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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老爷子训斥赵蛮,“你小子别拿乔,有的是人愿意当杨家的女婿,就是上门女婿也多的事,就不信里面没有个让喵喵称心如意的。我看小四就不错,看他也挺乐意。”
余淼淼篡着濒临炸毛的赵蛮的手,“每次都跟个小孩子较劲。”
赵蛮没有接话,只看着杨氏父子,“他们没有养育和照看你一天,也没有送你出嫁,一来就想摆岳丈和舅兄的谱,凭什么?”
杨勋和杨渊虽气闷,但是也无从反驳。
不过,淼淼对他们的称呼定了,他们就觉得是定了名分了,虽然是不作为的爹和兄长,但是也找到了理由,自此,杨勋父子堂而皇之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杨勋是悄悄来的,直接进了柳树屯,外人并不知道,杨渊虽然跟赵蛮走动的太过频繁了些,但是王朗、刘亭洲等人到了年底忙的脚不沾地。再加之消失的那些兵马之事,已经在朝堂上过了明路,此后再无人提及,赵蛮一个废王,做点生意,也没有再如以前一样,盯得死紧了。
刘家女儿刘思婷和离了,也到了找第二春的时候,儿子刘衍要跟着应酬,学人际交往,还得备战明年春天开始的科举考试,刘亭洲还得关心一下心上人的家里,年底的人情往来也着实不少。
至于王朗,上次他当左相的爹在朝堂上帮他哭诉了一番,皇帝也注意到他这个刺儿头来。
这半年来他也做了几件好事,尤其是用房陵的木料填补了先前秦州之战时候,秦州釆务司的木料不足,动用了房陵的山林资源,也算是大功一件。
还有田青也算是王朗带出来的人,深得皇帝信任,田青对王朗推崇备至,王朗也算是原因之一,这是个正直的令人发指的人。
皇帝一琢磨,就决定将他往上提一提。这一提,王朗就要开始准备交接工作了,事情也十分琐碎。
李似锦又开始了跟赵蛮躲猫猫的日子,总能够被他钻到几次空子。
要么给余淼淼送图样,要么就是蓝老爷子找他下棋,这是不得不进来。
再者赵蛮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家里,年底他也要外出去做些视察和安抚的工作,有的时候不能带余淼淼出去,有时候则是余淼淼也得留在柳树屯坐镇,多半时候是杨家父子霸占着余淼淼不放,弥补这些年缺失的亲情,他们的关系倒是日渐熟稔起来。
可也给了李似锦钻了空子。
被霸占的时候多了,又是在两个眼疾手快的电灯泡的注视之下,赵蛮平日里想要偷偷摸摸做点什么都逮不到机会,因此,晚上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就格外珍惜,天一发暗就吵着困了要去休息。
一钻进被窝里,赵蛮就像是跟谁赌气,又跟宣誓主权似的,专门挑她露在外面的地方啄吮,其实看不见的地方也没有放过,不知道是冬天长膘了还是肿了,余淼淼坚定的认为一定是后者,虽然最近杨家父子各种讨好她,恨不得将房陵城的所有零嘴都搬到自己家里来,她嘴上闲着的时候极少。
余淼淼脖子上的一圈吻痕在冬月里就没有消失过。
耳朵、耳后根,下巴,都是他的痕迹,充血了似的,余淼淼觉得他肯定是属狗的,自己就是肉骨头兼势力范围。
好在这时候已经有了围脖。偶尔露出来的一回,被杨勋瞧见了她的耳朵,还以为她生了冻疮,余淼淼哭笑不得。
余淼淼也想咬他,可敌不过他一身皮糙肉厚,再说他脸皮厚,巴不得人人都瞧见,余淼淼咬了他一回胳膊,他撸起袖子,不顾外面天寒地冻,漫天雪花,露了一整天,这一天这个牙印就在她面前晃,众人虽然都装着没有看见,可晃得余淼淼脸上发烧。
手闲长指甲,余淼淼留长指甲抓了他一回背,第二天他就赤膊在院子练枪法、劈柴,在伤疤林立的背后那几道抓痕居然十分的明显,尤其他弄出一身汗,那几道痕迹就越发的红了。
余淼淼做贼心虚,羞愤欲死,即便众人什么也不说,余淼淼也没脸跟他们说话,口罩遮面,蹲在地窖里清点她的财产,一副我很忙的样子。
后来见赵蛮拿枪、杨勋提刀对砍,两人跟玩命似的,满院子里“吭吭哐哐”的响,余淼淼才红着脸钻出来了,打算等着他们要下杀手的时候,自己就从中斡旋一下,不过要是伤在赵蛮背上,她就不拦了。
这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余淼淼完败,决定再也不上他的当了。
虽然她已经是有了三个哥哥一个爹一个外公,不缺少人撑腰了,可谓是底气也足了,可脸皮上还得再练一练。
一晃就进了腊月,这一天赵蛮外出了,李似锦依依不舍的跟余淼淼告别,准备回家去过年了。
