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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光秃的荒山,因为起风,火势变的凶猛。
“这鬼地方又起风了,阴气真重。”
“走走走,烧的差不多了。”
几个人匆匆爬上车,车子绝尘而去,黄沙漫天。
有人从火堆里艰难挣扎爬起来。
半夜时分,院子里虫鸣肆虐,吵的人顿觉心烦舌燥,邱世诚起床寻水杯,忽然感觉窗子边有人影闪过,正准备拿枪,就响起了敲门声。
是礼貌且带节奏的敲门声,防备立时少了一分,他披了上衣,仍不忘带上枪,开了门。
来人竟是消失许久的翠山。
邱世诚放他进屋,亮了灯,翠山黑了整张脸,胳膊手背上沾满了灰和泥泞,褂子破烂,甚至有几寸皮肤近乎焦黑,看上去已是面如死灰,他跌坐在椅子上。
邱世诚给他倒一杯水递过去,“你这是从哪里来?”
翠山接过水,一饮而尽,摆摆手,长长舒了口气,才有说话的力气。
“从北边荒山来,这个交给你。”他从贴着皮肤的褂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那张起初因担心被烧化而含在口中的纸。
纸张破破烂烂,上面的墨迹甚至已晕开。
邱世诚打开看过,一目了然,已知道这张纸有多重要。
“你是怎么弄到的?”纸上包含的信息太多,有关病毒计划和瓦先生及曼陀罗组织所有的信息都简练清晰的一一罗列,提供信息的人细致而用心,笔迹像是女人,但不是零落。
翠山再度开口:“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说,不知可否还有机会为你弹奏一曲《阿玛丽莉》?”
我亲爱的,请相信我心里,甜蜜的情意,让我们永不分离。你的名字永远刻在我的心里,阿玛丽莉,阿玛丽莉我爱你。
邱世诚不觉莞尔,想起露西酒吧内那个身着碧色塔夫绸及膝裙喝杜松子酒的女人,她发髻上的绿蝴蝶耀眼的发亮。
竟然是她,她不是去广州了吗?
世间竟会有如此巧妙之事,偏偏是这窒碍难行的关头,她及时的出现,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所有棘手的事情几乎就要迎刃而解。
真该感激上苍,刘傲珊是所有凉坪县子民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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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邱世诚就奔赴高瞻的家里与他商谈此事,之所以避开局里其他人,正是因为他一直在担心的那颗定时炸弹——刀鱼。
“这纸上所有的内容都面面俱到,但只字未提刀鱼,难道连她都不知道?”高瞻问道。
“很有可能,看来刀鱼隐藏很深。”邱世诚点燃一支烟顿了顿,“我们接下来要部署的计划,行动的内容恐怕很难不让刀鱼得知。”
“究竟会是谁呢?”高瞻嘀咕,“你有无怀疑的对象?”
邱世诚摇头,显得为难:“无凭无据,我不能乱猜测。”
“总之,行动越快越好。”高瞻摊开纸,“你看这两处丛林密集,是很好的隐藏点,而这两处树木稀少,防备弱,目标明确了,易攻击。瓦先生在这个位置,我们就应该从这边逐个击破,而另一队人马在后方作为接应,声东击西,这样东、西两处的动乱势必会转移其注意力,而我们真正的部署应该在南、北方向,一边是零落,一边是瓦先生。”
高瞻分析的在理,但邱世诚仍有隐隐不安:“要不我提前去一趟,摸摸情况。地方偏远,不好部署,稍有差池,将有致命危险。”
“你去不碍事,但一个人千万不要冲动用事。”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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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零落的右眼一连几天跳不停,都说右眼跳灾,心里的不安寸寸扩大,这日直到傍晚时分,白天的热浪迟迟不散,炎热难耐,几乎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在房间踱步。
果不其然,不到饭点,房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两个人押了她就往外走。她心里已然明了,怕是他们今晚有所行动,然,特务又提前闻到了风声,将她提前转移。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见顾予岚。”她尽量想法子为他们拖延时间,哪怕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那两人根本没有将她的话放心上,依旧给她套了头套,押了往外走。
“我要见顾予岚,事关紧要,坏了你们的大事你们可担得起这责任。”那二人见她面色凝重,半信半疑,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押她去见顾予岚。
夜色很快黑下来,密林里起风,吹动树叶枝桠哗啦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