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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楚闻言,眼中一片复杂,终是张口道:“赫之,赫之可还好?”
听到赫连楚提起舞赫之,舞念蓉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会问自己一些舞凤沁的事情,但还是回道:“赫之哥哥也还好。”
“还好?”赫连楚自嘲一笑,道:“蓉儿给我细细说一说你赫之哥哥的事情吧。”
这……舞念蓉有些怔然,不知该不该将舞赫之的情况告诉给赫连楚,她不禁瞧了瞧一旁的玉姣。
赫连楚见此对身边的下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舞念蓉见此,犹豫了片刻,道:“蓉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赫之哥哥的事情。”
赫连楚眉头一皱,脸上似有歉疚道:“就从赫之双腿被废之后讲起吧。”
舞念蓉这才道:“赫之哥哥被从皇宫接回到家里,祖父与大伯找了许多名医为他诊治,可是,那些名医都摇摇头,说赫之哥哥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舞念蓉说到这里见赫连楚脸上愧疚之色更浓,道:“赫之哥哥本来是被祖父按照舞家的接班人培养的,可是赫之哥哥却成了残疾,祖父一病不起,父亲也难以接受,”
说道舞志礼,舞念蓉有些紧张,见赫连楚脸上并无异色才接着含糊道:“父亲接受不了死去,哥哥将此事迁怒到赫之哥哥身上。一开始祖父还护着赫之哥哥,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再管了。倒是大伯还时常去看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伯终究不可能每次都去替赫之哥哥出头,久而久之,府里的下人也对赫之哥哥不怎么恭敬起来。”舞念蓉说完,眼眶里竟隐隐有了泪意。
赫连楚见此,俱是悔意道:“是朕的疏忽,若是朕早先能对赫之多加照顾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是舞念蓉与赫连楚都知道,以当时的情况,舞则是与舞凤沁都断绝关系了,如何会与赫连楚多谈舞赫之之事。
“你自小与赫之亲密,你……你可知赫之是否怨恨朕?”这句话在他心底压了那么多年,始终不敢问出来。赫之与他那么多年的兄弟情终是以舞赫之双腿被废结束。
“你不要担心说了实话,朕会因此责怪你,确实是朕对不起赫之。”见舞念蓉一脸犹豫,赫连楚忙解释道。
赫连楚闻言,似乎又看到,站在花树下仰头望向天空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的舞赫之。
当年舞赫之是他的陪读,可是舞赫之当年名气之大,却无人不晓。三岁出口成诗,五岁熟读百家,七岁已经帮助其父破获当地数年未解的疑案。他父皇曾也说过,幸好曹家将舞赫之送到舞家,否则他还真的找不出借口留下舞赫之的性命。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舞赫之时,他因为起床晚,匆匆赶往书房,却不知今日多了一个陪读。书房外少年长身而立,对着天空似在发呆,他叫他:“喂,你是何人!”
舞赫之转过头来,露出一抹微笑,不卑不亢道:“回殿下,我是你的陪读,名叫舞赫之。”
至于后来当赫连楚知道舞赫之的出身时,舞赫之也丝毫没有因为曹家获罪所带来的屈辱感,甚至依旧一脸淡笑的告诉自己在曹家的琐事。也就是自那时起,赫连楚便将舞赫之当成了自己兄弟。
而如今,世事境迁,他和舞赫之似乎已经回不到从前。
“皇上,蓉儿也不知道赫之哥哥是否怨恨你,可是蓉儿记得赫之哥哥曾经跟蓉儿说过这样一句话。”舞念蓉脸上尽是回忆,道:“‘盛年不再有,一日再难晨,且听风吟。’依蓉儿来看赫之哥哥是没有怨恨皇上的。”
盛年不再有,一日再难晨,本是古人勉励学子珍惜时间的诗句,然而舞赫之却又说“且听风吟”,或许赫之并没有怨恨自己,可是赫连楚却从中听到一种无奈,是因为双腿残疾,大好前途就此夭折而产生的无奈吗?赫连楚不禁心中一片酸楚。
当年其实他并不知道舞凤沁要给舞赫之下药,想来,在当时的情况下,唯一支持于他的刘家被舞家步步紧逼,舞凤沁给舞赫之下药也是无奈之举,而舞凤沁没有告诉自己,也定是想自己背负恶名。
而舞赫之之所以被太后囚禁,除了太后知道舞家极为重视舞赫之的原因外,也未尝没有不满舞家效命于太后的原因。
念及此,赫连楚也越发觉得对不起舞凤沁。倘若自己没有爱上顾灵若,是不是舞凤沁便不会死?
昨夜他与顾灵若不欢而散,虽然亲耳听到顾灵若承认,可是,心里还是不愿相信,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措感让赫连楚感到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