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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父亲怎么样了。”
许母没有说话,抬眼望着床榻上被家仆们围绕的许父。
许言儒扑向前去,遍布的皱纹,禁闭的双目,父亲的一切都紧扣在许言儒的心里。他少有的端详自己的父亲。
“大夫请了吗?”
许言儒询问管家,一边让仆人丫鬟们散去,他有些事要询问这些个人。
“儒儿……”
一时的手足无措,失了主心骨的主母方才意识到,在老爷晕厥之后,她只想着赶紧派人把许言儒和欢儿从香料铺叫回来,却没有想着差人去叫大夫。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
许言儒扭过头对下人们一声吼,许府的家丁丫鬟们方才张罗着去请大夫。
许言儒满腹狐疑,若说母亲因为忧思成疾,失了主见方可解释,这群丫鬟仆人们,怎么也如此这般,母亲是否有事瞒着自己。
“母亲,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趁着下人们去请大夫的功夫,许言儒开始细细的询问。
“儒儿。”
“相公。”
许母和欢儿几乎异口同声的唤着许言儒。
许言儒安抚欢儿坐下,毕竟怀有身孕的她,跟着自己舟车劳顿,他也于心不忍。
“欢儿,辛苦你了。”
许母慈祥的说着,毕竟老爷交代了,不能把丫鬟投井的事告诉许言儒,怕他增添了压力,香料铺受到波及。趁欢儿进来,许母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
“母亲,不辛苦,倒是你和父亲。”
欢儿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她也是一个聪慧的女人,刚进许府,她就察觉到了府里的异常,丫鬟仆人们各个人心惶惶的。
面对少奶奶的诘问,他们不得不倒出了实情,告诉她之前有一个叫红蕊的丫鬟,从井里捞了出来,下午老爷出门之际,却突然晕厥在府门口,许府是不是受了降头云云的。
“母亲和父亲?”
许言儒满腹狐疑的望着她,他不明白欢儿怎么会有此番的言论。
“儒儿,切莫听欢儿说。为娘哪里有你们辛苦。”
说着给欢儿使了个眼色,试图阻止欢儿,不想让欢儿告知许言儒真相。这几日为了铺子的事情许言儒就够操心了。若是再多一点事情,他就得忙不过来了。
“红蕊投井了,父亲是为了他的事,出去查探才会这样的。”
欢儿没有明白许母的意思,径自的向许言儒说着,在她的意识里,做儿子的必须替自己的父母解忧,无论自己身处何种境地。
“你说什么?”
许言儒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今天的一切让他深信不疑,家里必有事情发生。
“说是叫红蕊的丫头。”
欢儿没有留意此刻的许母表情,兀自的向许言儒说着。
“母亲。”
但见许母瘫软的坐在凳子上,还是没有瞒着许言儒,看来这一切都是宿命。许母此番的状态,着实吓了许言儒一跳。他担心自己的父亲晕厥,母亲紧跟着也会受到影响。
欢儿紧张的望着许母,她方才意识到许母的意思,怯弱的退到一旁,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事的,不怨你。事情既然发生了,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许母拉过欢儿,她了解欢儿的好意,也不想过多的苛责于她,毕竟她微隆的小腹里,是他许家的骨血。
“老爷本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了你们。”
许母简单的叙述着,许父是在离开许家的时候,才会忧思成疾的。
许言儒怔怔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慈父,这一世他为他付出了太多了,府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父亲却因为担心会影响自己,而独自一人承担。
许言儒抓着父亲苍老的双手,一只手温柔的拂过父亲垂落在脸庞的发丝,怜爱的望着这个禁闭双目的父亲。
“爹,孩儿不孝,让爹受委屈了。”
许言儒轻声呢喃说着,他生怕大声说话会警觉了自己的慈父,可是他的声音太小,父亲听不到他的呼唤。
“相公。”
欢儿怜爱的望着自己的相公,此刻她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满满的自责,让她难过不已。
“没事的。欢儿你不必担忧,这几天为夫疏于照顾,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许言儒拍了拍欢儿的双手,给了她一些安慰,而后示意他坐在自己的面前。
欢儿望着眼前伤心欲绝的许言儒,她知道过多的言语,只会让他难过,更知道此刻他想要一个人静静的呆坐在那里。
许父的慈爱让欢儿感动不已,她庆幸自己可以在许府生活,庆幸自己能够成为许家的一份子,更庆幸自己能够得到许言儒的垂爱,这一生他足以。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许父的呼吸由原先的均匀变得微弱起来,许言儒紧张的望着眼前的父亲,手指慢慢的变得冰冷和僵硬起来。他生怕再过些时间,父亲会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