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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睡觉,枕边都是口水。长大了,枕边却都是眼泪。”萧雨儿喃喃地说。
张残不愿继续弥散沉重和压抑,便想着法子的去逗萧雨儿,夸张地笑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叫聂禁,他睡觉的时候,口水眼泪那都不是逆流成河,简直泛滥成灾了。”
萧雨儿淡然一笑,并未完全展开笑颜,只是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盘旋而过的飞鸟。也不知是在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还是在憧憬它们的翱翔天际。
“张将军,雨儿想家。”萧雨儿终于展露了她的脆弱,道出了她的无助。
她披上了张残犹带温暖的外衣,却解下了对张残的坚强与倔强。
“你的家已经被抄了。”张残暗暗想到。
“张将军,雨儿想奶奶。”
“你奶奶已经上吊自杀了。”张残暗暗回答。
然后萧雨儿又把目光转向已经飞至天边的群鸟,神情庄重而圣洁,美的让人心疼。
张残递过从金兵那里窃来的热乎乎的两个馒头,认真地看着没有看向自己的萧雨儿,一字一句地说:“小姐放心,穷我张残一生之力,也要把小姐再带回中原!”
萧雨儿闻言,又再度凝视着张残,复杂地看着张残的决心,一丝感动涌现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用力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而后萧雨儿只拿了一个馒头,轻声道:“张将军也吃一点吧!”
张残哈哈一笑,不由分说地全都塞在萧雨儿的手中,煽情地道:“小姐不先吃完,张某没力气果腹!”
实情却是在回来的路上,张残一不小心端了一窝兔子,一边和曲忘纵古论今高谈阔论,一边享受香喷喷的肥美。而且为了防止被萧雨儿知道,还故意把嘴角的油腻抹了个一干二净。
其实这是做贼心虚,张残也知道以萧雨儿的迁就他人的性格,绝对不会介意张残这等“目无主人”的做法。
不过说来,在和曲忘的交流中,张残倒是知道了不少曾经的轶事。比如说碧隐瑶,年轻时的她,是一个叫做“琉璃宫”势力的传人,地位显赫,美貌过人。可惜被南宫战骗到手并破身之后,使得她修炼的一门顶级武功半途而废。她的师父一生的心血与希望徒然间化为一场空,气急而死。而碧隐瑶随后又被南宫战始乱终弃,备受打击,从此浑浑噩噩,行尸走肉。整个琉璃宫也分崩离析,至今未在世上露面了,应该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事实上,很多门派很多势力都是昙花一现。它们确实曾存于世上,不过未见笔墨于史书。
张残仍旧在沉思之中,不过却被萧雨儿打断。只见她一脸的讶异,轻声道:“这馒头怎样做出来的?竟然这般香甜!”
张残闻言,心里却是莫名一阵心酸。
其实这就是普普通通的馒头,论工艺论精致,远逊萧雨儿平时的膳食。而她之所以有这样的错觉,是因为她是在是饿了。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
“呜——”
号角声响起,极强的穿透力不只冲破云霄,响彻天际,更震得人的耳鼓嗡嗡作响。
“该上路了!”萧雨儿喃喃地说。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平静地看了张残一眼,眸中又闪过了一丝满足,似在说真幸运有你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