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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后靠了靠,撇开贺天犀利的视线,见贺天的脸子一沉再沉,董辰俊心里有了些许得意。
暗夜名义上是座奢靡的娱乐城,私下经营着洗黑钱的不法勾当,不少高官权贵都与之有染,逢年过节少不了他们的好,所以他们可以对暗夜的活动睁一只闭一只眼,但是暗夜一旦被暴光,他们便会立即撇清关系,甚至会落井下石拿莫传松与父亲开刀。
“你难道想鱼死网破?”贺天没想董辰俊会反过来要挟他,但他不会轻易妥协,这不是他的个性。
董辰俊冷笑,笃定道,“对,鱼死网破,你敢跟我拼一把么?”
这S市、E市要变天了么?在S市,贺老爷子只手遮天,在E市,他贺天一字千钧,何时轮到董辰俊气焰万丈、目中无人。
敢,怎么不敢拼,但是贺天不能与董辰俊硬拼。
董辰俊狡黠一笑,“三天,三天对你来说足够了。”他起身,无视贺天阴沉黯黑的脸,边往门口走,边说道,“我若有三长两短,自然有人替我把黑账交到新任的省长手里。”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贺天恨不得即刻将董辰俊挫骨扬灰。
“和悦失踪是你派人所为么?”贺天不得已问道。董辰俊虽然刚回国,但不排除是他指使。
“和悦失踪了?”董辰俊不可置信,他已经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脚步却顿住了。
回转身子,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贺天一看董辰俊的神色便知这事与他无关,虽然董辰俊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但他并不善于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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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和悦失踪,已经三天。
这三天,贺天寝食难安,他实在想不出是何人劫走了和悦,三天了,没有人打电话要赎金,也没有和悦的任何消息。杨云坤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他苦笑,那纯粹是自我安慰。
以前和悦一次次的逃离他,他也没有感到如此悸动,因为他觉得,和悦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今,和悦失踪,就好像有人生生地从他心脏挖走一块肉似的,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除了贺天在寻找和悦,还有两拨人也在寻找和悦。一拨是纪铭宇的,一拨是房少华的。纪铭宇调了家丁在E市市中心悄悄地展开了搜查。房少华则从新加坡调了一批人马过来,专门在E市周边暗暗查找和悦的踪迹。
贺天找人的方式是遵循线索,他的手下找到了刘根生的老友胡三,却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连带贺天的手下一起车毁人亡,线索到这儿又断了。杨云坤怀疑这起车祸是有人故意为之,便着手调查起来。
这三股找人的力量如同深海内的汹涌,不可小觑,但都为了和悦的安危不谋而合地潜踪隐迹。
傍晚,皎月初升起,因着城市人工灯光的绚丽,几乎无人在意昼夜交替时,夜空中的美景。烈日炙晒了一天,闷热的空气不因夜的到来而凉爽,反而更加闷,闷得人透不过来气。
翠竹雅苑主楼的门敞开着。
饭厅的红木转盘桌上,各种山珍菜肴陈列其上,饭菜上扣着保温玻璃罩。转盘中间一盆色泽鲜美的枸杞牛肉汤,令贺雯馋涎欲滴。
“爷爷,我快饿死了。大哥不回来,我们是不是就不吃晚餐了。”贺雯抱怨。
“你爷爷说你大哥回来,就一定回来,再等等。”张玉淑安慰女儿。
贺森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古钟,钟摆规律地摇晃着,跟他的心律差不多快,“8点了,先给小雯起出一盘菜,让她先吃上。”然后看了儿子贺建国一眼,“我们继续等。”
“不用了等了,我回来了。”贺森话音未落,贺天便已走进客厅,冷冰冰地扔出了一句话。
“和悦呢,哥怎么没带她回来!”相较于饿肚子,和悦没来,她更失落些。
贺天没理会贺雯,走到贺森身旁,掇拾起一把椅子,落地时,只听“咣”的一声,椅脚击在地砖上发出的声音,似在叫嚣着不满。
贺天坐下,向后一靠,胡乱地扯开胸前的衬衣扣,撸起衣袖,露出坚实的小臂,一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曲着食指,顶着自己的太阳穴,空出的另一只手,曲指敲打着一边的扶手。他扫一眼桌上的饭菜,目光收回,又落在了贺森身上。
和悦了无音讯,这已经够贺天烦乱了,谁知老爷子竟将董辰俊给绑了,万一他的爪牙狗急跳墙,那父亲名誉扫地事小,身陷囹圄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