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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振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引安国公这句话,闻言顿时作出满脸震惊和果然如此的表情来,“难道令嫒的死是当今陛下……?”
“李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安国公喝的微醺,又思及爱女悲伤难抑,且拿裴振作知己看待,心里从未防备过他,旁人或许他还有估计,但对着裴振却是将真心话尽数说了出来。“璇玑兄,你我多年交情,纵比不了管鲍之交,可也不差什么,今日我就对你说一句实话!”安国公倾身凑到裴振面前,咬牙切齿道:“害了我女儿的正是当日的齐王,如今的陛下!”
裴振在心里大喊一声,“哎呀!太好了!”面上却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安国公没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哭,那伤心悲愤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由心生怜悯。
裴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面前酒杯微微一跳,里头上好的兰生酒四下飞溅,一如他此时激荡的心情,“三小姐死的未免太冤了!怨不得我听到传闻说卢氏是齐王推出来的挡箭牌,那时我就心里就存了猜疑,有心想问问你又怕传言不可信倒给你惹麻烦,谁知竟是真的!”说完也哭了起来。
待哭得差不多了,裴振才出言试探道:“三小姐去的不明不白,李兄难道就这样算了?”
安国公本想说自然不能算了,可转念一想此事干系重大,万一走漏了风声全族都要受连累,再如何信任裴振都不能一下漏了底。只得装糊涂反问道:“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我还能如何?”
“起兵灭了他呀!”裴振是不敢也不能直接说出这句话来的,唯有继续旁敲侧击,“如今天下已乱,兄坐拥陇西手下又有数万兵甲可调,先帝驾崩的不明不白,长安与洛阳各执一词难辨真假,新君虽已登基,但一非太子,二非长子,身上还背着谋害先帝的嫌疑,可谓名不正言不顺,江南还有魏王造反,口口声声新君无道,我朝气数已尽,他要光复大陈。江南数地皆望风归附。就算逝者已矣,李兄难道就不为家人和族人想想?一旦天下大乱,咱们又当如何自处?”
安国公这会儿若还不明白裴振的意思也不必等天下大乱,自己先一头碰死得了,省的带累全家。想想自己同裴振的交情和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安国公觉得也不必再瞒着他,就在他决定将自家的打算告知裴振的时候,忽然有丫鬟前来送酒,一见是个脸生的丫鬟,安国公不由警觉起来,止住了话头,转而喝问道:“你是哪里的丫鬟?未经传唤就擅自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