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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在永硕暂住一段时间,我的丈夫在这里有几批生意要做,往后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管怎样,格拉莎能再见到你我已是不甚感激,有空一定要去我家里坐坐。”
“叙旧不急,等我空下来叫邱带我去吧。”格拉莎拨动她那头金色的长发,耀眼的钻石在她的手指间闪闪发光,苏零落不难看出她似是幸福的模样。
“说来,我还未曾去过零落的家里。”邱世诚故意抱怨道。
格拉莎不明这二人间如今的关系,问道:“你们不是很好的关系吗?”
“是吗?”邱世诚反问道。
苏零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故而答道:“是的,我们现在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格拉莎声称她的丈夫会来接她,先行一步。
接她的是一辆黑色福特汽车,下车为她打伞的是个矮个子胖男人,略微秃顶,西装革履,还戴着金丝框眼镜,男人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毕恭毕敬。
车子的牌照是7字开头,福特汽车箭一般消失在雨幕中。
苏零落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看不清面孔的行人,悠悠问道:“格拉莎是怎么找到你的?”
邱世诚一怔,旋即知道她在想什么,答道:“刚刚她已经说了,是他的丈夫通过一批买卖打听到我的。”
“什么买卖?”
“这我倒没有细问。”
“你做什么买卖?”苏零落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容不得他逃避。
他却转而一笑:“你是在怀疑我?军火?烟土?这些才是你想问的吧?”
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苏零落太敏感了,如果没有福特汽车的出现,如果那个为格拉莎打伞的男人没有下车来……
邱世诚感觉到她的不安,他遥遥望着对面的街道,从衣兜里掏出荷包,本想燃一支烟,思及她在身旁,又收了手,试探的开口:“你觉得格拉莎有问题?”
苏零落的脸色瞬变,似是生气:“怎么会?我和格拉莎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怀疑她?你不要挑拨离间。”
最终他还是燃了烟,烟圈一缕缕遮起他半眯的双眼,邱世诚觉得今时今日的苏零落不仅变的敏锐,更是善于掩饰,手腕游刃有余。
只听他的话自云雾后头向她直奔而来:“十年前,你同我什么关系?而如今呢?”
回去的路上,苏零落一直在想邱世诚话里的意思,他也怀疑格拉莎吗?那个为格拉莎打伞的男人根本不像个商人,如果是丈夫,何以对妻子那般恭敬?他到底是什么人?那辆7字开头的福特汽车应该是什么人的车?
她等不及,找了公用电话,打电话至工部局询问7字开头的车牌号是什么人在用,工部局的人告诉她,可能有两种人,一般是政要人员,还有一种可能是极为富裕的商人买来用以彰显权威的。那辆福特车的主人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呢?格拉莎称她的丈夫是中国商人,这样一来是第二种情况也有可能,但愿只是自己太过敏感,她应该相信格拉莎,相信那个在莱比锡带给她无限温暖与安慰的格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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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屋就听见刘妈在同人说话的声音。
“可不是,苏小姐每晚睡觉前都爱看书。”
“看的什么书?”
“我又不识字,只见过书皮是蓝色的,就放在她……”
苏零落知道叶嘉良来了,这一来一回的问答间不免让她猜测,难道刘妈真的是叶嘉良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她疾步走进屋子打断道:“刘妈,我回来了,外面的雨可真大。”
“原来是司令来了,我以为你同谁在说话呢。”苏零落见叶嘉良脸色有些沉郁,也不敢多语,欲上楼去换身衣裳,不料被来人喊住。
叶嘉良说话从来不含糊,直接问道:“你同邱处长什么关系?”
苏零落深知那段历史再也藏不了,以前不说是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现在是时候挑明了,她亦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转身道:“没错,十年前,我也曾赴德留学,我们是同学。”
叶嘉良已从沉郁变为愤怒:“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向我说过?”
她自楼梯上走下来:“以前根本没有想过会再遇见他,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他对你很重要?以至于跟他有关的都不能再提?你跟他曾经好过?现在是久别重逢胜新欢吗?”叶嘉良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提出来,这是他即将发火的前兆。
“是吗?回答我!”他终于忍耐不住,朝她吼道。叶嘉良从来不曾想过,在她的心里会有这样一个人,盘踞这么多年,她居然可以做到绝口不提,重逢相见也视同陌路,若不是曾经狠爱过绝望过为何从来不曾说起,连赴德留学都不曾说,她不是一直称同他是生死之交是并肩战友吗?她把他堂堂叶司令当作是什么人?
叶嘉良感到深深的后怕,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苏零落,她还有多少这样的事瞒着他,那她会不会是……他简直不敢想。
“请相信我,都过去了,正因为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才觉得根本没有再提的必要。”苏零落倒是一派淡定。
“苏零落,给我记着,你是我的人!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叶嘉良咬牙切齿道。
苏零落并不知道,白天邱世诚带她走的那一幕被多少人看到,其中一个便是叶嘉良,整个司令部的人都知道她是叶司令的人,没人能动也没人敢动,然而她却这样任由邱世诚牵走,会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别说说三道四了,就算是一丁半点的闲言碎语也是叶嘉良决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