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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与贺叔君第一次在一件事上达成了一致,并握手言欢。
贺叔同的房间在二楼东翼,贺叔君带着我从中间的主楼梯上来,一路上,地下搁着二尺来高的各色方樽,插的花不是姿态优雅的茶花、便是淡雅脱俗的水仙。
因着方才有那一番举动,此时心里反而放松了不少,来既来了,贺叔同既然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是该来探望的。
贺叔君敲了敲门,便引着我往里面走。这一个房间正对着后花园,景致原是极美的。因为空间很大,屋里又分内外两室,外边的这间做了客厅装饰,里面的卧室却是房门虚掩。
有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原以为他生病受伤只是幌子,却没想贺叔同是真的受了伤。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静静地躺在床上,右手的手背上插着一管医用输液器,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透过小小的瓶子往下输送着生理盐水或葡萄糖。
我站在他跟前,他似乎并不知道,只是把一本厚厚的英文书搁在脸上,仿佛是睡着了。
“26号那日的金陵饭店枪击案想必你听说了吧?”贺叔君问。
她刚问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不对,26号那天不正是咱们在医院少顷哥哥的病房遇到的那天吗?你也去了金陵饭店,是不是?”
我点点头,并不否认。
自那天我们几人分开后,彼此就再没了联系。这期间给我童家去过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世珂不曾回过家,也不知他去了哪里。顾少顷就更不必说了,那****匆匆把我送回家一句话没留就走了,显然是还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我唯一能联系的世珂又联系不到,这才关起门来开始思考家里的事情。
“那****哥很晚才回家,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喊人给他包扎伤口。直到佣人去给他送水,这才发现大少爷昏倒在屋里不省人事,父亲连夜请了德国医生来家里取出子弹,哥哥才算平安无事。我们问他怎样受的伤,他嬉皮笑脸说与朋友在金陵饭店吃酒,不走运遇了几个宵小在饭店玩刺杀,不小心被子弹滑了一下。你看他这是不小心被子弹滑的样子吗?”
贺叔君说着,从手心里托出一粒被擦洗过的子弹头给我看。
“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人在做什么,看那天医院里的那位医生想必也是你的朋友,不过,你知道我刚走斐家七小姐就来了的事吧。斐英树当初在学堂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会与少顷哥订婚,你不意外吗?”
乍然又听她提起斐英树,我以为她又要说什么讽刺我的话,却没想她话峰一转,竟是说起了这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斐顾两家门当户对,并没有妥不妥之说。”
“你这人真是无趣,我好心提醒你,你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算了,只当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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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第一更,稍后一更大概在十点以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