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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梁妈妈不满意地瞪了女儿一眼，然后她和颜悦色地问萧励枫，“萧总，你在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姐的老板咯。”毛幼青淡淡道。
“萧老板啊……”梁妈妈呵呵笑了笑，“晓晓这孩子没少给公司添麻烦，整天在网上整事，多谢萧总对晓晓的关照。”
萧励枫摆摆手表示不用介意：“我们就是演艺公司，不是晓晓也会有其他人。炒作本来就是艺人必备的技能，晓晓在这点上做得很好，无师自通。”
梁妈妈打开了话匣子：“这孩子惹祸的本事可大了，小学的时候还给老师的抽屉里塞过青蛙！那女老师找我告状的时候嘴唇都在抖！”
萧励枫呵呵笑了起来。他知道梁晓晓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这个特性看来是来自于基因突变。
萧励枫和梁家人聊了一个多小时阵，七点多，天色已经黑了，他起身告辞。梁晓晓问他去哪里，萧励枫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去海南。”梁晓晓震惊地看着萧励枫。这个人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在她家呆这么一会儿？萧励枫和梁晓晓对视，柔和地一笑，然后他就真的离开了。梁晓晓心里这个舍不得啊。
后来梁晓晓问过萧励枫，那天他究竟是去做什么的，怎么弄得跟狗去抢待遇了。萧励枫说正好有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想去看看她。他知道这是矫情，理智上他知道他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可从他定下行程的时候起，他就想去见她，特别想，想得抓心挠肝，巴不得一步就走到她家去。可是当他的高铁马上要到达她的城市，他看到了她的微博。她在陪家人看电影。他想，等过了假期，他们可以天天在一起，可她不能天天和家人在一起，于是他就去她家等。哪怕是只能看上一眼，他也满足了。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至少在他飞机起飞前让他见到了她和她的父母。
梁妈妈要送萧励枫到楼下，萧励枫说他是晚辈不敢让长辈相送。梁妈妈就打发毛幼青去了。毛幼青笑得别有深意跟萧励枫并肩走出楼道。萧励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颠出一根递给毛幼青。
“我还未成年。”毛幼青说。
萧励枫淡然一笑：“我给梁叔叔敬烟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眼神。”
毛幼青目光暗了一下，接过烟去，就着萧励枫的打火机点着，熟练地吸着。
“烟这种东西，”萧励枫说，“是个消遣，别让消遣成了瘾头。”
毛幼青冷冷地打量了萧励枫一眼。
“身上不要沾上任何味道，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什么玩意儿。”萧励枫说，“可吸可不吸的时候，就不要吸。”
“为什么？”
“比方说，一个和你有仇的人，你去杀他，却让他早早闻到了你身上的烟草味，你觉得你得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毛幼青叼着烟，低着头走了很久，突然问：“张杨菲曦怎么回事？”
“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你打算娶我姐吗？”
“现在的问题是，我有结婚的打算，你姐只有演戏的念头。”
毛幼青拍了拍萧励枫的后背，做鼓励状：“抓紧她爸。”
萧励枫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不冷不热地聊着，几分钟后在小区门口，萧励枫上了出租车往飞机场去了。几十年后，毛幼青走进共和国最高领导集体的时候，他对那一晚的情形记忆犹新——那是嗅到同类的感觉。
梁家，梁晓晓被梁妈妈堵在房间里，梁妈妈一定要问出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