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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宾塞在温蒂、杨威、于德喜等一席人的簇拥中,从专用电梯,走上了一楼的小舞台上。
斯宾塞穿着一身制作精良,用料考究的烟灰色西服,软软的栗色短发在定型水的作用下,有型地矗立在头上。他潇洒地站在舞台上,满脸微笑着,用深蓝色的眼睛扫视了大家。仿佛是在用目光向大家一一问候、致意。
原先大厅里等待的同事们互相交头接耳,此起彼伏的谈话声一下子消失了。大家都安静下来,凝神静气地看着台上的总裁。
斯宾塞一只手握着话筒,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很有风度的用中文向大家问好。然后,用英语发表了这次来华,看到公司在飞速发展的一些感想。最后,他感谢大家为这个公司所做的贡献。
斯宾塞每隔一两年都会来中国看一看,每次都能为这里的变化感到惊喜。这次也不例外。
杨威在斯宾塞发言后,也说了一些振奋人心的话。最后,按着中国的传统文化,向大家双手抱拳以表谢意。
大家被老板们“鸡血”了一下,回到各自的座位后,似乎工作的劲头变得更足了。
其实,这次斯宾塞来华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看看中国的工厂的生产储备和市场的销售情况是否真的和每个月一级级递交上来的报告内容一致。
在美国,斯宾塞的那个圈子里,大家也会互相八卦一些海外公司的情况。200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后,世界各地的市场都元气大伤。中国所幸作为发展中大国,国民的物质需求和购买能力都在迅速增长。上次聚会,一个朋友说,他在中国的开了一家小公司开拓新市场。不过仅仅两年,就不得不宣布中国的这家公司破产清盘了。因为国际制造业的大环境不好,所以公司一直在亏损状态。研发团队和销售团队的能力都有所欠缺,所以产品在市场上的销售很差。到了后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他的中国高管们联起手来监守自盗。仓库里生产出来的产品,看起来好像都手续齐全地经过海关,到了国外的什么地方,完成了销售订单。可是,公司一直没有收到过货款。清盘时,才发现,原来这批货根本没有出关过,只是货物的去向成了一个谜。这个朋友最后劝斯宾塞,千万不要拿着从美国金融市场上辛辛苦苦圈来的钱,喂中国的这些没有道德约束的人群。
所以,斯宾塞也打算看下自己中国的公司到底如何。当然他对谁也没有说过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但各地的大大们也不是傻的:他们擅长于从蛛丝马迹中琢磨对方的心意。所以,在2周前,从美国那里得知斯宾塞来华的具体日期后,各地仓库中押的货,就按着销售订单的完成量,被一批批的转移到分销商的仓库里了。
甚至半年前刚整修好的生产车间,也都重新被油漆粉刷了一遍。车间的通风不是很好,那股油漆味儿,让手工装配段的工人们在这2周里,受尽了折磨——现在资讯发达,即便是刚从农村上来的工人,也知道油漆有毒。所以,即使热得大汗淋漓,大家为了性命,也只得个个罩着人事部发下来的3M口罩,武装到只剩下一对眼睛盯着手中的元器件。
虽然,斯宾塞心中明白:自己在中国区所见到的一切只能是杨威希望他看到的东西。但是,斯宾塞觉得既然自己不可能微服私访,那么下属们即便是突击应对了,只要能让他感到满意,那么这个结果,他也能接受。
幸好,他在中国的盘子比较大,所以,董事会各方在中国的势力,互相博弈的过程中,正好可以互相监督。虽然平白无故地耗费了一些管理费用,但是和中国市场带给他的利润相比,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无论如何,现在美国制造业的生产成本很高:政府在厂房用地、税收等方面能给的支持越来越少了。而劳动力成本却在逐年递增。工人们对工作环境、劳动强度的要求越来越高,让斯宾塞这些资本家不得不寻找海外性价比更好的生产基地。
他这次的行程,除了中国,还会去比较印度那里的情况。因为中国现在的情况,正变得越来越像美国所面临的情况了。
印度的确劳动力比中国便宜不少,但是工人比较懒散、责任心不如中国的工人,所以单位劳动时间内,工厂的产能不如中国的。还有就是印度市场的前景未知。所以,斯宾塞一直纠结今年的新工厂是该建在中国的东北,还是印度。
总部演讲结束后,斯宾塞在特意为他准备的会议室里,稍作调整后,就上车去了郊区的工厂。
余琪听到戴安娜说了斯宾塞的行程后,故意斜眼瞥了黛西几眼,说:“大老板果然英明,知道查看哪里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中了某些人的道儿。”
黛西死死地看着余琪,心虚的她觉得背上的一层冷汗密密地渗了出来,而愤怒又让她的脸一阵一阵泛出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