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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看,石墨是在山东日照上的小学,中学是在距离戈壁最近的县城中学,大学又是在山东,是学的石油开采,上学期间拿了很多的奖学金,奖励一栏里满当当的。
实习经验很丰富,几乎每个寒暑假都有在外实习。
老师给的评语里就是几句套话,刻苦努力、文静优秀,能够积极参加班级活动。
薄薄的两页纸,李似锦盯着电脑屏幕一句一句看得很仔细,这些资料倒是跟石墨给他的印象能够匹配起来。
只是依旧不够。
他还想要知道更多。
李似锦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起先前翻看她的手机上,看到的几个手机号码,他一个一个输入自己的手机里,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他倒是没有一个一个的打出去,而是挑选了一个本地的座机号,石墨的未接来电里被这个号码给刷屏了,但是没有备注姓名。
李似锦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可他脑子里都是石墨,现在也想不起来。
戈壁上天黑的时间比东部要晚两个小时,这个点倒也不算太晚,想不起来,他干脆直接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那边传来几声嬉笑声,背景里有个女人的声音:“江大哥,我送你出门……”只是一晃,就消失了,隔了无线电似乎都能够看见那边的情形。
李似锦眉头一蹙,顿时就想起来了。
他的确见过这个电话号码,在夜空里是发着大红色的光,十分显眼,挂在一座两层楼的楼顶上,老远了都能够看见。
对方不耐烦的“喂”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了:“我找石墨。”
电话那边愣了一会,才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神经病啊!什么石墨,石灰的,没这个人!”
应该是有人接电话的女人:“谁啊?”
那女人一边说着:“不知道。”一边“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李似锦对着电话,眉头却拧了起来。
……
李似锦忙活的时候,石墨也没有闲着,她看着那桶子被套,只想马上洗干净了,今晚就悄悄的放在李慕的房间门口,今天他说了不会欺负她,只能祈祷他能够说话算话,不要再来纠缠了。
年纪轻轻又有前途的队长,何必跟她一个小实习生为难呢。
还好熊嘉琪换了岗位,今天晚上就去技术组学习和适应去了,需要趁夜将一天的油井生产数据汇总出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没有看见这被子。也免得牵扯不清。
虽然没人发现,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那被子拿了出来,放在浴室的水盆里,还将浴室门给锁上了。
满浴室似乎都是李慕的气息,就从她手上的被套里发出来。
石墨拿了被套先看看哪里脏了,先重点洗,其余地方笼统的揉一揉,搓一搓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这一看,就看见了被套内里那斑斑点点的白色的污渍。
她顿时脸红成一片,手上的被子也似乎发烫起来了,该死的李慕,臭流氓李慕,他肯定是故意的,怎么脏成这样,他怎么能将这么脏的被子拿来给她洗。
他说有的地方脏,要指给她看,肯定就是这种脏,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石墨赶紧将那一处遮挡起来,气呼呼的倒了一把洗衣粉,用力的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想着这就是李慕,她抓他泄愤,揉成一团,再绞在一起,又成一个新的团,乱成一团麻,然后捶了几拳,水花和泡沫飞溅,溅到她面上,胳膊上,衣服上,沾到嘴巴上。
嘴巴上似乎还有他的味儿,石墨赶紧呸了几口,这才想起来刷牙,洗嘴巴。
气愤的直接将漱口水吐在他的被套上了。
口腔里和浴室里都是牙膏浓烈的薄荷味。
被子还是得继续洗。
再也不吃李慕的东西了,他再强行塞给她,她就当他的面扔掉,一点也不欠他的。
换了水,石墨继续揉了一阵,发泄得差不多了,又看看被套的头尾,洒了洗衣粉再搓,确定干干净净了,为了避免被找茬,她又将被套一点一点的搓,想着揉了半天,那一处应该干净了。
也不记得是哪里了,她壮着胆子继续搓,搓着搓着,总感觉触感有些不一样。
总算是洗完了,她又拿了肥皂将自己的手仔细的洗了一遍。这才将被套塞进他拿来的桶子里,拿了饭盒汤盒,一股脑塞进去,才蹑手蹑脚的开了门,两头看了看,空无一人。
这才屏住气做贼似的摸到李似锦的房门口,门上贴了写了姓名的牌子,走道里有灯光,也不怕认错。
走近了,看见房门底下的缝隙里透出来的灯光,石墨吓了一大跳,生怕他突然跑出来,将自己抓进去。
这个臭流氓,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还不定在做什么龌龊的事情呢。
她轻手轻脚的放下桶子,正要往回跑,突然听见熊嘉琪有些嘶哑疲惫的声音:“小墨,你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石墨吓了一跳,走道那头除了熊嘉琪,还有技术组的阚盛然呢,两人正朝她迎面走来,她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想了个话:“回去跟你说。”
突然身后“吱嘎”一声响。
