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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定会来,黑暗也要消隐,你的声音将划破天空从金泉中下注。 ——《吉檀迦利》
一进司令部,就见各处处长都沉默的候等在会议室里,苏零落一边侧目,一边往秘书室里走,正进去,邱世诚跟在叶嘉良的后面走出来,叶嘉良的手里拿着文件,挥挥手对苏零落说道:“准备一下,去会议室,开个会。”
苏零落看了看叶嘉良身后的邱世诚,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时之间弄的她一头雾水,只遵从吩咐从秘书室取了本子来随他们一同走进会议室。
刚坐定,就听叶嘉良开口:“陈景山已经被移送到司令部了,早上由邱处长提审过,具体的情况还是请邱处长跟大家说说,邱处长,请说。”
苏零落只低头不语的做着会议的记录,邱世诚朝她的方向粗略的扫了一眼,才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一个透明袋子放到会议桌上。
坐在苏零落身边的是叶嘉良的参谋长陆志宏,他接过那个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仔细掂了掂,开口道:“邱处长,一枚项坠能说明的了什么?”
闻言苏零落一抬头正巧对上邱世诚的眼,她看着那枚十分漂亮的项坠,不知道这坠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大家仔细看看这枚项坠,做工同一般的项坠可是不尽相同。”邱世诚说着将项坠拿回到自己手里:“这枚项坠外面镀的是掐丝珐琅,一般的掐丝珐琅是铜胎的,而这一个则是以金制成的胎。这枚项坠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你们看……”只见他轻轻的用指甲一拨,竟将这枚小巧的项坠打开成两个拇指甲壳般大小的圆盖,让众人意外的是这枚项坠竟然是中空的,邱世诚接着说道:“这就是关键所在,它可以打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想,邱处长想多了吧,不过是一枚坠子,做的小巧玲珑了点,多半是女人的贴身之物,至于里面是中空的,放不放东西那是这坠子主人的权利,能有什么问题?”苏零落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头也不抬的回道,一番话让在座的各大处长频频点头,只有叶嘉良看起来稍有不悦:“苏秘书,你让邱处长把话说完。”
“对,放不放东西是主人的权利,放了拿走了也是主人的权利,更关键的是,这坠子是我在陈景山的住处找到的。”邱世诚说着将坠子往会议桌上一丢,斜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还需要我补充些什么吗?在座的各位都应该明了了吧。以这枚金胎掐丝珐琅项坠作为区别,将重要的情报放在中空的坠子里,假项坠之口用于传递消息,苏秘书,你说我分析的对吗?”
苏零落被邱世诚的一席话堵的无以回复,沉默了半晌才愤愤的说了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样子的项坠我多的是,难道邱处长也要怀疑我通共不成?”
“如果苏秘书硬是要这样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司令,您看……”
叶嘉良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以行动处为中心,各处作为协助,搜查城里所有的珠宝店,务必要将这事查清楚,把共党给我一个不落的通通揪出来……”继而叶嘉良转头对行动处处长范英杰说道:“英杰,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有任何的情况及时跟我汇报,记住,单独跟我汇报,其他人等不得透露打听半分,散会。”
等散会回到秘书室后,叶嘉良跟着进来问道:“零落,你在会议上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你是在和邱处长争锋相对。”
“明明是他不对在先,他还有理了,他趾高气昂什么?他是穆局长调来的了不起啊?”苏零落也不管,扯开嗓子在办公室里说起来。
“行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嘉良索性坐在她的凳子上,耐心的等她解释。
“昨天我去电讯室取文件的时候,被他当成盗取情报的小偷,差点被枪毙了,摔的我现在肩膀还疼呢!我不该生气吗?”苏零落将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摔。
“有这回事?肩膀要紧么?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瞧瞧?”叶嘉良并没有问起昨晚的具体情况,反倒是先关心起苏零落的肩膀来,这让苏零落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用了,小伤而已,我只是看不惯他的这一作风,还拿咱们司令部当成是在保密局里呢!”
一直到下班,苏零落都没有再给人好脸色,办公楼里的灯熄的很早,叶嘉良自早上开完会之后就去了城防基地,也不知现在回来了没?苏零落下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好在没有下雨,当然也没有遇上邱世诚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