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玫瑰之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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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腹黑嫡女虐渣记又名:出清闺记

作者名:蒋小韫

第一章

晚风瑟瑟,明月当空照下,树木的疏影在地上摇曳着,和一个窈窕淑女的影子一般。一边的泥土地上倒着一块儿木碑,上书“韦门孙氏之墓”几个字。

原本还是天气炎热的时节,这日晚间倒是凉快得紧,直叫正在用锄头挖着地的两个汉子背后沁出冷汗来。身上的交领窄袖短衫裹着一件布背心都汗津津的,直叫那冷意钻入心底。

其中一个瘦小的抹了把额间的汗龇牙咧嘴道:“好容易挖将出来,这棺开是不开?明日七月十五中元节,眼下这城外只有咱们两个,要真有甚不干净的东西,不是耍处。”

那壮实些的甩了甩过膝粗布短裤上的泥巴,自把锄头撂在一边,前去拿家伙物什取那定棺的楔子。他一行走一行说道:“咱们既然到了这里,必不能空手回去的。当日那小娘子既说这韦秀才的浑家陪葬丰厚,才下葬两日的人又变不得鬼魂,何苦白放过这个巧宗?咱们若得了秀才娘子的陪葬首饰家伙,怎么着也能去当铺换几两银子,能当得家中老婆孩子三四个月的口粮,也不至白饿着。”

这厢这个瘦小的看着那将将入土两天的薄棺道:“要我说却是这秀才娘子没福。韦秀才和秀才娘子两口儿将将到苏州府时,倒也是郎才女貌,跟菩萨跟前儿的金童玉女一般,好是羡煞人。更兼他们出手阔气,谁不眼红?谁曾想,不过一年的光景,这秀才娘子便长眠于此。当真是各人命里自有各人的造化。”他转头,看向那壮实些的汉子,“若叫我说,定是那秀才不好生待秀才娘子。若是我娶了她,可不得如珠似宝地疼?那身段儿那样貌,就是画里的人物也及她不上。要能得一宵的好处就是死也值得。”

正翻找着家伙的汉子背着身皱眉道:“浑唚什么!到底是入了土的人,咱们迫不得已要盗人家的陪葬也就罢了,何苦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该放尊重些。”

待他转身拿着手里的家伙要上前去时,忽地一阵阴风扫过,棺中站起一个体态窈窕的人来。正是已然死去的韦氏娘子!那壮实的汉子吓得登时惊在原地动弹不得。那瘦小些的见那壮实的汉子不说话也不动弹,便顺着他的眼神儿回头一望,只听见一个清凌凌寒浸浸的声音响起:“我饿了。”

孙氏站在这个十来文钱便能买得的一副棺木中,脸上抹着泥土,在如练月华之中,倒真个像含冤还魂的女鬼。她并没说谎,两日不曾进食,着实又饿又渴。

原来孙氏本名叫做颜舜华,是当朝礼部颜尚书的嫡长女。只因正月十六日夜里和继母、妹妹出行走百病时被拐走,才假托为孙艳娘。韦秀才韦德在请人葬颜舜华时,做活潦草得紧,连棺木也不曾封得reads();我是LOLI我怕谁。加之棺盖亦轻,颜舜华听见有人说话,自家在棺里只把盖子一推,便站将起来。

那瘦小的汉子登时被吓得“啊呀--”惨叫一声,直喊有鬼。倒把那壮实些的叫醒了。两人连锄头钉锤等物件也顾不得拾起,只叫着“有鬼啊——”连滚带爬地跑开。二人一行跑一行抱怨,悔不该听当日那妇人的话。

这件事的原委须得从三日前说起。

三日前两人挑着新近发好的豆芽菜去城里贩卖,听说城里新来了个秀才娘子生得很是花容月貌,心下很是起了点心思。集市散后两人挑着空担打听到韦德的住处,欲暗中窥觑颜舜华。哪知守在暗处等了老大半天,愣是没见着一个容貌绝色的妇人。

正在他们将离之际,一个带着帷帽的妇人嗓音粗哑道:“奴看二位的面相,天庭饱满脸露红光,近来有一注大财。”

两个人家里都是穷的,整日价只靠着发豆芽菜挑来城里换钱。除开送些去达官贵人、富庶商户的厨下,下剩的都只在集市卖给些平常百姓。原本卖三个钱的东西,人家磨破了嘴皮子也要讲到两个钱。如此,两人虽说勤谨,也只能糊口而已。此时听说有一注大财,焉能不欢喜?

两人喜得抓耳捞腮,殷勤问道:“这却是怎么说?”

