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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了!
他堂堂南夜国的王爷,皇帝的第六子,皇太后最疼爱的皇孙,身份多么尊贵显赫,多少人巴巴地求着他、千方百计地讨好着他,如今居然被自己的王妃威胁,要将他扫地出门!
是可忍,他逍王不能忍!
南夜太初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戾气,大有暴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骇人气势。
这冷冽冰寒的气息让搂着他胳膊的苏染都不禁打了个激棱,不寒而栗。
她原来想着再撒撒娇,火上浇油几句,见南夜太初这个态度,便聪明地闭了嘴,像个小媳妇一般地缩在了他身后。
南夜太初凛冽的气势可以镇得住任何人,包括敌人,唯独对千陌和他们的儿子们不起作用。
千陌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眼里露出询问的神情,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南夜太初才从牙缝里硬生生蹦出几个字来:
“休想本王会搬走!”
不搬?想耍赖?
没关系,她千陌不怕,她有后着!
千陌头微偏,朝小包子脆生生地说道:
“浔宝,对付老赖,该你上了!”
“好咧,娘,看浔宝的。”
千浔伸手去掏背带裤的裤袋,左边裤袋掏了半天,没掏出东西来,他笑眯眯地对疑惑地看着他的南夜太初和苏染说道:
“稍等会,马上,马上。”
一边说,一边又去掏右边的裤袋,结果仍然没掏出任何东西来,这才“咦”了一声,摸摸后脑勺,眨着眼睛尴尬地问千羽:
“羽宝哥哥,你看见浔宝身上的那块玉牌了吗?”
千羽给了他弟弟一个大大的卫生眼球,双手抱在胸前,昂起头,下巴轻轻一点:
“喏,不是在你脖子上挂着吗?”
千羽这副高冷傲娇模样与他爹南夜太初简直是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个模子里面脱出来的。
千浔低头看着挂在脖子上的红绳,恍然大悟,赶紧将红绳上吊着的玉牌从上衣领口掏出来,举在手里晃了晃:
“太初爹爹,这块玉牌你是认识的哦?有了它,浔宝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什么哦!”
这块玉牌还是当初假南夜帝赏给小包子的,奖励他救了他一命,后来真正的南夜帝被千陌父女救出来并重掌皇权后,这块玉牌他并未收回,依旧奖赏给了千陌,千陌便继续让千浔拿着,挂在脖子上当装饰品了。
南夜太初是认得这块玉牌的,也是知道这块玉牌如何到了千浔手上的,见此时千陌让千浔拿出玉牌来,便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他还不至于为了一座王府,与拿着南夜帝玉牌的千陌母子对抗,那不是在讨死,而是在作死!
忒不划算!
苏染并不认识这块玉牌,她从南夜太初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问:
“浔宝,你手里的玉牌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吩咐啊?”
千浔得意洋洋,抖着小腿不停地得瑟:
“苏染阿姨,这是皇帝爷爷赏赐给浔宝的玉牌,皇帝爷爷说持有这块玉牌有如他亲临,所以,浔宝说的话,就是皇帝爷爷的口谕哦。”
苏染一听傻眼了,她赶紧将头又缩了回去,抱着南夜太初的胳膊,小声问道:
“枭,怎么办啊?难道我们真要被赶出王府了吗?那还不得被全京城的人笑掉大牙呀?这面子可往哪搁呀?”
南夜太初不说话,苏染瞧了瞧他的脸色,又换了种语气,温柔地说道:
“不过也没关系,别人笑就笑吧,反正我存了些银子,我们去外面租间小客栈住着好了,染儿不怕吃苦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住哪儿都无所谓。”
南夜太初反手将她的小手握住,声音同样温柔地说道:
“染儿,谢谢你愿意跟着我吃苦,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委曲的!”
“嗯,枭,染儿相信你,反正你到哪,染儿跟到哪。”
“染儿你真好。”
这两人在一起当着他们的面毫不顾忌地秀着恩爱,千陌可是不耐烦再看了。
“喂,逍王殿下,要秀恩爱不要在本王妃面前秀,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爱怎么秀就怎么秀!你也别磨唧了,给个痛快话,你们到底是搬还是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