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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安将两人看了一番,目光落在红豆和宋希濂的手上,张了张口,却没有问出来。
“他的我的玩宠。”红豆倒是大方的介绍,随即转头看了赫连君亦一眼。
“哦。”许安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宋希濂,转身领在了前面。
许安,看着他的背影,宋希濂很想上去,问寒月的情况。
阴魂不散!看着身后那越来越近的红色身影,宋希濂有些慌神了,原来这红豆是会轻功的,要甩掉她,还真有点难。
“你给我回来。”那声音月越来越近,直直的撮进宋希濂的耳朵,让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刚停下步子,就被几双柔软的手,拖进了歌舞萦绕的伶馆。
“公子请。”
“小一,好啊。”宋希濂回头看了看在人群里四下寻找的红豆,赶紧穿过繁闹的大厅朝楼上跑去。
天助她也,竟然跑到了自己的地盘里,看那红豆怎么找。
“公子,那件厢房可不能进去。”
“小一,我和你们老板很熟的。她原来就在那个厢房嘛。”说话间,宋希濂也不忘伸出手摸了摸小一绯红的脸蛋,趁她失神之即,宋希濂一个转身绕开了她,然后跑进了自己原来的厢房,并飞快的带上了门。
脚刚一落地,宋希濂就疼的跳起来,低头一看,那地上竟到处是玻璃碎渣。靠,谁在她的厢房里撒野。
叫骂声还没有出口,宋希濂突然感到一阵凉风飞来,随即耳边传来一个破碎的声音,慌忙的一侧头,才避开了那碎渣子的袭击。
奶奶的,在姑奶奶的地盘上撒野,还想袭击我。宋希濂捞起地上的一个花瓶,垫着脚尖往屏风走去。
绕过屏风,宋希濂悄然的走到桌子,高举的花瓶却陡然的放下来。
那张凌乱的桌子上,趴着一个男子,红烛依旧闪耀,映在他苍白的脸上。
墨色的头发,自然垂落,遮住了他原本俊逸,此刻却无比苍白消瘦的脸。他紧蹙的眉,有道不明说不尽的伤痛。紧闭的双唇是那番的迷醉和堕落,早没有了往日的恣意风采和意气风发,有的是,他消瘦的身形里那隐隐的伤痕,微青的下颚,试图向宋希濂诉说惆怅和忧伤,以及他的疲倦。
他趴在手腕上,一脸迷醉和憔悴,抬手在桌子上捞了一番,却抓了个空,仍是没有见他抬眼,许是太累了吗?可他的手,并没有放弃。
宋希濂伸手捂着唇嘴,扼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侧过脸,有些不敢看下去,垂眉,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瞬间滚落,跌在她的衣襟上,有即刻消失。
眼前的他,哪是两年前,她第一遇见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在她的头顶,俯身抱住自己,阳光从他身上落下,宛若金子一样,如墨的头发在清风中扫过她的脸颊,带来点点芬芳。也在那个时候,她曾为他心动。
“酒呢?”他沙哑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呢!宋希濂无声的哽咽,眼中是难以置信。
是的,在跳崖之前,她有那么恨他,恨他欺骗了她这么久,恨他当初和慕容池一起欺骗他,也恨他用另一个身份却接近她。可是,为何他要大费周章 的做这些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玩弄她吗?
在医院康复和做精神鉴定的期间,药物逼迫她想起一些事,又忘记一些事,却也让她想通了很多事。
“酒呢?”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手在破碎的瓶子见来回摸索,也无暇顾及被那些尖锐的碎渣割伤。
“这里。”她倒了一杯,噎着声音递到他面前,指尖交错,却是那么的冰凉。
南宫令,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变成了这般摸样!
南宫令恍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迷醉的问,“为何你的声音这般耳熟,难道又是错觉么?”
接过酒,他仰头就喝,手腕一抬,那杯子瞬间飞离手中,地撞在墙上,破碎声再次响彻,每一粒碎片却砸在了她的心里。
“你知道么,她恨我,她说我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