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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氏却慢慢拧紧眉,果决道:“陈妈妈,霍氏平日里,有燃香吗?”
陈妈妈赶紧道:“夫人交待过,怀孕之人的一切用品都要小心,燃香的事,夫人也仔细交待过禁止,我们哪敢让姨娘用。”
阎氏听罢,神色凝重,转头对大夫说道:“既是如此,张大夫说是麝香所致,那您可有凭据?”
张大夫不觉她怀疑有什么不对,反而解释道:“书上有云,用麝香者脉相浮动,身上燥热。这位姨娘的脉象正是如此。”
霍氏就看向苏定邦,眉目前,流露着期盼与楚楚可怜。看得他心都碎了。
“将能亲近姨娘的人统统带上来!”苏定邦冷冷地道。
阎氏垂着眼,心中没有一丝波动。一屋子的丫环婆子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们现在有什么想说的,都如实交待,要不然,查出什么异常来,哼!”苏定邦重重一哼,惊得他们跟着一颤。
“回侯爷,姨娘一切用度,都是经过夫人之手。”
被人点到名,阎氏也不惊慌,反而说道:“是的,老爷。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我过目,然后再让陈妈妈来领回去。而且每一样东西都有记载,不会有错的。”
苏定邦显然是信得过阎氏的,叹一口气道:“有没有可能,不是直接接触到,而是不小心碰到什么?”
陈妈妈当即说道:“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姨娘就百般小心,连门都不出。因为进来时日晚,与其他姨娘也没什么交际。夫人又免了姨娘的晨昏定省,姨娘更是足不出户。”
“哼!”显然,苏定邦对这样推来推去的说法,十分不满意,“你们这样说来,不是用度,不是外面,那就是这屋里有问题了!”
阎氏身边的常妈妈闻言,也冷声道:“陈妈妈的意思,霍氏的孩子没了,是想推到夫人身上?”
陈妈妈没想这样过。和阎氏作对?那是找死!
她此时正好抬头,看到阎氏望向她,她心中一惊,急切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姨娘是您给请回来的,如果要害她,自然不会接手她的一切事物后,才来害她。这么明显若人嫌疑的事,任何人都不会做的。”
被人冤枉,阎氏也不急,只是淡淡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陈妈妈不免有些急,这是可以体谅的。只是进来前,房间可是老夫人命身边的杜妈妈来查过的。”
陈妈妈脸色一白,道:“是,是,奴婢一时失言……”
为了证明清白,常妈妈也附和道:“之前匆匆查过,自然是有遗漏。如果陈妈妈和霍姨娘实在不放心,那就再查一遍吧。”
外表贤良淑德都占全的阎氏,在苏府以慈悲面目过了十六载,让人很难去怀疑她,心狠手辣残害庶出子女。
她在自己生了长子之后,接连纳了五个美妾给苏家开枝散叶。
如今三房一枝,庶出有庶子两个,夭折一个,庶女有四个。放在任何一家,这个数字都非常大,更不要说这是单单三房所出。
正因为庶子女众多,所以阎氏才更不让人怀疑。
其实不是她不害人,而是在这些庶子女背后,堆积的累累白骨,让人看不见而已!
这也是阎氏的聪明之处。
霍氏自然是她害的,只不过,她早就把东西给收好。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但她却不知道,今世却多一个苏梓辛!
在前世走一遭的她,不用“看”,也知道霍氏会被阎氏害这一回,于是她便借田妈妈之手,坑阎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