安城知府感恩涕零,武贲军刚一驻扎在此,护城兵便松了口气下来。知道乔疆那边不敢轻易来犯,定是利用近来几日精心部署作战计划,因此我方也不可掉以轻心,还要处处研究地形和战术。因此,鄱安知府欲要在这几日,前来军中探望,顺便送些军资粮草等,以作援助。
武贲军驻扎在前方,鄱安城则为后方补给之所。二者相互牵连、休戚与共、同生共死,因此鄱安城知府和齐将军等人,也算是同仇敌忾、患难之交了。
知府的来信上说,他将在三日之后来军中探望,可就在三日后的那个清晨,营帐之中唐谷溪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