带着帷帽的妇人道:“韦秀才的浑家印堂发黑,近日必会丧命。韦秀才手里阔绰,说句不怕得罪两位官人的话,就是他拔根汗毛也能比你们的腰粗些。秀才娘子突然暴毙,想必陪葬也丰厚,却不是你们的机缘?”

两人皱了眉头:“人都死了,我们去刨坟,不大好看相罢?再过几日就是中元节,我们虽不怕鬼,就是韦秀才知道我们刨了他浑家的坟,可不得报官?到时别说钱财,就是命也得搭半条进去。”

带着帷帽的妇人一手抚着胸口一块儿通透莹绿的蝴蝶玉坠,摇头冷笑道:“竟不知两位官人堂堂七尺男儿,不如我一个妇人有识见。分明是送上门来的富贵不晓得拾取!”

两人被个妇人说道,羞得面红耳赤。带着帷帽的妇人见他二人已然心动,不再多说,只指点道,“这两日你们只跟着韦秀才,看他把秀才娘子葬在何处。秀才娘子下葬后不出一天,他必会出远门。等他回来,哪里知道是你们做下的事体?只一件事,七月十四日乃是鬼节,两位官人务必要在七月十四日子时前开棺。过了子时,只怕……”说到这里,妇人便掩口不提。

两个人闻言心中俱都有了底,冲着妇人作揖道谢,哪晓得直起身来就不见了妇人的踪影。是以二人只当是有神明见他们穷苦,化为平常妇人前来暗中指点。又在墙角旮旯站了半时,才见着一个上身穿着一件烟青色绢衣外罩白色纱衫、下着月华裙的美貌妇人往对面门里进去。

二人看定了,果真依着妇人所言,整日价暗地里跟着韦秀才。果不出妇人所料:翌日秀才娘子暴毙身亡,韦秀才悲痛欲绝本欲将秀才娘子厚葬,奈何家中来了家书说高堂病重,只得暂时草草埋葬秀才娘子。只说回去侍奉双亲,待二老身体康健后再来扶柩回乡。

谁知他们将秀才娘子的棺木挖出后,颜舜华忽地就还魂站将起来呢?当时那带着帷帽的妇人胸口一块儿绿得通透的蝴蝶坠子,如今想来便如鬼物一般。两人一行奔逃一行思量,直觉得后怕,悔不该妄听路人之言,贪些小便宜。殊不知,天下哪里会掉免费的馅儿饼?

如今那块儿通透莹绿的坠子正缝在颜舜华的衣角内。她身上多次浆洗过的的烟青色罗衣、白色纱衫、月华裙此时都染上了泥巴。夜风习习,带起颜舜华颊侧的发,浑身都有些泛冷。颜舜华虽不信鬼神,但这荒郊野外的,不知道哪里就能钻出一条长虫来吓人reads();血族的女儿。是以她思量片刻,仍旧自己将棺盖盖上,且先在棺中胡乱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翌日颜舜华醒转推开棺盖后,吓得了不得:土坑中木棺旁卧着一条手臂般粗细的乌色长虫。颜舜华待不动罢,那长虫也不知何时才去,怪吓人的。若是就此爬出土坑走开,又怕长虫咬她。思量了半晌,终久踩着脚上的高低鞋,轻手轻脚地爬出土坑,往路上奔去。

四周当真是绿树红花掩映,山青又还水秀。除开中间一条多人走过的泥道,竟是看不见人家的。不知何处有人居住,也不知哪条道能通往苏州城内。

惊魂未定之下,颜舜华捡起路边一块儿石头隐在袖内,随意选出个方向往前走。她想得倒也简单:这个地方既然有路,必定有人走动。往前,要么是城外村民的住处,要么就是回城的路。韦德葬她时花费时日甚短,可见此处离城内不远,离有人烟的地界也不远。

走了不多时,心神尚未安定的颜舜华只顾着四周看路,在转弯处一时不防撞到一个人。那人站定,浓眉一扬拉住颜舜华的胳膊就嚷:“哪个不长眼的敢撞老子?今日不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话未说完,他见是一个身行窈窕风流的女子,眼珠子一转立马改口道:“虽说身上粘了好些泥巴,脸上也不甚干净,模样还是好的。不须说得,今日原是我熊二的运气。”

颜舜华把眉头一皱,量此时不好脱身得,暂时把话支吾道:“奴原是和爹娘去邻村探亲的,不知行了多少路,竟和爹娘失散。望官人助我一助。”

熊二抖了抖两腮的肥肉目露凶光,伸手就去脱颜舜华身上的衣裳:“管你是去探清还是探浊的,先叫我受用了再说!”

颜舜华一行闪躲一行道:“官人放尊重些。我本是良人家的子女,官人若是喜欢,只管叫媒人来提亲便是,如何动起手脚来?如此甚是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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