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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子呢?”
顾灵若叹了一口气对钱长清询问道,如今这个事态,满子应当是最难受的一个人了。
“满大哥现在还在家呢”,钱长清也叹了一口气道,“我听说镇长说他让满大哥留在家里看家。”
看家?顾灵若闻言不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今日要找害死自家媳妇的凶手,满大哥却被安排在家看门,真不知道赵三德究竟是怎样想的。
“君扬,你觉不觉得满大哥那晚将肉倒了其实就是因为……”
顾灵若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便看见原本趴在地上的王氏忽然便站起身,披头散发的冲台上的赵三德吼道:“赵三德,你还管不管了,你是不是一个男人?你媳妇都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了,你还站在那里跟个棍子似的动也不动?”
被王氏咒骂的赵三德此时站在台前,面上涨地通红,眼里更是一片复杂之色。他看着周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群,以及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胡屠户夫妇,只觉得身上似是有什么东西被人剥去了一般,再也不想站在众人面前,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赵三德拖动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慢慢走到胡屠户跟前,垂着头道:“胡兄弟,对不起,是我治家不严,让不知轻重的妇**害了你们,我,我给你道歉!”
若说赵三德这个人平日里说话亲亲热热,办起事情也是利索干脆,不管心里面怎么想,面上对大家伙总是极为关心的样子,否则也不会被选为镇长。
可是一掺和到自家之事,便他便有些不开窍,倘若赵三德在小兰死的时候不要推脱的那么干净,在卉子死的时候也不要表现的那么凉薄,或许事情的发展便是另外一种结果。
老镇长看着赵三德满是愧疚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正想要帮他在胡屠户跟前说几句劝慰开解的话,而胡屠户与杨氏则认为赵三德的话依旧是没有意义,他们正想要冲赵三德吼上几句之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
他们转头看去,竟是王氏蹬蹬蹬的追到胡屠户跟前,一巴掌打在赵三德的面上,口里叫道:“你说谁不知轻重?”
老镇长站在胡屠户与赵三德中间,眼见王氏气势汹汹的奔过来,还以为是要对付自己,不有屏住了呼吸,直到身边赵三德脸上想起一阵清脆的耳光,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三德,老娘伺候你们一家老小这么多年,今日的得到的便是你这么个评价……啊!”
王氏话未说完便被赵三德打了回来,赵三德这一巴掌扇的极重竟一下子将王氏扇了一个趔崴,险些掉下台子。
在众人甚是惊讶的抽气声中,王氏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摇晃的稳住身形,难以置信的看向赵三德:“赵三德,你真的敢打我啊?”
“我跟你拼了!”
王氏嚎了一声便一头扑向赵三德,而赵三德则板着一张脸看着王氏向自己撞过来。待王氏撞过来时,身子往后只挪了一步,王氏便扑了一个空,直直从台子上扑向地上。
倒在地上的王氏嘴里啃了一嘴的草叶和泥土,众人看的又惊又想笑,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搀扶她。
王氏将口里的草叶吐了出来,拿衣袖抹了一下嘴巴,接着便对着赵三德嚎哭起来:“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让我也死了算了。”
“我就是让小兰干点活,那又怎么了?当初我嫁到你们赵家的时候,那一天不是累死累活的连觉都睡不上?同样是婆媳,我做媳妇的时候没人心疼,到了做婆婆的时候就得疼媳妇?”
王氏说到这里,抹了一把脸上心酸的眼泪,又冲台下的围观众人道:“你们这群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这调教儿媳妇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谁家若不是这般对媳妇,给我站出来,让我瞧瞧!”
“现在媳妇出了事,全都赖在我这个婆婆身上,有这么诬陷认得吗?死了便是死了,这是命,怨不得旁人!”
王氏的这些话说完,人群里面原本还在对她指指点点的一些妇人因着她的注视也渐渐收了声。
俗话说“十年媳妇熬成婆”,虽然不是每家都如同王氏这般调教儿媳妇,可是晨昏定省,洗涮桨补,割草喂猪,这些事却是镇上这些小媳妇们每日少不了的。
此时王氏依旧在高声抱怨着:“你们说小兰掉进井里面是因为鞋底有油,那油难不成是我给她故意倒上去的?她去打水不换鞋子,难道是我拦着她不让她换的?如今她断了气竟然都怪到我头上!”
“早先赵三德将小兰的死怪到我头上,如今,卉子死了,家里大的小的全都怨我,我不服!”
王氏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起身又上得台子跪在老镇长跟前哭诉道:“老镇长,这些人中您最是明白,现在我也不指望赵三德帮我什么了,可你得给我评评这理儿呀!”
众人听王氏说了这么多,不免也觉得她好像也有些委屈,而老镇长被她拉着,只觉得脑中昏沉一片,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杨氏见此,立马站出来将王氏拉着老镇长的手扯开,口里也骂着:“好你个王氏,你将我女儿害了,还自己觉得有理了?我真是没有讲见过你这般厚脸皮的人。”
“当初你们家来求娶我女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赵家将我女儿骗了去,我女儿死了,你们说的话就不认了?真是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