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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不懈的响叫声,终于唤回她的一丝神智:是她的手机。
唐安妮眨了一下眼睛,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左侧的床头柜上传来的。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机取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又或者,根本不是她放的?
她在床上动弹了一下身体,想要起来接电话,可是,一股剧烈的刺痛感却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苦笑了一记,强忍着浑身都在叫嚣的痛楚,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屏幕,看见上面跳跃着“申若男”的号码,忙打起精神,强颜欢笑,“若男……”
申若男是申建宗的女儿,比唐安妮小几岁,
但是,大概是由于唐董事长与申建宗经常出入唐宅的关系,申若男从小也跟唐安妮非常亲近。
这次听闻唐安妮要结婚,婚礼的日子又正好是寒假期间,于是刻意从留学的澳洲大学打电话回来,说是要给唐安妮当伴娘。
唐安妮询问过申建宗的意思,得知确实不耽搁若男的学业,便欣然同意了这个几乎等同于自己妹妹的女孩的要求。
而今天正是若男从澳洲回国的日子,她却大意地忘了前往机场接这位妹妹。
唐安妮很是抱歉地对若男连声say sorry,得知申建宗与申若男正在医院看望自己的父母,又感激地谢了好几遍,表示自己也马上过去医院与他们汇合。
电话里却换了另一付声音,“妮妮,你就不用过来了,今天不是试婚纱的日子吗?你和皓远直接去婚纱店就好,一会儿你申叔会把我和若男送过去的。”
是母亲唐夫人。
唐安妮依稀还在电话里听见,她嗓音带笑地在跟若男和申叔夸赞黎皓远这个“乘龙快婿”。
唐安妮心下一窒,还来不及说什么,唐夫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茫然地握着手机又听了一会儿,才怏怏地放下:约了十点去试婚纱,可是,她和黎皓远闹成这样,还怎么试?
不过,母亲说等下也会去婚纱店……
——“唐安妮,就算你不爱我,可是,这个世上,就只有我、只能是我一个人,才能碰你……”
紧紧地闭上双眼,还能清晰地回忆起男人森冷残酷的面孔,竟在朦胧氤氲的水雾里越发地扩张而扭曲。
唐安妮的心一阵阵地抽搐着,被烫得遍体通红的身子慢慢地蹲了下来,双手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低低地、压抑地哭了起来……
直至听到楼下传来一记“砰”的关门声,她才擦掉眼泪站起来,伸手关掉头顶上的花洒。
取过架子上的干毛巾,擦干自己淋湿的身体,走进衣帽间。
从衣架上取了一条黑色的香奈尔连衣裙,划开背后的拉链,慢慢地将裙子套进自己的身上——
胸前闪闪发亮如黑曜石般的晶钻饰片,反射在锃亮光洁的试衣镜里,耀眼得令人眩目。
高贵典雅的黑色连衣裙,将她纤长窈窕的身段勾勒得玲珑有致,淡淡地散发出一种迷人而优雅的味道。
唐安妮仔细地检视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纤长的五指又从衣架上摘下一件狸毛坎肩,这才走出衣帽间。
最后,她从床头柜上取了自己的手机,放进包包里,转身,拉开卧室门,下楼。
楼梯走上来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看见她时微微愣了一下,却很快堆起客套的微笑,“太太要出门吗?可是,黎总交待过,要我和阿雅护士在家里照顾好您的身体。”
唐安妮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楼下,果然客厅里还有一个身着白色制服的年轻护士。
中年女人叫芬姐,是黎皓远专门聘请的管家。
说是太太身体不好,让她们一定不要让太太离开家里。
芬姐说得比较委婉,但唐安妮还是听出了,黎皓远给她们下达了限制她行动自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