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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完轩辕子慎的话,白云依哪里还有半点回去的念想,又不是天生受虐的性子想要作践自己,她本来想着乌斯玛德回去继承西蛮国之后,会有大展拳脚的时候,如今看来,文化差异那么大,她实在接受不了,再怎么深刻的感情,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她唉声叹气了大半夜,辗转反侧,觉得有点对不住乌斯玛德,又怪他一直没跟她说西蛮国的事情,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还做了个乱七八糟的噩梦,梦见她到了西蛮国,突然变成了新娘子,盖头一掀开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说他是西蛮国的国王,得他享用完白云依,才能轮到别人。这个梦简直要把她恶心坏了,醒来的时候脸色都是铁青的。
侍女们鱼贯而入,为她沐浴更衣,身上的衣服轻柔如云,也不知是什么名贵料子,沐浴的水里都是干花花瓣,用的青竹盐刷牙,泉水漱口,早餐是十几样小菜和燕麦红枣银耳粥。吃完了不用收拾,自然有人服侍她下楼去坐车,那马车坐一整天也不累人,垫了十几床的长绒棉被,车厢是带了香气的木料,闻着令人舒畅,怎么颠簸都觉得晕眩,还不时有人送上点心和甜汤,更有美女作伴,奏乐取乐,简直堪称豪华五星级旅游团。
白云依自暴自弃地想,就这么当一个郡主吧,老天爷总算做了一回地道的安排,把她从一个失败的穿越者的身份板正过来,让她能够好好地享受富足安逸的生活,至于心里对乌斯玛德的不舍,就这么埋藏起来,尽管时不时让她内心煎熬刺痛,或许时间能够淡化她的感情,总有一天,能让她被理智主宰,让她有勇气跟王全一坦白一切,找到回去现代世界的途径。
乌斯玛德追着车辙来到了一处密林,突然发现车辙竟然越走越偏僻了,他心中疑窦顿生,却也没有迟疑地追了上去,在转过一个急弯的山道的时候突然马匹前蹄陷落,马匹嘶鸣着落入深坑,乌斯玛德硬是在须臾之间终身跃起,堪堪地摔在坑旁的地上。
他站起来拍拍尘土,暗骂一声,知道肯定是轩辕沉霄给他下的陷阱,挖了一个深坑,诱他前来,想要让他跟着马一起摔下去,幸好他反应及时,可是马匹是拖不上来了,失去了代步工具,如今要追踪白云依更加困难。
乌斯玛德从林中出来,徒步走了几十里路,到了附近的城镇,饥肠辘辘的,真想要找个地方买些干粮果腹,就看到一匹断了缰绳的马晃晃悠悠地朝他走过来,这快要入夜的傍晚,所有人都懒懒散散的样子,这马也不知道哪个客栈没拴好的,竟然也没人关心,乌斯玛德一时恶念丛生,他的马掉进坑里了,这里又有现成的一匹马,他忍不住扯了那匹马的缰绳,自己骑了上去。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拿着棍棒钻了出来,大声叫喊道:“偷马贼!快把他扭送官府!”一时间,街上充斥着愤怒的此起彼伏的叫声,乌斯玛德这才回过神来,顾不上腹中饥馑,他只知道此时不跑,就要进牢里吃猪食了,便策马狂奔起来,后面是喊打喊杀的声音,他也没去顾忌,将追兵远远丢在身后,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尽快去追白云依,或许很可能再也追不回来了。
这次乌斯玛德谨慎了许多,沿路查探,知道这一行的马车有留宿客栈的痕迹,显然是同行的人里头有身份不低的,或许这次追对了,几天来他几乎不眠不休地找人,赶路赶得风尘仆仆不说,脸上自然没有拾掇,长出了拉杂的胡子,沿途被差役看到了,都要叫他停下来,盘查他的来历,他知道自己作为西蛮国在金阙皇朝的人质,是不能离开皇都太远的,这回又偷了马,更是落实了罪名,便不顾差役的阻拦,逃脱而去,一次两次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了,沿途不少关隘接到消息,说有一个逃犯正在逃窜,乌斯玛德这才知道他素未谋面的岳父给他挖了一个多大的坑,如此一来,整个金阙皇朝的官府都在追捕他,他可以想象如果被抓到,定然免不了牢狱之灾。
到了一处僻静山林,乌斯玛德看到马匹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便解了他的鞍,放它回归山林,自己蹲在河边洗漱,胡乱刮了下胡子,拾掇一下自己的形象,免得一路被盘查怀疑。
看到自己的衣服也以为长时间的奔波劳累,脏得犹如一团抹布,乌斯玛德心里一直惦记着白云依的喜好,白云依爱干净,金阙女人都是娇贵的,他不能脏兮兮去见她,免得她看了不高兴。于是便脱了衣服在河水里洗掉尘土,挂在树上晾干,自己一个猛子扎进去,将身上的汗啊土啊泥啊什么的洗干净。
乌斯玛德洗完了从河里出来,浑身结实的肌肉震颤,抖落水珠,长臂长腿,宽肩窄臀,犹如一座完美的雕塑,他正想着衣服估计晒干了,却看到树枝上空空如也。
一阵寒风吹过,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又是凤越王轩辕沉霄的陷阱,这么没品的事情难不成是他做出来的?
乌斯玛德摇了摇头,他没感觉到附近有人的样子,又仔细观察了附近,发现树上的果实有被啃咬的痕迹,估计是什么动物顺手牵羊,偷走了他的衣服。
西蛮人本来也是不拘小节,若是喝醉了,把自己脱个精光在草原上奔跑这种事情,又不是没人做过,乌斯玛德便也不是很在意,就怕被金阙皇朝人看到了,不好解释,便循着微末的痕迹,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找回来。
树林的另外一头,有一队人马赶着马车从山上的小道下来,十几个人偶尔搭几句话,便神色警惕地朝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