门开了。
李似锦出现在她背后。
石墨不敢回头,也觉得那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赶紧跑了,进宿舍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是看见李似锦正站在门口,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心烦意乱的拉回熊嘉琪,将门关上了。
熊嘉琪也累了,倒是没有多追问她。
石墨倒在床上,想着总算是解脱了,两清了。
李似锦也倒在床上,黑暗里目光灼灼发亮,心想,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闹钟一响,石墨就顶着黑眼圈起来了。
熊嘉琪不需要外出,还能多睡半小时。
今天她换了岗位,依旧跑野外,比起单调枯燥的守井口,坐巡井车来回去往不同的井口抄录数据,还是要有意思的多。
吃完早饭,出食堂的时候,正好碰到高泽鹏,这人一见到她,顿时脸色就黑沉下来了,浑身散发着怒气,跟之前的两次见面一样。
不知道自己何时跟他结了大仇,石墨也很烦躁,她也没有好脸色对他。
两人对视了一下,石墨很快挪开了视线,她佯装拿手机接电话,边往外走。
高泽鹏却一直盯着她看,看着她,就再次想起她虚与委蛇一把磷粉撒在他身上,差点将他烧死,两次驱动蛇虫想要咬死他,坏了他的大业。
高泽鹏无法将那视为一个简单的梦境,虽然他哪也没去,一直躺在医院里,可那伤痛和死亡的恐惧都太真实了。
就算真的是梦,他也认为是对他的警示,让他小心这个女人。
不然,他明明不认识她,怎么做梦会梦到她呢?
高泽鹏相信万事万物必有联系,他彻骨的恨意绝对不是莫名其妙来的。
不过,他这个玄乎的缘故却无法说出口,说出去只怕别人将他当成神经病。
不管怎么样,他无缘无故的针对一个实习生,是有点掉价。
可第一回见到石墨的时候,他实在是太过惊愕和愤怒了,所以没有控制住脾气。昨天晚上开会,虽然他没有当众发火,脸色也不好看,看石墨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很多人都瞧出来了,再这么下去,落人口实也不行。
尤其现在正是他考评的紧要时候,不能出乱子。
除此之外,高泽鹏还有些别的顾虑,这两年石油市场不景气,招聘的人越来越少,能来的要么的确能力超群,要么就是跟局里有些关系的。
石墨一个小丫头,虽然出于梦里的深刻教训,他并不敢十分小瞧她,但是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同样能力的宁可要男不要女,他心想,石墨能来大概还是因为长相和背后的关系。
就怕胡乱发作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昨天白天高泽鹏忙着熟悉虽然只断了三个多月,却像是断了三十年一样的工作,晚上开会之后,就去专门找局里人事处的熟人去打听了石墨的消息。
“哦,你说的石墨,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狐狸眼的妹子?人家成绩优异的很,人也很优秀,因为是本地的想回家乡,考虑到这样的人不会随便辞职的,老宋去招回来的,满意的很,现在在你们队上?表现的怎么样啊?老宋还想等她实习期满之后调她来研究院,免得被你们那风吹雨打的……”
高泽鹏又电话老宋,他是局长的女婿,就打听个人,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石墨啊?那是上头特意嘱咐过的。她爸爸以前因公殉职,她又学的相关专业,成绩很好,就算不为了照顾老同志的子女,也得招回来,本来让她留在局里,她主动要去前线的,小高,在你们队上你也照顾点,话说回来,你打听她做什么?”
高泽鹏找了个油头搪塞过去了,再打听石墨的爸爸,就问不出什么来了。
过去太久了,又是前线的事情,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又问了问几句别的事情,高泽鹏才挂了电话。
他又不想问自己的岳父打听,他一个男人,在野外前线,打听近水楼台里的漂亮姑娘,不太好。
尤其,家里还有那么一个老婆,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他跟他老婆苗妙人绝对不会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这事要是被苗妙人知道可有的闹了。
现在,他还得需要岳父的帮助,当然,他不可能一辈子跟苗妙人过,日后离婚,也得是苗妙人提出的,还得她是过错方,不然,有得他受。
这打听的不够彻底,不过高泽鹏至少知道了一件事,这姑娘上头有人关注,他的确不好做的太过明显。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最好安份一点,别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石墨闻言,并没有理会他,心里想着:神经病,电视看了多了。害人前还先宣告一番啊!
她摊开了手上的手机,按下了上面的“停止”键。
她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功夫跟这个见鬼的高书记闲扯淡。
想着时间尚早,她去运行组的办公室借了一台电脑,大家很热情的借给她了,她将新鲜出炉的视频拷贝了一份出来,借着内部通讯软件,点击了群发。
她明明就什么错也没有,昨天也知道了,家里也没有得罪过高泽鹏,凭什么三番两次受他辱骂?
倒要看看高泽鹏该怎么跟人解释。
发完了,她大步往外走,要去隔壁的项目部找三号线的巡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