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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只想到我们会分手,都不曾想过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我可能比较悲观吧,做好最坏的打算,到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和齐霁的分手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了,在一个人身上经历了那么多次,我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最坏的打算。”邵逾朗笑了一下,苦涩地像在咀嚼这五个字的味道。
我紧张起来,慌忙解释道:“我只是一个人在瞎想。”
邵逾朗把我从腿上放了下来,慢慢站起来,然后一大片阴影就罩在了我的脸上:“谁都有最坏的打算,可也不用总表现出来。”
说完他拂袖往楼梯口走去,我待在原地,一时没消化邵逾朗突变的表情,那种鄙睨又冷漠的样子让我胸口突突直跳。我回过神,三步并两步跟着上了楼。
邵逾朗进屋就直奔浴室,我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脑袋却是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久,邵逾朗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目光却依旧冷峻如梭,甚至都没落在我身上一下。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躺到了床上,背对着我,于是也跑进浴室草草了洗漱了一下。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月亮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的一束淡薄的光,邵逾朗已经由侧卧改为了平躺,月光正好打在他的小腹上,我看到那里微微的起伏,似乎邵逾朗已经睡去。
我细细索索地爬上床,并没有马上躺下,而是跪在了邵逾朗的身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摸他的脖子,然后整个身体俯了下去,勾着他的脖子把嘴唇贴到了他的颈弯处,感受身下这具结实温热的身体。
我刚想合上眼,身体突然被人用力推到了一边,黑暗中一个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开口道:“老子没心情。”
我的心像被一个网兜着然后用力抽紧了,让我不由抬手按住了心脏的位置,我缓了口气,又跪坐起来,望向邵逾朗脸的位置,虽然我知道我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依然能感受到邵逾朗异常冷漠的态度,邵逾朗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即便那个时候他说要报复我,也只是质问我,质问也是一种态度,比冷战要好吧。
我已经怕死了冷战,可同样我也不善于化解冷战,跪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声:“邵逾朗。”
这一声仿佛是部队里的哨响,邵逾朗一个跟头直挺挺坐了起来,然后一掀被子就下了床。
“你去哪?”我跪站起来,叫了声。
邵逾朗定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然后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喜欢为了一件事反复琢磨的人,我烦了!”
说完,邵逾朗头也不回地甩门出去了。
我一下瘫在床上,脑子里只回荡着三个字“我烦了”,眼泪就像决堤的水坝,倾泻而出,邵逾朗厌烦我了,他讨厌我了,果然,邵逾朗相处久了就会明白过来,我才没有他说的那么好,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所以他厌倦我了。想到这里,我浑身抖动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怕邵逾朗听见,我把床单团起来塞进嘴里,无声地发泄着悲痛的情绪。
我在床上哭哭歇歇,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卫零叫醒的。我一看时间居然这么晚了,也没顾上卫零就冲到邵祯霏的房间,一看没人,再去了其他客房,还是不见邵逾朗的踪影,于是奔到楼下,就见餐桌上留着几个未收的碗盘,看样子邵逾朗是吃完早饭走的,他不愿看我一眼就走了,我突然悲从中来,扶着餐桌慢慢坐到椅子上。
“嫂子,你把头发剪了?”卫零问道,“挺好看啊。”
我木然地抬起头。
卫零盯着我看了一会:“哎呦,你这眼睛。你俩,一个眼圈黑成了熊猫,一个眼睛肿成了鱼泡,这闹着哪一出啊?”
我用指腹按压了下眼眶,默不作声。
“还上班吗?”
我点点头,起身去洗漱。卫零在后面喊道:“要不我和领导请个假,就说我们去采风了。”
天塌下来,日子总是要过的,工总归要打的,于是我摇了摇头。
周一好多同事都还没从周末的心情中缓过劲来,哈气连天,无精打采的,而我混在里面自然不会有人关心,早上的例会我有点撑不住了,脑袋直往下掉,迫不得已也买了杯咖啡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