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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爱叶琛如生命,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叶琛……医生有没有说过,她的腿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起来?”似乎耗尽了最后的一丝乐观,唐素怡细细地盯着叶琛闪躲的眼神,低声问道。
叶琛的眉毛动了动,神色黯然地说:“腰椎神经受创,也许一辈子都会这样。不过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以后,我会送她出国治疗。只要还有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虽然叶琛的语气淡定而从容,可是那种泛起心底的忧心,却清晰地落在唐素怡的眼中。她还有一丝的理智,无法阻止叶琛去陪伴许晓晴。可是作为妻子,这番说话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她。
“我……我陪你进去看看她,从泰国回来以后,我一直没有机会过来。”唐素怡深深吸了一口气,消毒药水的味道让她感到恶心。也许这段时间到医院的次数太多了,她甚至有些胆怯这种熟悉的味道。
沉思片刻,叶琛拍了拍唐素怡的肩膀回答说:“好!”
唐素怡跟随叶琛的身后走进了病房,角落里摆放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与脸色苍白的女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晴晴,你还好吗?”叶琛走到床边,弯身扶住了许晓晴被包裹的手腕,眼中流露中无尽的痛心。“你为什么那么傻。”
许晓晴没有说话,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有气无力地发出了一个字:“水……”
叶琛连忙拿起一旁的水杯,倒了一杯温水细心地插上吸管,递到许晓晴的嘴边提醒说:“我扶你起来。”
眼泪悄无声色地从许晓晴紧闭的双眼滑落,脸色苍白的她早已瘦得不成人形,凌乱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脑后,薄唇轻启说:“我已经成了废人,还不如去死!”
“晴晴,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双腿,千万不能放弃。”叶琛放下水杯,微微叹了口气说:“海市治不好,我们可以去美国,那边我有认识的医院,是神经专科的教授。”
缓缓睁开双眼,许晓晴把头搁放在叶琛的胸前,空洞的眼眸中散发着绝望的暗光:“你会陪我去吗?”
叶琛没有推开,任由许晓晴这么靠着,尴尬的目光却转身落在唐素怡的脸上,意会地皱着眉头,脸上尽是无奈。“你先答应我,以后也不会这么冲动。”
唐素怡的心因为许晓晴的这句话而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软弱和可怜此刻落在眼中,却成了一种无言的怪异。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倾慕他的女人抱作一团,这种心情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偏偏她不可能发脾气,尤其是对着一个刚割脉自杀未遂的女人。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治好你的双腿。”唐素怡淡淡地说,声音不太却清晰地传到许晓晴的耳里,实为提醒对方她的存在。
愣了愣,许晓晴这才意识到病房门口还站着其她人。她表情呆滞地抬起头,当看到唐素怡的那刻,脸色就像盛夏的雷暴雨天气,顿时布满了阴霾。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许晓晴的声音有钟不自然的颤抖,不是因为惊讶,而是一种深深的厌恶。她用防备的眼神盯着唐素怡,突然疯了似地推开了叶琛的身体,一把将身后的枕头抱在怀中,惊恐万分地说:“不要,我不要见到你!你走……走呀……!”
慌乱中,许晓晴把手中的枕头重重甩在唐素怡的身上。接下来是另外一个枕头,还有身旁的杂志。
“晴晴,你冷静点,小怡不会伤害你!”叶琛上前抱住了许晓晴,快速躲过她手中的水杯,劝慰说:“放心,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许晓晴的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深情惶恐地躲在叶琛的怀中,自言自语地说:“不要,我不要看到她,你快叫她离开!”
想不到许晓晴看到唐素怡的反应会那么大,叶琛内疚地望向她,小声提醒说:“她的情绪还不太稳定,你还是先到外面等一下。”
唐素怡尴尬得就连苦笑都挤不出来,无奈地看着叶琛怀中的女人,忧心地说:“我先离开了,待你的情绪稳定下来以后,我再来探望你。”
“不要……不要……”许晓晴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在地板上,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痛万分。
“你先到外面吧。”看着许晓晴的情绪变得激动,叶琛连忙再次提醒唐素怡说。
独自一人走出了病房,里面传来了女人低沉的抽泣声,以及男人温柔的劝慰声。唐素怡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心情也冷到了冰点。
怪不得叶琛会心疼,林全会那么愤怒,因为就连唐素怡看到许晓晴的现状也感到十分心酸。曾经何时她是那么漂亮和成熟的一个女人,现在却瘫痪在床生活也几乎不能自理,让人感到凄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