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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打在墙上,落红叶看着远方的行人,淡淡的问道:“小川,你家在哪?我们先送你回去。”
陆小川指了指刚刚他们走过来的拐角说道:“就在里面的巷子里,我出来这么多天奶奶该着急了。”
落红叶和小六有些惊讶的对视一眼说道:“是不是一个头发花白,眉间有颗痣的老婆婆?”
“你怎么知道?”陆小川惊讶问道。
“我们刚从她那里买了包鲜栗子,她说她在等一直没回来的孙子。”落红叶指了指那一袋栗子,说道:“就是那一袋。”
陆小川无奈道:“奶奶定是担心了,她身体不好,我看我还是尽快回去吧。”说着便领着两人向小巷走去。穿过偏僻的小巷,路过几户人家。突然小六上前出手制止了两人向前的脚步,表情严肃的说道:“等等,有血腥味。”
陆小川停下与落红叶交谈的声音,两人仔细一闻,确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陆小川突然心里图图跳着,一个不好的预感冲上他的脑海,他眼中尽是焦急,拔腿就向前冲去,小六没来得及拦住,落红叶紧跟其后,停在一个破旧的门前,她惊恐的停下了脚步,嘴唇不自觉的打着颤,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小六及时扶住她的身子,将她扶靠在墙边。
他紧皱眉头走到那破旧的门前,刚刚那还冲他们笑,卖给他们栗子的老婆婆此时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被人剜去了双眼,他上前探手到她的鼻息之下,死透了。他心中不知有何感受,只觉得无比的诡异和难过。
陆小川跪在老婆婆的身边,他眼中净是不可置信的惊恐,他抓起那血泊中沾满鲜血的手,抖着声音说道:“奶奶,你别吓小川,小川回来了,回来了啊……”豆大的泪水纷纷砸下,砸在那交握的手上,陆小川悲痛欲绝声声呢喃:“奶奶,我是小川,你睁开眼看看啊……”
路红叶心中难受,狠狠的咬住自己的食指才没有哭出声,她不知是何人会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婆下此毒手,她再了不忍心闭上眼转过头,眼泪划过脸庞。
风乍起,吹散了路边的一树梨白,纷纷洒落,如雪花般的祭奠,在这傍晚的深巷中,庄重的刺人心房。
陆小川突然收住哭声,从地上爬起,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狠戾,他喃喃道:“一定是他,一定是王锦,一定是他。”说着便红着眼往外跑。
小六飞身而出,将他拦在怀里,他却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起来:“是王锦那王八蛋杀了我的奶奶,我要去杀了他给他报仇。”
“小川你冷静点,你奶奶不是他杀的。”
“不可能!就是他,因为他要报复我就杀了我奶奶,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小川,你奶奶是一招致命,一剑封喉,你觉得可能是那孩子吗?你给我冷静一点。”
陆小川,愣住,他在小六的怀里瘫软下来,泪流满面:“到底是谁杀了我奶奶,到底是谁……”
落红叶上前坚定的看着陆小川的双眼说道:“奶奶被剜去了双眼,定是无意中看到了什么所以才被杀,小川,当务之急是要替奶奶找到凶手,你若是信我,便把这事交给我吧。”
陆小川愣愣的看着一脸坚决的路红叶,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六放开了他,他连滚带爬的到了奶奶身边。
落红叶站起身,她冲小六说道:“小六哥哥麻烦你先照看一下小川,我回去请上官公子前来一看。”
小六想了想点了点头,冲她说了句:“小心。”
落红叶点了点头,接过小六肩上的背篓,背起便独自回了小院,一路之上,她都没有在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我们的生命是何其的脆弱,难道有了强大的能力就可以滥杀无辜吗。她脚步虚浮的回到小院,谷雨已经起来,得知她出去买食材,便坐在院中和诸葛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一旁的上官流云,她自当自己没有看到,不知什么缘故,自从她上次将流云扣还给他,两人恩断义绝之后,上官流云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了些,少了以往的仇恨,却不知是何心情了。她如今对自己只是催眠,避免与他相见,只因是诸葛平的关系,现在夏芒还在疗伤,那临安寺上面的事也只能她来细细讲述了。
院中的几人看到一脸惨白,马上就要摔倒的路红叶不禁一惊,谷雨一下跳起就要上前扶住,一个白色的身影却先她一步,诸葛平移步上前,扶住快要摔倒的落红叶,看着她有着泪痕的小脸,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将她背上的背篓拿下来交到小五手中。
落红叶堪堪走到门前,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眼前一花,便跌入一个白色的怀抱,那温度熟悉而又陌生,她微微张开眼,看到了诸葛平的脸,此时他不是以往的面无表情,而是有些担忧的神色,正看着她,不知为何她心中的不畅便纾解了许多,她摇了摇头,看着谷雨一脸担忧的神色,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她抓住诸葛平的衣袖说道:“能不能让上官大哥去看看陆小川的奶奶?”
谷雨听后一惊,她连忙问道:“小叶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