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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二哥抠鼻屎,她也觉得好看吧。”
她舞着手中厚厚的信,回头,手指轻戳骑车人瘦削挺拔的背,“睿二哥,你真不看一下啊?人家写了三十页哪,还有照片,喏,蛮好看的。上次可爱的你不喜欢,这次的女孩好漂亮,你看看嘛……”
单车刷地停下了——
白衣黑裤,干净得像是从漫画里出来的优等生回过头,目光滑过她递上去的信纸,一抬,握笔太久而有薄茧的食指用力戳向她披着微卷刘海的额头,无奈地同她大眼相瞪,“你这丫头……”
剩下的话,他总是不肯说完。
若是她可怜那些写了信的女孩,央求他看一看,他便有些气地把车骑得飞快。
风呼呼地淌过她耳朵,她紧环住他精瘦的腰,把额头贴上微热的白衬衣,“睿二哥,你慢点……”
唐花枝在后面骑着车奋力追赶,“哥,你等等我呀……你丫~!我要给唐老爷子告状去,你不安好心,要扔了他心肝宝贝。”
唐睿不吭一声,也没有降下速度。
那些有关于少年、少女的情愫,一时又融进明黄暖昧的风里,擦过身去……
她早该看出端倪的,可又怎么会看得出来……
从小她就同花枝一齐喊他睿二哥,就只当他是个哥哥。
两家那么亲,她又喊邹榕干妈。从穿着开裆裤时起,就一块儿玩到大。
那些她以为平常的往事,直到事后追究起来,才惊觉别有洞天。
她天生平衡感极差,学骑单车老是摔跤。爸爸又不肯特殊待遇,只能让她自己上学。
是唐睿主动请缨,载她去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