临走,他送了余淼淼一盆君子兰,养的极好,已经快要开花了,是养了许多年的兰花,余淼淼从未去过隔壁李家,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养了这样一盆花。
“喵喵,下次见面要到春天了,到时候我们去放纸鸢吧,我知道勋洲有个作坊做的纸鸢特别好,喵喵肯定会喜欢。”
“春天吗?阿鲤回李家待这么久,会不会有人为难你?”现在李似锦在李家应该不算什么,势力早该被清楚掉了吧。
李鹏举也应该不会在物质上苛待他。至于嘲讽什么的,余淼淼倒是也不太担心,李似锦自己的嘴皮子十分利索,再说,他还有吴管事在呢。
李似锦摇头,是啊,春天,还不一定是明年春天,也许是后年的春天了,或许大后年也不一定。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李似锦不可能一辈子平庸窝在这里……犯傻。
“我也有东西给你压岁,到了来年阿鲤应该要恢复了。”余淼淼说完,就回屋去了,她的雪茸已经在蓝老爷子的指导之下,都处理好了,上次得的雪茸不少,给李似锦一只她也不会舍不得。
雪茸能够帮助平心静气,何况还取了她的血喂过,要是他耳朵里再跟人敲鼓似的,应该能够缓解一二。
余淼淼进屋了,蓝老爷子看了看他,淡淡的问:“走了?”
李似锦点头:“嗯。”
“记得你说过的话。”
“自然。”
蓝老爷子点点头,这就够了。年轻人的心比较大,又不是像他一样,只想着安安稳稳了。
余淼淼出来的时候,李似锦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走过来,他目光里有些暖意,等她走进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了。
“喵喵还是第一次送东西给我。”
余淼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是第一回,李似锦算是她在这里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以命护过她,“这个给你。”
李似锦送给她的东西不少了,光画的衣服上用来编织的花样图就不少了。
“是什么?”李似锦虽然好奇的盯着手中极小的一只鼎炉,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着她。
“这叫雪茸,外公教我炼的,丢点新鲜的老树皮里面的那层薄膜进去,等耗完了再补充一些,拇指大小的一片可以撑五天。”
这雪茸本来就是在树皮之下靠着这树皮的养分为生的,跟余淼淼之前想的那种血腥倒是有些出入,接触蛊术已经四五个月,她倒是改变了对蛊术的看法。
李似锦“嗯”了一声,“喵喵,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保存的。”
收好了东西,吴管事在外面催了一声:“四爷,再不走来不及进城了。”
最近下了雪,路上滑,冬天城门本来也关的要早一些。
李似锦没有回应吴管事,冲余淼淼笑道:“喵喵,那我就回去了。”
余淼淼冲他点头,他笑笑,转身的时候目光便暗了下来,到了门口,他足下一顿,却并未回头,抬脚出去了,脸上的笑容也沉了下来。
有时候他想,但凡她对赵蛮有一瞬的动摇,但凡她对自己有一眼的着迷,他也会跟赵蛮争一争。
“四爷,小心脚下,地滑。”吴管事焦急的声音传来。
跟着传来一声闷响,李似锦哼哼了两声。
余淼淼忍不住笑起来,蓝老爷子也哈哈大笑起来,小四是该走了,再不走,赵蛮那小子也受不了了。
最近路上是有些滑,尤其门口一早上还被赵蛮泼了一大盆洗碗水,雪是融化了,但是结了一层冰,滑溜溜的。
余淼淼和老爷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肯定是赵蛮故意的,今天家里余淼淼和蓝老爷子都不出去,杨渊一早就出去了,邱大夫也跟赵蛮出去了,给人看诊去了,跑的勤快的就是李似锦了。
“喵喵,我都摔了,你还笑!”李似锦有些不满。
余淼淼凑到门口来,他已经上了马车了,撩开帘子,拿着那小鼎炉冲她挥手。
屋外车轮启动的声音逐渐远去了,四下又安静下来。
余淼淼看了看门口那一层冰,想着偏不铲掉,等着赵蛮回来,看他会不会也栽个大跟头。
余淼淼进屋的时候,杨勋已经劈好了一堆柴,满头大汗的进屋来了,趁着赵蛮和杨渊都不在,抓紧时间跟女儿培养感情。
一会拿点心,一会夸赞余淼淼下棋连岳丈都不输,一会又担心她冷了,忙着烧水灌汤婆子,跑前跑后,满屋子就他最忙,晃得老爷子头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